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驚險的突圍
鬼子突然放棄了進攻,而防守的中**隊卻不敢撤出去,畢竟鬼子在山下並沒有走,這個地方更是兵家必爭之地!何況乏驢嶺南邊北邊的的山頭仍然槍聲不斷火光衝天。就是撤出了戰壕又能在那裏休息?
韓風躺在戰壕裏,身上該著不知白斯文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的被蓋,隻不過被蓋有些破爛,總好過沒有.十月的北方雖然白天有時候陽光熱烈,夜晚卻已經相當的寒冷,月光幽寒,墩子依偎破爛被子中已經睡著了。
韓風睡覺不著,現在這隻防禦乏驢嶺的部隊,是十七師一部分打散重編的部隊,以原補充團剛剛超過一個營的兵力收容散兵組成一個團的建製,打成這樣恐怕已經超出上級的預料了。
這樣一來倒也不虞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有假,隻要打過了這一仗,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用這個身份了。能否活下來韓風並不擔心,韓風擔心的是,怎麽才能找到八路軍的隊伍?自己是做一個小兵還是努力做一個將軍?
到了午夜,韓風被白斯文喊醒,給韓風點上一隻煙,白斯文默然道:“接到上級命令,分散……突圍,南邊防禦陣地已經守不住了,補充團建製還完整的四營將最後突圍”兩人默默無言,震天的槍炮聲都已經停歇,鬼子也需要歇息,在這個時候,整個山頭特別的清冷。
“走把,我們去商量一下,下麵的戰士都還不知道消息,團部原本就是虛設,收容的都是各支隊伍退下來的兵。現在團長已經率領他直屬營先撤退了。而我們營長已經死了,連長李大頭也死了,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一個,現在剩下的最高指揮官就是你這個上尉連長了.……我白斯文自問指揮突圍辦不到的!所以,韓連長,都靠你了..”
韓風突然間發現一副重擔押在了自己身上!那個死去的韓風雖然僅僅是個警衛連長,但軍銜確實是上尉了。
幾個小軍官蹲在一個大坑裏,為了現在到底怎麽辦小聲的爭吵。看到白斯文與韓風兩人過來都住嘴不說話,白斯文是老連長,韓風又是師部的連長,這幾個小軍官看見了自然有些尊敬。白斯文道“怎麽了,怎麽了,鬼子沒打過來你們自己吵?”
這幾個連長有十七師的也有後來補充團的。有的本是副連,隻是連長今天犧牲了,火線提拔來的。白斯文當班長的時候這幾個人都還是新兵,當連長的時候有的還在他手下當過班長。
“這位是韓連長,你們也都是知道的,他以前在師部幹,所以我這次特地把他也喊過來商量一下,”白斯文咂了一口煙繼續道:“大家都接到命令了,都說說怎麽辦?”
沒人吭聲,白斯文道;“李二楞,你說說,你們連李大頭犧牲了,你說你準備打算怎麽辦”
李二楞帶著哭腔道:“怎麽辦?大頭被鬼子的炸彈炸得屍首都找不到,別人怎麽辦我不管,我就要給大頭報仇,現在團部都撤出去了,我天明就帶著我們連跟鬼子拚個你死我活”
有人插話道:“李二楞你拚命不要緊,不要把你全連的兄弟帶去送死。鬼子的火力多猛大家都看到了,團長今天都重傷了,整個補充團就我們這邊這個營要打得好一點。聽說三營隻活出來三個我說趁太黑趕緊撤出去”
李二楞道:“就你怕死,你問問其他兄弟怕死不?拚一個小鬼子夠本,拚兩個鬼子賺一個!”
剛才哪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拉開衣服拍著胸脯曆聲道:“我怕死,我胡力今天是敢死隊唯一活著回來的,我拚了七個小鬼子,胸脯中了兩刀,手臂中了三刀。要不是我從小學過功夫今天就掛了!”話聲中逐漸帶著嗚咽聲:“我們敢死隊三十多人,還有副營長都死了.……都死了啊!”
