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活體試驗品
“什麽禮物,我不感興趣。”
戰瑾鈺冷冰冰的開口。
他將配型資料全部整理好放在櫃子裏麵封存,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席誠。
認識這麽多年,戰瑾鈺實在太了解席誠了。
他雖然是頂尖的心髒內科天才,但也是個十足的瘋子,做事情隨心所欲,從來都不按照規則出牌。
也許他上一秒還在做手術,下一秒就會坐著飛機出國。
而原因隻是因為他想,僅此而已。
“不是我說你,瑾鈺,做人可不能太雙標,對那個女人就是貼心暖男的樣子,對我就這樣冷冰冰的,簡直太讓兄弟傷心了!”
席誠做出副悲痛欲絕的樣子,眼中卻閃過抹狡黠。
“你就跟我去一趟吧,我保證!這個禮物肯定讓你滿意!和那個叫夏娜的女人有關。”
戰瑾鈺原本對席誠的話毫無興趣,但是聽見溫夏的名字,還是不自主的扭過頭:“和夏夏有關?”
“我還不了解你想要什麽嗎,想要的話就趕快陪我走一趟。”
席誠說完自顧自的脫掉白大褂,露出裏麵有些浮誇的嘻哈工業風體恤,離開診室。
兩個人從醫院一起開車出了市區,路邊的繁華建築開始變少,逐漸荒涼起來。
車子在一片廠房前麵停了下來。
戰瑾鈺疑惑的看著席城,清冷的眼睛裏帶著審視:“席誠,你是在耍我?”
席誠連忙搖搖頭,解開安全帶。
“都帶你過來了怎麽可能耍你,不過你過會兒可得小心點,她比較怕生人,別到時候傷到你。”
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激不起戰瑾鈺的好奇。
他想知道的隻有,這個“東西”到底和溫夏有什麽關係?
隻見席誠神秘兮兮的帶著戰瑾鈺來到個廠房門口,熟練的打開門走進去。
一股惡臭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戰瑾鈺不禁皺起眉頭。
這種味道他們學醫的最熟悉了,是來自排泄物加腐爛物。
廠房雖然不大,但架子上麵堆滿了紙箱,地上也鋪滿了稻草,時不時的還有幾隻老鼠經過。
戰瑾鈺環顧的整個廠房,都沒有什麽發現,剛想抬腿有人,突然發現牆角的稻草動了動。
裏麵竟然……
探出了一個女人的臉。
更恐怖的是,這個女人的五官都是扭曲著的,眼睛已經因為嚴重的發炎被糊住睜不開了。
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上麵滿是汙漬,有大片血漬,還有些不明的液體幹涸在上麵。
女人蜷縮在草堆裏,瑟瑟發抖的像隻在冬天的流浪狗,狼狽至極。
戰瑾鈺不忍直視的看著這個女人,總感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她是誰?”
席誠笑了笑,用腳踢翻了她滿是汙濁的水盆兒,濺了女人一身汙水。
“戰少爺,我覺得你應該認識她呀,雖然現在有些不好認,但總不至於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吧。”
女人被嚇得激靈,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應激反應讓她撕扯自己的頭發,力道大得像感覺不到疼痛。
可當她聽到那句“戰少爺”的時候,突然像發瘋了一樣尖叫。
順著聲音直直的向二人撲了過來,骨瘦如柴的手死死攥緊了戰瑾鈺的褲腳,用刺耳淒厲的聲音大喊。
“戰司宴,戰司宴,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可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你不能這麽狠毒的對我!”
“夏娜那個賤人!她不得好死!受折磨的應該是她而不是我!這個賤人搶走我的孩子就應該下地獄!”
“戰司宴,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戰瑾鈺的眸子瞬間睜大。
這個聲音……劉雨婷?
劉雨婷這個女人不是憑空消失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席誠這裏。
他還記得當初,劉雨婷冒充孩子們的生母,和江南苑接觸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拿走了家裏不少的好處。
隻不過後來這個人就不見了,據說是戰司宴秘密處理掉了。
“她怎麽會在你這裏?”戰瑾鈺沉著聲音開口,想要問清楚事情的經過。
席誠擺擺手,不想同他細說:“隨便花了點錢要來的,人都想做別的用處,但是聽他每天嘴裏喊的都是戰司宴,溫夏和什麽孩子,就給你留下來當禮物了。”
他觀察著戰瑾鈺的反應,也知道自己賭對了。
一個低質量的活體試驗品,換來了戰瑾鈺的人情,這比生意簡直不要太劃算!
想到這,不禁跑上去搭住他的肩膀,玩味的邀功:“這個女人滿臉滿身都是整容用的矽膠,我留著也沒什麽用,要是真如她說的,戰司宴的孩子是她的,你的心髒不是有著落了?”
戰瑾鈺始終盯著眼前的劉雨婷,新的計劃赫然在腦海裏浮現。
清冷的唇角也忍不住浮現笑意。
“她根本就不是孩子們的母親,但是留著她會有不小的用處。”
……
醫院病房裏。
小愛認真地看著病床旁忙碌的溫夏,小聲開口:“媽咪,你歇一會兒吧,我沒事的。”
溫夏將水果切成小塊兒,喂她吃下去:“還有哪裏難受就跟媽咪說,媽咪幫你去找醫生。”
“找瑾鈺叔叔嗎?”小愛單純的眨了眨眼睛,語氣裏帶著些期待。
這些天在重症監護室裏,戰瑾鈺的無微不至,小愛全部都記在心裏麵。
對他也非常的依賴。
溫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聲安慰:“瑾鈺叔叔工作很忙的,媽咪幫你找其他的醫生好嗎?”
小愛沉默了一會兒,眼中閃過猶豫。
半天才嘟起小嘴:“那席誠醫生就不要了,他可能不喜歡小愛,看起來總是凶凶的。”
席誠?
這個名字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
溫夏在腦海裏仔細回憶,突然想到之前不遠萬裏給小愛看病,當時就是這位席誠醫生檢查的。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跳槽了?
不過也好,有席誠和戰瑾鈺兩位心髒內科的頂級醫生在,自己也不用擔心那麽多了。
小愛見溫夏沒有理她,乖巧的垂下眼睛,自己玩睡衣的毛毛邊兒,嘴裏還小聲念叨:
“那個席誠醫生非常奇怪,總說什麽找心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