第三十六章:廢料
子亮這時候也看到了盒子裏的石料，當即大叫道：“李哲，我剛剛還覺得你是個講義氣的君子，但你這……弄個廢料在這裏什麽意思？”
“哈哈哈，我當是什麽寶貝，原來是快廢料。”方球也大笑道。
廢料，顧名思義就是很可能切不出東西的料子，這種石料往往是切了一半，沒切出東西，或者說切出的東西不盡如人意。
就比如王莽等人眼前這兩塊，一塊拳頭大小，一塊人頭大小，四邊均有切口，那人頭大小的石料已經出了綠，而拳頭大小的石料則是什麽都沒出。
按照賭石場的說法，出綠就代表有玉石，而這人頭大小石料竟是出了綠，而不是出了白，這問題就大了，這裏麵的玉石就算是最頂級的寶玉，也不可能價值十八萬兩銀子，也就隻值個幾千兩，這料子算是賭垮了。
“這兩塊石料好生眼熟，你是從哪來弄來的？”這時，一直跟在方球後麵的一個老者眼睛一亮，突然開口。
李哲看了一眼這老者，突然道：“南宮問天？”
“咦，想不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人能認識我。”南宮問天眼睛更亮了。
“怎麽可能不認識你，賭石界最出色的鑒定師大多出自你南宮家族，你南宮問天更是大秦境內最頂級的鑒定師，我若是不認識你，也就不用在這混了，不過你南宮問天不在南方混，沒事跑到京城來幹什麽？”李哲冷笑一聲，似乎對這南宮問天和南宮家族很不感冒。
“你知道的還挺多，我來做什麽與你無關。”南宮問天笑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麽可以告訴我這兩塊石料是從哪來的？”
“你既是南宮家族的人，難道還看不出來這石料是哪裏來的嗎？”李哲瞪了一眼南宮問天。
“你……”南宮問天皺了皺眉頭，突然道：“你難道是十年前那個人？”
“哼！”李哲沒有答話，而是冷哼一聲。
南宮問天頓時知道李哲就是他聽過的那個人，也瞬間知道這人為何對自己這麽不感冒，若是當年那人，那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大師，您認識他？”方球恭恭敬敬的道，這次他可是花了好大的代價才請的動南宮問天，要知道現如今整個京城知道南宮問天在京城的人都不多，更別說請動這位了。
“我不認識，但是聽說過。”南宮問天見周圍人圍了一大圈，解釋道：“這位先生當年請我南宮家族一位前輩幫他看石料，但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那位前輩也一不小心失了手，這先生花了十八萬兩銀子買下的兩塊石料全都賭垮了！”
“還真是十八萬兩買的！”眾人一陣驚呼，之前還以為李哲吹牛，沒想到人家說的是真的。
十八萬兩可不是小數字，這賭石坊別看賭石的多，攤位也多，但是別說價值十八萬兩以上的石料，就是價值十萬兩以上的石料，都沒幾塊，概因這十八萬兩實在太多，整個京城能拿出這筆錢的都沒幾個。
眾人此刻皆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李哲，這李哲天天蹲在這，這形象怎麽看都跟能手握十八萬兩銀子的巨富不搭邊。
“沒錯，可我現在還記得你南宮家族是怎麽跟我說的，說這石料雖然不起眼，但是表麵紋路清晰，更有些白色霧狀的氣體縈繞其上，石料還沒切，就有如此驚人的狀態，那說明這石料肯定非凡，肯定出靈石，然後我就買了，連搭著又買了一塊說是外麵質地顏色純綠色，更是沒有意思雜質，那是要出帝王玉的。”李哲怒氣衝衝道：“老子就這麽被你們忽悠著買了，可結果呢，大家夥看到，這個人頭大出綠的就是當年說的帝王玉，你們看這有帝王玉的樣子嗎？而這塊拳頭大，什麽都沒有的，當年有一人高，被切的就剩下這麽點，也是什麽都沒有，這也叫能出靈石。”
“李先生，從來沒有十賭十贏的事情，這你應該都知道，所以這賭石賭垮了，你不能這般怨恨我南宮家族。”南宮問天陰沉著臉說道：“再說，自從那次失手之後，我那位前輩已經很久沒有再出手過了。”
“嗬嗬。”李哲冷笑一聲：“你說的到好聽，當年若不是你們跟我打了包票，我怎麽可能聽了你們的鬼話，買下這兩塊石料，害的我資金鏈斷裂，直接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以前的事情能不提了嗎？”南宮問天冷冷的道。
“原本是沒想提的，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也挽回不了的。”李哲歎了口氣，意興闌珊道：“你們付錢吧！”
“這廢料你也想騙我一萬兩銀子？”方球這時候有些不願意了，雖然他銀子多，但一萬兩也不是小數字，剛剛迷迷糊糊答應之後，便已經有些後悔了。“
“給他。”南宮問天發話道。
“這……大師？”方球一臉不甘的看著南宮問天。
“就當是請我的程儀。”南宮問天道，他也有補償李哲的意思，畢竟一個曾經的巨富就是他南宮一門一時失手，害的淪落至此。
“好。”方球眼珠一轉，覺得自己也不虧，便吩咐左右給錢，然後小聲問南宮問天道：“大師，這兩塊石料不會開出什麽好東西吧，畢竟當年也是價值十八萬兩的東西。”
“不知道。”南宮問天搖頭道：“按照常理看，這石料是切不出什麽了，但我曾聽我那位長輩提起過，這世界上很多事情沒有絕對，這兩塊石料也是，他至今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兩塊石料會變成這樣，按我長輩的意思，當年是要切下去看個究竟的，但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這麽做，這位李先生也不會同意的，當廢料好歹值點錢，若是切下去可能一分錢都不值。”
“那大師看呢？”方球有些不放心的道。
“按常理出不了什麽好東西。”南宮問天端詳兩塊石頭半天，搖了搖頭。
得到南宮問天的保證，方球頓時得瑟起來，看著王莽張狂道：“看把你能的，這兩塊廢料就當小爺送給你們了，小爺別的不多，就是錢多的花不完，就當打發要飯的了，訛小爺的錢，看一會小爺怎麽收拾你們。”
“錢多的花不完？”王莽一直沒說話，此刻似笑非笑的看著方球。
“沒錯，爺就是錢多。”方球大笑道：“我爹可是財神爺，叫我身爺爺，爺爺不介意再送你個窮鬼幾個小錢。”
“嗬嗬。”王莽冷笑一聲，沒說話。
李嵐在一邊陰測測的開口道：“別囂張，有你小子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