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之中,隻有一輪弦月掛在天上,也許是因為烏雲的緣故,這一輪彎月透出一抹紅色,掛在這看不見星辰的夜空中,顯得是那麽滲人。
這個世界終究是比較原始,喧鬧的烏坦城在夜幕降臨之時,便開始變得寂靜,冷清起來,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也沒有夜市營業。
蕭家內,蕭然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
他走到廚房,將早已準備好的化屍粉放進係統背包裏,他倒是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探查出氣息什麽的,這個世界還沒有那麽邪乎,想憑借感知探知別人的氣息,還能準確辨認出對方的身份,這都是鬥皇鬥宗之上的事情了,幾個鬥師還沒那個本事,再者說了,幽影之軀可是無視探知類鬥技的。
“柳席嗎?嗬!”蕭然冷笑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沒經曆過生死決鬥,就算有,那也是在對戰野獸的時候罷了,對人下狠手,倒是第一次。
“你可是第一個死在我手裏的人呢,應該感到萬分榮幸才對!”喃喃了一句,他便運轉起鬥氣,化作一道黑色影子從窗戶翻了出去。
靈體狀態下他幾乎失去了重力的束縛而且還能在夜幕中看清物體,所以他在黑夜中的速度沒有一絲下降,反而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輕鬆地跳上房頂,蕭然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時,加列家族內部。
加列奧父子正在和柳席商討著什麽。
“柳席先生真的還能煉製別的丹藥?”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本來麵色陰沉的加列畢聽到柳席炫耀般的發言之後,大喜的說到。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柳席見加列畢這幅樣子,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斷臂,他的臉有陰沉了下來。
“當然,除了療傷藥之外,我還能煉製一種極其適合傭兵需要的丹藥,名為蓄力丸,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服藥者一成左右的力量!”
聞言,加列畢臉上的喜意更是漲了幾分。如果真的能煉製出這種藥效如此特別的丹藥,那加列家族就能一舉壓過蕭家和奧巴家,直接成為這烏坦城的龍頭家族。
“不過這種蓄力丸,我並不能如同療傷藥一般的大規模練製,按我的實力,恐怕一天頂多隻能煉製二十粒左右。”柳席有些惋惜的說到。
“嘿嘿,二十粒就二十粒,我們可以弄出類似拍賣會的形式,價高者得嘛!反正療傷藥才是主道,這隻是壓垮蕭家的另一個籌碼而已。”加列畢擺擺手,無所謂地說到。
“嘿嘿,加列族長,這蓄力丸我的確能夠煉製,不過按照我們的約定,我似乎隻負責煉製療傷藥吧?”見到蓄力丸成功勾起了加列畢的念頭,柳席眼珠一轉,笑到。
加列畢臉龐微微一變,老奸巨猾的他如何不知道這家夥在打什麽主意,不過到了這種時候,他也隻得幹笑著問道:
“那柳席先生的意思是?”
“嗬嗬,放心,我也不會再獅子大張口。”望著鬆了一口氣的加列畢,柳席眼中掠過一抹淫笑。
“在下是想請加列族長幫忙把那位叫做蕭熏兒的女孩給我弄過來。”
加列畢臉龐上的笑意還未露出來,便是驟然僵硬。他眼角一陣抽搐,沒想到這色膽包天的家夥竟然直接把念頭打到蕭家頭上去了。
“柳先生,如果我我們加列家族動了蕭家的人,那蕭戰就有借口對我們家列家族正麵宣戰了,到時候恐怕就不再是這種經濟上的對決,而是要真正的拔刀相向了啊。”歎了一口氣,加列畢苦笑到。
手指彈了彈桌子,柳席嘿嘿笑到:
“這些不是我思考的問題,不管加列族長是打算硬搶也好,下藥拖走也罷,我隻要結果,隻要組長能把她弄過來,我隨時可以開工煉製蓄力丸。”
加列畢眼角再次急促的跳了跳。即使此時他怒意大盛,可也隻得強笑道:
“能否讓我想想?明日再給先生答複可好?”
“嘿嘿,也好,那族長便好好想想吧。對了,走前多嘴一句,其實現在的加列家族與蕭家。本來就已經是同水火,又何必再怕這麽一樁恩怨?”
陰聲笑了笑,柳席便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廳,雖然他的手斷了一隻,但還有一隻可以搖。
而且他的斷臂也已經接上了,配合著自己老師給他的丹藥,不出一兩個月就能長好,雖然後續恢複需要的時間不短,但是也能正常使用手臂。
他對著後院自己的房間快步行去,今天先是被那位猶如青蓮般脫俗的少女逗起了心中欲火,又被那蕭家的小子激出了一肚子怒火,現在的他很想找找一位年輕貌美地侍女消消火。
望著消失在轉角處的柳席,加列畢陰沉著臉龐,半晌後方才長吐了一口氣,語氣森然到:
“這頭滿腦子都是女人的王八蛋,遲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加列家族後院的一處房間之中,蕭然已經偷偷潛入了柳席的房間,他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俏麗女子,看上去已經被打昏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去了不少。
“吱呀……”木門被緩緩推開,柳席那近乎招牌般的聲音便在房間中響起。
“哈哈哈,寶貝,我來了,今晚好好服侍我吧!”
真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的動物,蕭然暗暗想到了,他真是沒想到這個家夥被自己砍了一條胳膊都還要幹這事,真的沒救了。
陰影裏的蕭然見柳席慢慢靠近,便控製著高懸在天花板上的十字刀緩緩落了下來,而身為暗殺主角的柳席卻渾然不知,依舊在滿臉淫笑著走向床上的女子。
結束了。蕭然默默的想到,隨即對著柳席喊了一聲。
“午時已到!”
唰——
柳席突然聽到人聲,剛欲抬頭,便是“唰”的一聲響起,隨即便聽到了“午時已到”四個字。
咚——
一聲悶響傳出,便是人頭落地。柳席到死都沒有看清殺他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