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意外之人
“乾元丹?”一說起丹藥,落塵頓時來了興趣。
縱使他熟透了那本煉丹真解,可是這乾元丹,他仍然聞所未聞。
“這可是真正的奇丹,在上古時期,乃是大名鼎鼎的禁丹之一。”清明道人語出驚人,聽到這話,落塵頓時瞪大了眼睛!
“禁丹?!”落塵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禁丹的事情,他在那本煉丹真解中了解過,甚至其中還記載了幾種禁丹的丹方。
但是時至今日,落塵得到那煉丹真解已經過去數年之久,他的煉丹術甚至已經可以比擬七品煉丹師,他卻從來沒打過那幾種禁丹的主意。
不是因為別的,皆是因為禁丹的材料和煉製難度,實在是難於登天。
所謂禁丹,不是因為其藥效或是其他著稱,之所以稱之為禁丹,皆是因為其材料或是條件實在太過苛刻,苛刻到即便是上古時期的大能們,也難以達成。
單單是落塵所掌握的禁丹丹方上,最簡單的煉製條件,都是以數千生靈為藥引,雖然禁丹藥效逆天,可是這樣的做法,實在有違天和。
“原來乾元珠竟是用來煉丹的麽,難怪那乾元丹會被稱為禁丹。”落塵略顯凝重的點了點頭。
乾元珠可是真龍的妖丹,這種材料恐怕整個修真界也未必有人能夠得到,禁丹的可怕,從此便可見一斑。
見落塵似乎已經了解乾元丹的珍貴,清明道人輕笑一聲,隨後問道:“這乾元珠,你是怎樣得到的?據我所知,水晶宮那地方可不好找。”
“而且,就算你能潛入水晶宮,那裏是海族的地盤,你行事也得小心翼翼,慎之又慎吧。”
“這乾元珠,並不是在水晶宮找到的。”落塵說起此事,臉上也浮現出了疑慮之色。
“我在琉璃洞提起此事之後,陳無量直接帶我去了琉璃洞的寶庫,這乾元珠,一直被收藏在那裏。”
“乾元珠竟然在琉璃洞?”清明道人驚訝之極,不過片刻之後,他的臉色就平靜了下來。
“看來此事有些蹊蹺,不過這乾元珠倒是沒問題。”清明道人點了點頭,隨後揮手道:“你且退去吧,等丹成之後,我會遣人送到你的住處。”
“海族之事,你也算是立了大功,這段時間你便在宗門內安心修煉吧。”清明道人笑著說道:“放心,宗門不會虧待你的。”
“是。”落塵微微躬身,隨後便離開了大殿。
雖然來到這山頂大殿數次,可落塵仍舊覺得有些壓抑,這裏看似普普通通,可落塵知道,這棟蓬萊仙山最為宏偉的建築,絕不是表麵山看起來那麽簡單。
不過,這卻和落塵沒有關係,離開大殿之後,他迫不及待的加快腳步,向家中趕去。
很快,他便回到了山腰處自己的小院,不過在這裏,落塵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雷博長老?”落塵看著坐在客廳之中的雷博,臉上的意外之色一覽無餘。
他和雷博也僅是見過兩麵,第一次便是選擇徒弟的時候,而第二次,卻是雷博對他出手試探。除此之外,他和雷博再無交集,他實在不明白,為何雷博會出現在自己家中。
“落長老。”雷博見落塵回轉,頓時臉色一喜,道:“聽聞落長老回山,雷某特地前來拜訪。”
落塵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疑惑的瞥向了坐在一旁的若雪。
若雪見落塵看向自己,頓時笑道:“雷博長老也剛來,他說他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解釋一番。”
說完,若雪便起身為落塵準備茶水,而落塵,則是無奈的說道:“雷博長老,如果是為前段時間的試探而解釋,卻是大可不必。”
落塵還以為雷博是因為覺得上次的試探太過突兀,所以特地前來解釋,可是顯然,落塵想錯了。
“是其他事,不過和那試探也有關係。”雷博搖了搖頭,道:“或者說,之所以會出手試探與你,皆是因為我此次前來的原因。”
“願聞其詳。”落塵一揚眉毛,顯然有些感興趣。
說到正事,雷博臉上的客氣之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愁。
“我有個兄長,他和你關係匪淺。”雷博輕歎一聲,道:“他叫.……雷暴!”
“什麽?!”聽到這話,落塵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一步便跨到了雷博身前。
“你是說,雷暴大哥和你是兄弟?”落塵一字一頓的問道。
“沒錯。”雷博苦澀的點了點頭,道:“我兩十數年沒見,誰知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他的消息,卻是天人永隔了。”
聞言,落塵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問道:“敢問,你又是從何處聽聞我和雷暴大哥的事情,你又怎麽證明,你和雷暴大哥是兄弟?”
“這事是真的。”若雪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了出來,她提著茶壺為落塵和雷博各自倒上了茶,才繼續說道:“雷博長老的消息,都是從沐姐姐那裏得知的。”
“沒錯,如果不是在仙山上見到沐雨煙,我還不知道大哥的事情,也不知道,雨煙她竟然就在蓬萊群島!”說到這裏,雷博臉上的悔恨之色一覽無餘。
聞言,落塵點了點頭,既然沐雨煙也認識雷博,那雷博的身份的確可以確定了。
不過,確定了雷博的身份之後,落塵不僅沒有半點喜色,表情反而陰沉了下來。
“雷博長老,能說說你為何會在蓬萊仙山麽?”落塵輕歎一聲,問道:“雷暴大哥昔日在北地雖然貴為風雪城主,可是那風雪城地處要害,他被三大家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終日小心翼翼,生怕有半點差錯。”
“那時的雷暴大哥可謂是舉步維艱,可是你這個當弟弟的,莫說是輔佐,就連麵都沒露過一次。”落塵的語氣中略微有些埋怨,道:“如今想來,你這個弟弟,和沒有又有何分別?”
話音一落,落塵狠狠一拍桌子;而雷博,臉上的苦澀卻愈發的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