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雷雨感覺到的冷氣來源不是空調、自然風,而是顧辰爵身上散發出來的。
顧辰爵正站在一個蘇洛縈看不見的死角,衝著雷雨伸出了手指比在了自己的嘴唇邊。又指了指雷雨的下身。
雷雨愣愣的看著顧辰爵馬上明白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是讓自己去鬼門領罰。
雨滴落在窗外的的盆栽植物上,嘀嗒嘀嗒的,蘇洛縈看著它們靜靜落下,幾天的恢複,蘇洛縈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幾次想要出去走走都被攔在了門口。
顧辰爵直接推門走進了屋子裏麵,冷漠的語氣感覺不到一絲溫情,\"穿好衣服,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蘇洛縈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顧辰爵。
顧辰爵的說的時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頭也沒有回,\"我們很久沒有回家了。\"
蘇洛縈起身穿著衣服,雖然恢複了好幾天,但是依然覺得有些虛弱,腳下踩著地麵不是地麵,是棉花。
\"去小姐屋裏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顧辰爵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交代著送咖啡的女傭人。
在女傭得幫助下蘇洛縈穿好了身上的衣服,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點綴 。
她本就寄居在顧家,她也不好意思張開嘴巴,同顧辰爵要著什麽。而且顧辰爵總是一身的冷氣,早就把蘇洛縈逼退在了很遠的地方。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顧辰爵的別墅,遠遠望去,庭院中他們兩個好像陌生人一般。
雷雨為蘇洛縈和顧辰爵分別打開車門。
顧辰爵很少坐在後座上,今天卻是進了後麵,準備和蘇洛縈坐在了一起。
蘇洛縈一愣,但是清楚的知道副駕駛的位置不是自己能坐的,硬著頭皮一起坐到了後麵。
顧辰爵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一下又一下,蘇洛縈看著窗外的變化。
顧辰爵為蘇洛縈拿了一瓶水,遞給了蘇洛縈,可是蘇洛縈就好像沒看見一樣,毫無反應,依舊看著窗外。
室內的低壓讓雷雨喘不過氣,顧辰爵的手還在半空中舉著水瓶。
蘇洛縈剛剛有些恢複,需要補充大量的水分,但是蘇洛縈一點也不想喝水,和顧辰爵坐在一起,自己隻想降低存在感,當空氣也是一種幸福。
“喝水……”顧辰爵的聲音冷冷,期待著蘇洛縈的回應,畢竟這麽久都還沒有仔細說一句話。
蘇洛縈還是保持著原來的狀態,顧辰爵的冷氣更重了,車子裏麵的氣壓要到了頂峰,馬上就要把車子撐破的感覺。
雷雨覺得從倒車鏡子裏麵偷偷的瞄著後麵 的變化,看見了顧辰爵臉上的陰晴不定,“少爺,我正好渴了……”
“砰……”顧辰爵手裏的水直直的扔到了副駕駛座位上,雷雨腦門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滲出來的汗水已經變成了霧氣,既不敢去拿副駕駛上的水,也不敢去擦自己腦門上的汗水。
“謝謝少爺。”
顧辰爵不做任何回應,兩個人就這樣各自看著窗外,一路上無言。
車子平穩的開進了顧父蘇母的別墅。
\"嗬……\"顧辰爵下車之後看著蘇洛縈的小臉笑了一聲。
蘇洛縈低著小臉,未曾抬頭,但是蘇洛縈知道顧辰爵為什麽會這樣笑,自己來到了顧家,蘇母還在等著自己。
蘇洛縈心中壓抑難疏解。
“辰爵,回來了。”蘇母挎著顧父,一臉笑容的看著顧辰爵,“小縈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看著一起下車的兩個人蘇母心中閃過一絲精光。
“蘇姨。”顧辰爵含笑看著蘇母,從蘇母手裏麵接過顧父,同顧父說說笑笑。
兩個人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蘇母是後來到顧家的,沒有顧父和顧辰爵的允許不可以靠近書房。
這是顧家的規矩,女子非原配就是奴,但是現在都是現代了,早就不時興古代的那種奴婢小廝了,蘇母隻是在顧家做一個閑人,不涉及管家,也不涉及金錢。
但是蘇母這些年的手段,把顧父服侍的很好,顧父寵著蘇母,蘇母自己手裏麵也自己培養了點小的勢力。
不大,但是完全可以讓蘇母離開顧家之後過的錦衣玉食,而這一切都是顧父默認的。
看著二人的身影被門隔絕之後,蘇母拉著蘇洛縈走到了小花園。
這是蘇洛縈第一次有的經曆,小的時候,蘇母總是讓自己做各種各樣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來到了顧家之後,顧父對自己很好,蘇母也變得和顏悅色起來,但是更多時間都是陪著蘇父。
\"小縈,最近和哥哥常聯係嗎???\"蘇母的眼神隻能夠充滿了曖昧的顏色。
\"偶爾……\"蘇洛縈想著,自己就住在他那裏,可是沒有辦法,哎……
顯然對於這個答案,蘇母很不滿意,\"小縈,你應該和哥哥常常聯係,多多走動的。這將來對你都有好處的。\"
蘇母的想法,蘇洛縈心裏清楚,卻不想清楚。
\"媽,我們就是兄妹,就算不走動,我們也是兄妹。\"
\"你這孩子,多多走動,以後會更近一步。\"蘇母眼中的曖昧之色更加重,\"你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媽……我知道……\"蘇洛縈清清楚楚的明白,可是她不想,她隻想躲避惡魔一樣的他。\"我們隻是兄妹……媽,我有點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蘇母看著遠去的蘇洛瑩的背影,麵孔上充滿了擔憂的神色,聲音提起來一個音調\"像咱們在顧家的這種身份應該親上加親。\"蘇母再一次提點蘇洛縈。
這些話全都落到了蘇洛縈的耳朵裏麵,但是蘇洛縈沒有一點反應,全都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來我得幫幫忙了……\"蘇母自言自語,衝著一邊的女傭揮揮手,女傭馬上就跑了過來。
\"太太……\"蘇母雖然是後嫁給顧父的,可是顧父的寵愛在,所以都叫蘇母一聲太太。
蘇母附在女傭的耳朵邊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話。
女傭先是麵漏出懼色,臉上又漏出了糾結的神色,最後在舒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