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落霞之死
落霞仙子死了……
誰也想不到,站在修真界頂端數百年,擁有煉虛後期修為的頂尖大能,慈寧山原本的掌門人,會這麽不明不白的丟掉了性命。
當這個消息傳到蓬萊仙山的時候,若雪等人無一不眼中泛紅,而耿舒,更是忍不住的哭的淒慘之極。
二十年的朝夕相處,落霞仙子平易近人的性格,早就讓若雪等人拋去了身份的差距,和彼此成為了至交好友。
更別提,耿舒和落霞本是師徒,但更是親如姐妹。
如今得知了落霞的死訊,無疑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若雪等人無法接受。
“師傅她……明明說很快.……就會回來的,她還說要帶著雨柔和瑛兒去看北極之光.……”耿舒哽咽著,雙眼已經哭的腫脹,可淚水始終都止不住。
她話中的雨柔,是她和落塵的女兒,落塵離開時耿舒已經懷孕,如今二十年過去,落雨柔早已亭亭玉立。
不過和她的哥哥姐姐落凡落瑛不同,落雨柔繼承了她母親耿舒的玩鬧性子,對於修煉不感興趣,反倒喜歡四處遊曆。
此時不僅是耿舒,若雪更是難過,二十年間,家中的小輩的修煉,幾乎全是落霞仙子在負責,這樣的恩情,實在難以形容。
不過若雪是當家之人,她不能像耿舒一樣哭哭啼啼,而且相比於落霞的死,更重要的事這件事情透露出來的消息。
“落霞前輩,是自爆身亡的。”若雪抿著嘴唇,心中卻開始閃爍起了不祥的預感。
“以落霞前輩的實力,就算打不過,也絕不會被逼的自爆!能將她逼到絕路的,隻有合體期以上的修士!可是如今修真界哪有這種人物。”
“難道.……”若雪瞳孔一縮,她顯然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情況。
二十年時間,足以讓早早就被困在煉虛後期的郝無法和司徒無天突破,雖然這個幾率極小,可絕不是不可能!
當年落塵還不是在這末法時代,成功突破了合體期,落塵能找到蓬萊洞,郝無法他們未必不能找到類似的洞天福地。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若雪的心揪了起來,身為一家之主,她必須考慮清楚之後的情況。
雖然距離魔教打到蓬萊島還遠得很,可是若雪卻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
……
天青山脈最南端,慈寧山。
這裏,原本存在著一個巨大的護山大陣,來到這裏的人,無論有無修為傍身,都難以繼續深入。
大陣之中,便是享譽大陸的三大派之一,慈寧山所在。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了。
原本慈寧山的大殿中,如今卻坐著一位麵目陰翳的男子。
他便是魔教的新任教主,也是落塵的老熟人,當年絕無心座下護法,郝無法!
“教主,屬下已經帶人搜遍了天青山脈,可是還是沒找到落霞仙子的蹤跡。”一名化神期魔修躬身說道。
郝無法此時的臉色難看之極,聽到屬下的稟告之後,他竟然突然抬手,將這名化神期魔修生生吸到了自己手中!
哢嚓。
令人心悸的聲音,郝無法麵無表情的捏爆了這名屬下的腦袋,黃白之物頓時在四處飛濺。
“該死的娘們!”郝無法啐了一聲,顯然心情差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司徒無天緩步來到了郝無法麵前。
看著地上魔修的無頭屍體,司徒無天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道:“教主,我來了。”
郝無法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司徒無天,突然咧嘴一笑,道“無天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教主放心,慈寧山餘孽已經盡皆伏誅。”司徒無天麵無表情的答道。
不久前,魔教對慈寧山發起了突襲,郝無法不知道從哪得知了慈寧山大陣的破解之法,打了慈寧山一個措手不及。
失去了護山大陣,慈寧山瞬間沒有了主場優勢,幾乎隻是兩三天時間,慈寧山就被打的失去了大半力量。
如果不是慈寧山還有幾位煉虛後期的前輩,憑借他們的拚死阻攔,擋住了郝無法和司徒無天,恐怕慈寧山滅的還要更快。
不過很可惜,這幾位前輩最終還是死在了郝無法和司徒無天的聯手之下,不過他們的阻攔,終於讓落霞仙子有足夠的時間趕路。
等到落霞仙子趕到之後,慈寧山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山中的弟子更是死傷大半,隻有孔如龍帶著少數弟子,逃離了這裏。
再之後,怒不可遏的落霞仙子,以一己之力,單挑郝無法和司徒無天二人,最終卻因為雙拳難敵四手,不得不重傷逃命。
這樣的慈寧山,已經算得上是滅門了,落霞仙子不知所蹤,門派的傳承也隻剩下孔如龍幾人。
如今,司徒無天更是回到了慈寧山,他的回歸,也就意味著孔如龍等人的覆滅。
“那*子,若不是她以自爆威脅,我怎麽可能放她逃跑!”
郝無法想起幾日前落霞仙子那滿是死誌的表情,他當時還真以為落霞仙子要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誰知當自己忌憚收手的時候,落霞仙子竟然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司徒無天在底下靜靜的看著郝無法發泄,這一次魔教再次出世,完全是眼前這位他的昔日同僚一手策劃的。
良久,郝無法終於平靜了下來,隻是熟悉他的司徒無天卻知道,郝無法絕對在醞釀著什麽。
果不其然,沉默片刻後,郝無法突然說道:“慈寧山已滅,那落霞仙子雖然不知所蹤,但以她的傷勢,短時間內不足為慮。”
“接下來,便去天靈宗找找樂子吧。”郝無法邪邪一笑,道:“我的老友靈弘,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可笑那些人還以為靈弘在閉關,真是愚不可及!”
說著,郝無法突然大手一揮,道:“無天兄,傳令下去,咱們先滅趙國,再滅天靈宗!”
聞言,司徒無天麵色發緊,微微點頭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大殿。
殿中,隻剩下郝無法一人,肆意且猖狂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