眾人一片嗚咽聲,白斯文大聲道:“哭什麽哭,死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照樣打鬼子,今天要不是韓連長槍打得準,兩個小鬼子刺你的時候怎麽會突然死了一個,你胡力還有命站在這裏?”
頓了頓又說道,“你們這一鬧,我也糊塗了,還是讓韓連長說說,今天要不是鬼子頭目被韓連長幹掉恐怕最先被打得隻剩下三個人的就是我們和補充團四營了”。
韓風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問題,雖然說東麵沒有鬼子進攻但東麵因為東麵是懸崖,下麵也有鬼子露宿。而南北兩麵是今天團部主力分散撤除的方向,至於西麵雖說鬼子今天打退了但主力還在。韓風把煙頭掐掉。道:“兄弟們,也許我們跟鬼子拚了倒是很痛快,但你們有沒想過我們的任務是拖住鬼子並不是要求跟鬼子拚個死活。允許我悲哀的說一句,鬼子打進太原是必然的。”
“從1931年鬼子就占領東北,現在鬼子羽翼豐滿就要進攻中原了。如果我們跟鬼子拚個精光那麽誰來保衛我們的親人?我們一定要活下這條命多殺幾個鬼子!鬼子的火力猛,打攻堅戰,打防守戰我們不行,我們還可以節節抵抗可以找落單的鬼子下手!”
“一句話,隻要我們還活著,就要跟鬼子幹到底,如果我們中一個兩個死了,那麽剩下的人可以報仇,如果全都死了誰去報仇?”
“我考慮過了,等一會突圍打響,少部分人佯裝向西麵突圍,大部分的從東麵懸崖上下去。昨天我偶然看過,懸崖不高,完全可以垂吊下去。”
“當然,我們這支隊伍本來就是數個團暫編到一起的,在這之前得把我們手中的兵力集中分配一下,不要在撤退中沒有章法,那樣敵人隻會痛打落水狗!”
“我的想法是,部隊馬上集結,暫變成四個連,你們四人分別擔任連長!白斯文你熟悉具體情況一些,你來安排把!”
白斯文接道:“韓連長的想法與我差不多,好,就這樣了!胡力一連連長,率領原敢死隊成員,薑大牙二連連長,率領原一零一團的戰士,李二楞三連連長,率領原一零二團三個連的戰士。團張大胖四連連長率領補充團戰士,其餘戰士歸屬我跟韓連長指揮”
韓風見兵力已經安排,道:“佯攻相當的危險,你們那個連願意上?”
李二楞道:“從西麵佯攻就由我們連來!”胡力爭道:“由我來!”其他三個連長也大聲道:“我來,我來”。
白斯文道:“不要爭了,還是由李二楞帶一個連去,馬上下去由韓連長給我們做詳細安排,一連二連當尖兵準備打頭陣..”
"馬上下去布置安排,突圍戰鬥必須在淩晨三點以前要打響……"
夜色沉沉,托天洪福,月光也消失不見,布置好一切,韓風就隨著白斯文從被單,棉衣還有一些繩子捆綁起來的繩索上漫漫滑下。先頭的的部隊已經順繩索而下去得很遠了,這裏的山險峻陡峭,繩子倒是不怕被掛在那裏不上不下。
山頭上還留著接應佯攻部隊的士兵,前麵一連二連已經魚貫從山凹裏鑽出,山地崎嶇,除了槍械子彈還有一些水和幹糧其他的都已經丟棄。
不時有人扭到腳卻咬住牙關忍不不發出叫聲,出發前就吩咐了,誰要發出響聲,這次突圍行動就會失敗,不隻是一個人,是所有人都會被鬼子圍住沒有去路,結果隻有一個字死!。
前麵胡力的尖刀連都過了幾處山崖,才隱約聽見後山一陣槍炮聲,估計是在佯攻了.
