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今晚換高姑娘
三十多年的婚姻,他們彼此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我從來都沒想過她會嫁給我,”溫珩淡淡道,“能守在她身邊,如論是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我都願意,意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期待開花結果……”
他說完,又憐憫的看了慕崇峰一眼,“這一點,你永遠都不會懂,因為你從來都沒愛過,不管是雪婉還是唐欣茹。”
慕崇峰臉色一邊,咬牙道,“你胡說什麽!”
溫珩卻不再看他,徑直朝公寓走去。
慕崇峰氣得厲害,胸口上下起伏,他想追上去,公寓的門卻是要刷卡才能進。
他扭頭衝著慕雲澤怒道,“你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你媽跟我離婚嗎?”
“不然呢?”慕雲澤眼神淡漠,“難道我要勸我母親接受我父親出軌的生的兒子?抱歉,我沒那麽大度。”
慕崇峰氣得臉色發白,咬牙道,“那是你弟弟!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兄弟!”
“我是一個至親兄弟,”慕雲澤扯了一下嘴角,“不過他在還沒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慕崇峰麵無血色。
慕雲澤拽著高歌的手,將她扯過來,塞進車裏。
他去拉車門的時候,慕崇峰摁住他的手啞聲道,“你真的要看到這個家散了嗎?”
慕雲澤手指緩緩攥緊門把,良久,伸出另一隻手,緩緩將慕崇峰的手擼下去,“這個家不是我們弄散的,是你親手將它摧毀的,本來這個家可以很幸福,但是現在什麽都沒了,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事,一句對不起就能原諒,有些事,就是窮極一生也無法釋懷,請您,放過我母親吧。”
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刺激的慕崇峰半截身子都垮了下來。
慕雲澤不再看他的表情,上車之後,快速駛離。
高歌轉過身,扒著椅背看著漸漸遠離的慕崇峰,突然覺得這個人的肩膀看起來那麽的矮,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一樣,她忽然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疼。
好一會兒,高歌才開口,“你剛剛,是不是說的太決絕了,他畢竟是你父親,就算跟你母親離婚了,也還是你最親的人。”
“你不恨他嗎?”慕雲澤反問她,“如果不是他逼迫,我們現在很有可能就離婚了。”
“不恨,”高歌歎了口氣,“因為我知道,即便是想拆散我們這段婚姻,他也隻是想給你物色一個更出眾配得上你的女人,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一樣,不會眼睜睜將孩子往火坑裏推。”
就算是當初的高建明,千方百計的想將她嫁進豪門,出了聯姻所帶了的好處之外,也是想讓她下半輩子活得輕鬆一些,人可以沒有愛情,但是不能沒有生活,好一點的生活條件,是每一個父母對孩子的期許,所以這一點上,她多多少少可以理解慕崇峰。
慕雲澤沉默下來,好久才開口,“他從來都不知道怎樣才是對我好,我想要的,他永遠不知道,他隻會將自己的思想強加給我。”
高歌沒說話,隻是輕輕將手摁在他的胸口,好久才道,“你的良心在告訴我,它並不是真的不想要這個父親。”
慕雲澤手指一頓,沒再說話。
高歌的手慢慢下滑,摁在他的手背上,好久才開口,“答應我,就算爸跟媽真的離婚,你也別真的將這份親情斷絕,你沒有失去過,所以不知道這有多痛,這世上多一個人疼愛著自己,不知道有多幸福。”
慕雲澤沉默下來,良久才道,“你想你母親了嗎?”
高歌搖頭,“沒有。”
“別撒謊,我看得出來。”
高歌……
“好吧,是有一點……”
她歎了口氣,“就是有一點點的想念。”
她伸出右手的中指跟拇指比劃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地方。
“想見她?”
慕雲澤又問。
“也沒有,就是覺得被人這麽關心著,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不管他的目的是處於什麽,疼愛,終歸沒有錯。”
“疼愛……”
慕雲澤咀嚼著這兩個字,“大概吧,隻是他的疼愛,我永遠無法理解。”
“唉,你這車子往哪兒開啊?”
高歌聊著才覺得車子開的方向不對勁。
“家啊。”
總裁大人說得理所當然。
“誰的家?”
高歌懷疑。
總裁大人勾唇一笑,“當然是我們的家。”
“不行,我得回去,不然方糖會擔心。”
她覺得應該還是要維持自己的原則。
“沒關係,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通知了。”
高歌……
“什麽時候?”
“就是剛剛你在玩賽車的時候。”
高歌……
“你想幹嘛?”
她瞪他。
總裁大人眼神輕佻的自上而下掃過她身體的每一寸,壓低聲音道,“今晚換高姑娘舒服。”
高歌……
於是,在高姑娘的奮力掙紮下,依舊被總裁大人扛進了華府山水,接下來高姑娘被折騰的腰酸背疼的時候想,果然是不能給這家夥一點同情,因為不管他是因為什麽事情不高興,最終都會化為情欲在床上解決,受苦受累的還是她,好吧,雖然也有那麽一點點的舒服,但是她要拍戲,這一身吻痕是什麽嘛!
又是一連三天不會急,蕭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的看著時間,已經這麽晚了,蘇靖歡今晚時不時又不回來了?
她攥著遙控器,電視裏正在播放著現在最紅的綜藝節目,現場搞笑的氣氛,卻沒有勾動她一定點的笑容,反而讓她更加煩躁。
拿著遙控器隨便播著,無意間看到《完美謊言》的開機儀式,高歌一身青春靚麗的打扮,在台上笑得燦爛,眾星捧月搬的光環,讓她的笑容變得更加刺眼。
蕭茵死死的盯著她,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高歌,我的不幸,都是因為你,全都是因為你!
“啪——”
她一把將遙控器砸向電視,然而這巨大的聲響,並沒有什麽作用,屏幕裏的高歌還在笑,像是在嘲笑她此刻的狼狽。
她抓起茶杯,花瓶,煙灰缸……
她抓著所有能抓起的東西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