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君靈蘇醒
再次聽到君靈的聲音,落塵的心中激動不已。
直至此時,他還記得在天山上,麵對著遊龍劍仙的鋒芒,君靈是如何舍身救下自己的。
可以說,如果那時君靈袖手旁觀,如今的落塵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君靈,真的是你!”落塵將君子鈴舉到眼前,細細的看著,一絲一毫也不願意放過。
過了一會,原本微微放光的君子鈴,開始黯淡下來,但是那微弱的光卻沒有消失,反而飄在空中,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樣子。
這正是君靈的器靈之身!
“好久不見了,君靈!”落塵看著君靈有些暗淡的身軀,低沉的說道。
君靈還是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聽見落塵的話,他隻是輕輕的搖著手中虛幻的扇子,笑道:“看起來,這些年你過得還算不錯。”
“至少,修為比之當初,已經強了太多太多了。”
落塵聞言,沒有絲毫得意之色,他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君靈,你怎麽突然就醒過來了?明明我還沒有修複君子鈴.……”
“或許是因為你突破時的靈氣太過濃厚了吧。”君靈抿著嘴沉吟了片刻,答道:“我的本體一直存在在你的體內,你每次的修煉,都會有少量的靈氣被我吸收。”
“原來如此。”落塵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對於君子鈴吸收他靈氣的事,落塵卻是毫不在意。
甚至他覺得,如果僅憑靈氣就能讓君靈好轉的好,他寧願修為倒退,也要讓君靈恢複成當初的模樣。
落塵靜靜的看著君靈,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而過,他想起了當初還在林海禁地時,君靈曾對他承諾過,隻要他突破了元嬰期修為,就會告訴他過去的秘聞。
想到這裏,落塵迫不及待的坐直了身子,問道:“君靈,如今我已經是元嬰二層的修士,當年的事情,包括我父親的來曆,你應該能告訴我了吧。”
聞言,君靈明顯的呆滯了片刻,或許是因為他剛剛轉醒不久,神誌還有些不清楚。
不過好在這呆滯僅僅持續了短短一會,君靈的雙眼就再次變得有神起來。
他目光鑿鑿的盯著落塵,有些嚴肅的說道:“告訴你可以,但是你……真想知道麽?”
說完這句話,君靈的眼中泛起了複雜的色彩,他將目光投向了被落塵放在不遠處的君子劍,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落塵聞言,自然是點頭稱是,這麽多年他一直被這些事情所困擾,如今總算有機會了解真相,他哪能拒絕。
見此,君靈輕歎一聲,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告訴你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什麽?”君靈輕聲問道。
“兩件事,一是我的身世,二是君子劍的來曆。”落塵沉聲答道。
聞言,君靈的眼中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顯然,他已經料到了落塵的問題。
“先說說第二件事吧,畢竟相較於你的身世,還是君子劍更重要一些。”君靈麵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落塵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不再說話,靜靜的等待君靈開口。
“要說君子劍,還得從千年前的大劫開始說起。”君靈淡淡的說道。
說起往事,君靈的語氣也變得縹緲不定起來,顯然他也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
“千年乃至更早以前,那時的修真界和如今可是大不相同。”君靈輕輕搖頭,道:“那時修真界人才輩出,宗門林立。”
“不過,修真界勢力雖然百花齊放,卻仍舊有那麽幾家,淩駕於其他勢力之上,就像如今的三大派一般。”
“西北的諸葛世家,北域冰原的天樞神教,東方的神機門和海外蓬萊島的蓬萊仙山!”
“這四家勢力,可謂是修真界之翹楚,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君靈的語氣雖然沒有波動,可是落塵還是聽得心潮澎湃。
能被君靈稱為‘號令天下’的勢力,其實力,落塵有些不敢想象。
君靈自然瞧見了落塵的表現,可他卻並不打算理會他,隻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四家勢力掌控整個修真界,而除此之外,在更為西北的偏遠地方,還存在著不同的修士。”
“他們嗜殺成性,貪婪無度,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正因為這種種劣跡,這些人被當時的修真界所不恥,稱他們為魔修。”
說著,君靈揚了揚眉毛,嗤笑道:“原本那些魔修隻是散兵遊勇,可是那時的修真界何等繁榮,哪容得下這些魔崽子。”
“所以,這些魔修在修真界門派的聯手之下,盡數被趕到西北,讓他們在那裏自生自滅,終生不得踏入修真界。”
“這,便是如今魔界的由來。”君靈擲地有聲的說道。
聞言,落塵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那之後呢?千年前的大劫是怎麽回事?”
“千年前的大劫,其實禍根並不在修真界,而是在天上!”
“天上?”落塵有些愣神,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道:“你是說,修真界的大劫,源於仙界?”
“沒錯!”君靈斬釘截鐵的確認,隨後略帶不滿的說道:“修真界如今這幅凋零的模樣,完全是被仙界所連累,雖然不知道仙界到底出了什麽事,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千年前的修真界,白日飛升的人實在數不勝數,處於渡劫期的修士更是多如牛毛。”君靈的話中頗有些懷念的意味。
“可是誰知有一天,一位名滿大陸的渡劫期修士,在嚐試飛升之後,卻意外的失敗了!”
“要知道,那人在渡劫期中,可謂是最頂尖的存在,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會成功,可誰知,竟然出現了意外。”
“那個時候,人們還都覺得,或許是那位渡劫期的修士自身的問題,可是在那之後,各地又陸陸續續傳出了飛升失敗的消息。”
“至此,修真界的人們終於確定,不是他們修為不夠,而是仙路被阻。”
說到這裏,君靈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顯然,他想起了過去的種種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