韓風此時剛剛下得山崖,這時候內心忐忑,他剛才吩咐了二楞,打一陣就停,鬼子黑夜裏不敢追上來.不知道李二楞是否能遵照命令.
東麵的鬼子在一處山岡背後棲營,還燃著火堆,山岡上兩個鬼子哨兵在巡邏,這處山岡下的溝壑,是必須要經過的道路,並且要翻過這道山岡,但是這裏卻被鬼子把守住了。
胡力的尖刀連來到這裏,也束手無策,畢竟都是敢死隊的班底,拚大刀估計玩死小鬼子,不過悄悄放倒鬼子哨兵就難了。
這時候來到山岡前麵的韓風向胡力示意,胡力點頭。兩人拔出刺刀就摸了上去。韓風在哪個世界裏練過一陣工夫,何況還經曆過特種兵訓練.而來到這個世界發現自己每天都有進步敏捷多了搞定一個鬼子不在話下。
鬼子來回走動,一個鬼子抱怨著這麽晚凍得手腳發麻.走到山岡一邊活動了下就拉開褲襠灑尿,還沒撒完,韓風摸了上去,一隻大手捂住嘴巴另外一隻手往吼管上輕輕一抹,鬼子就無聲無息被慢慢放到在地。另外一個鬼子發覺不對回過頭就被胡力按住嘴巴撲到在地掙紮著被了斷了。
這個胡力,倒真幹得利索,自己差點還以為他也訓練過!韓風在內心讚歎了聲.
韓風手向黑暗中一揮,部隊從山岡下邊的溝壑裏悄悄通過,敵人營地火堆不遠處兩個哨兵也被抹了脖子,等部隊過了敵人營地,兩人留在營地不遠處等待後麵李二楞連的到來。
一名日軍暗哨突然醒了過來,本來日軍都覺得包圍中的部隊是甕中之鱉,所以放心睡大覺,再說這裏地勢險要,也不憂慮有部隊從這裏過.
這個暗哨僅僅打了個盹,就發現情況邊了,也許是因為韓風這隻部隊運氣好,等到後麵李二楞的連都快通過完了的時候,這個哨兵才大吹起警戒哨。
而他才吹響,墩子持著一根大棒狠狠的敲在了他的頭上:“叫你吹,我叫你吹..”鬼子暗哨倒在地上,墩子踩了幾腳呸了口口水狠狠的道。
本來部隊應該安全通過的,這聲哨聲太短促,並沒有引起鬼子的警覺,隻是李二楞子膽子太大,看見鬼子營地中鬼子似乎都睡著就恨恨的想摸上去偷偷幹掉幾個,結果還沒偷上前去,哨聲就響了起來。
暴露了!李二楞子一不做二不休,摸出幾個手榴彈擰開蓋子拉了導火線就扔了進去,轟然幾聲,鬼子在驚慌中被炸得血肉橫飛。
李二楞子大叫了聲"痛快"撒腿就跑。
鬼子宿營帳篷衝到天上又散架一樣落了下來,火堆被炸得四散飛濺,把帳篷也燃了起來.鬼子光著屁股扛起槍就追了上來,追了一陣感覺颼颼的冷罵了幾聲"八格"又退了回去。
鬼子其他部隊追了上來,後衛的部隊一邊扔手榴彈阻擊一邊撤退。
沿著山路,幾十名殿後的士兵跟著韓風,白斯文一口起撒丫子跑了幾裏路趕上了前麵幾個連又跑了好一陣,鬼子的槍聲終於聽不見了。
白斯文狠狠的道:“這個二楞子,看我不好好教訓他”韓風道:“還好,差點就被鬼子趕上包圍了,這個二楞子倒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回頭看去,剛才路過的那座山頭火光衝天,幾路日軍開始猛烈進攻乏驢嶺,四營恐怕是撤不出來了,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