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潛入玉銘城
在玉銘城壓抑的氣氛當中,時間悄然劃過。
三天後,原本已經離去的斷逸,再次回到了玉銘城外,魔教的陣營中。
“你回來做什麽?這裏有我就夠了!”郝無法麵色不善的盯著斷逸,對於他的到來,郝無法顯然不是很歡迎。
聞言,斷逸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道:“你與我說話的時候,最好放尊重些!”
“在魔教中論起地位,你可是比我低一頭的!如果不是你修為還不錯,又是教主的親信,僅憑你對我的態度,我就算將你打殺了,也不會有人替你出頭!”
此話一出,郝無法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有心反駁,可最後卻隻是嘴唇開合,卻沒有發出聲音。
見此,斷逸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有要緊事,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裏?”
隻見斷逸從懷中取出了一枚小小的銅錢,將之放在指尖,輕輕的把玩,並對郝無法問道:“這東西,認得麽?”
郝無法眯上了眼睛,他覺得這枚銅錢熟悉得很,可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出它的出處。
“看來,你也曾見過它。”斷逸見郝無法這幅作態,輕笑一聲,道:“這是我家大人給我的。”
這話雖然看似毫無關聯,可郝無法聽到之後,卻是雙眼猛地瞪大,身上的氣息竟然抑製不住的逸散了出來!
斷逸見狀,有些不滿的冷哼一聲,隨後一揮衣袖,將郝無法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息打散,隨後說道:“我看你真是玩陰謀玩多了,自身修為卻不曾在意!”
“身為煉虛期修士,卻連自己的氣息都控製不好!再這樣下去,你那護法的位置恐有不保!”
“我的事情還不用你來操心!”郝無法不耐的擺了擺手,隨後目光炯炯的盯著斷逸手上的銅錢,一刻也不曾離開。
“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陰陽子母錢?”雖然郝無法用的是疑問的語氣,可是他卻早就確定,斷逸手上的,就是那傳說中的存在。
“沒錯。”斷逸輕笑一聲,道:“我家大人聽聞玉銘城被上古大陣保護,便賜給我這枚銅錢,讓我用它來破陣。”
“傳聞這陰陽子母錢分為兩枚,母錢可以穿梭時間,而子錢則是無視空間阻礙。以如今的形勢來看,這便是那子錢了吧。”
“算你有點見識!”斷逸得意的笑著,說道:“想要找出玉銘城陣法的陣眼並不難,之前是因為難以入內,所以想要破陣倒是不太可能。”
“可如今……”斷逸臉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鬱,他的眼中泛起了名為嗜血的光芒,顯然,對於這阻攔他們魔教步伐的玉銘城,他的耐心早就被消耗一空。
“如今,有了這枚子錢!隻要讓它帶我進城將那陣眼破壞,到時候,那玉銘城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聞言,郝無法也得意的笑了起來,他腦海中已經開始想象著,不久後大肆屠戮沈家人的情景。
“沈萬廉,你的好日子,恐怕要到頭了!”郝無法咬牙切齒的說道。
顯然,郝無法和沈萬廉,在過往竟然還有著恩怨糾葛。
“你什麽時候出發?”郝無法將目光投向斷逸,被玉銘城牽製了這麽久,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等今晚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便出發!”斷逸同樣有些急切。
如今北地除了玉銘城,其他地方已經被魔教的勢力充斥,就連金家的落鳳城也不例外。
這樣的情況下,魔教自然需要盡快解決玉銘城的事,隨後拚盡全力麵對來自修真界的反撲。
畢竟,慈寧山都親派掌教坐鎮風雪城,麵對這樣的人物,縱使魔教實力非凡,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
夜晚的冰原,萬籟俱寂。
玉銘城的城樓上,隻有幾名築基期的修士,正密切的監視著魔教的陣營。
因為過去這麽久,魔教都沒有攻破護城大陣,所以這些負責放哨的修士們,也不由得掉以輕心起來。
在玉銘城的城牆之下,一個看不到的角落中,正有一道黑影在陰影處靜立著,這人正是那魔教的大能,斷逸。
斷逸手握著那枚銅錢,靜靜的看著就在身前咫尺處的那道無形屏障,突然,他的臉上泛起了嗤笑之色!
“禦天分領地合大陣!縱使你在上古時期威名赫赫,可是麵對著超越了仙器的真正天地靈寶,即便是你,也難以阻擋吧。”
斷逸的話裏話外,竟然將著護城大陣當做了有血有肉的對手!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一道一閃而過的白光突然閃爍起來,不過隻是片刻,就又消弭於無形。
而原處的斷逸,卻也在此同時,消失不見。
……
玉銘城中的一個角落裏,一道白光一閃而過,斷逸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剛一出現,便立即屏氣凝神,因為他發現,此時整個玉銘城,竟然已經被強大的神識徹底監控。
“應該是沈萬廉那個老家夥。”斷逸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的出現已經被沈萬廉察覺。
他現在隻希望自己隱匿的速度夠快,讓沈萬廉以為是錯覺,不然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將沈萬廉惹了出來,雖然斷逸自保無虞,但是破陣卻是想也別想了。
僅僅片刻之後,強大的神識頓時降臨在斷逸的位置,那道神識細細的查探一番之後,便悄然消失。
可是,此時的斷逸,仍舊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果不其然,那道神識剛剛消退沒多久,便猛地再次降臨!
“我就知道!”斷逸暗自冷笑,身形卻仍舊保持隱匿,過了一會,那神識終於放棄了搜查,再次消失。
直至此時,斷逸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輕笑一聲,隨後便悄無聲息的在城中四處遊走起來。
他對於陣法一道頗為精通,如今已經進了城,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將護城大陣的陣眼找出,到了那個時候,玉銘城恐怕難得安寧。
玉銘城中靜的可怕,可誰也不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