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問

  常狐狸說完,小木和羅義都愣住了,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顯示了一樣的表情:誰給他的臉?誰準許他去住了?


  “嗬嗬,”常狐狸又吃了一口肉,接著讚歎道:“你這肉是怎麽處理的?怎麽這麽好吃呢?”


  “這事兒啊,我一早也猜到過,就是沒有老常消息準確, 不過你爹不征求你倆意見,一意孤行的就要把羅勝利搬你家去,是不是聽著什麽風聲了?”強子在一邊說道。


  “羅日暖剛從梁家訛了一座院子,他不讓他兒子住她閨女那裏,卻打你的主意,肯定是那後娘的主意,想必她聽到什麽風聲,畢竟考察一個人, 要多方麵了解。”常狐狸繼續說。


  “若是真那樣,你後娘是想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極盡可能的毀掉你!太壞了!不要臉沒邊了,我要去揍死她!”小木道。


  “你放心,不會讓他們住進來,不會讓你和孩子們受委屈的。”羅義道。


  “你最近正在考察中,父子兄弟關係不好也落人口舌,你最好別出麵。”常狐狸道。


  “小常,肉可以胡吃,話不能亂說。知道你是老爺子的嫡係,但有些話還要謹慎。”老何道。


  “老領導,我知道小羅在你心裏的位置, 肉我不白吃,酒也不白喝,話絕不瞎說。”說完,對著老何傻乎乎的笑。


  小木到覺得,常狐狸在老何麵前有點像個傻小子,倒是比平常真誠許多。


  “老子寧可不合格,也不能讓我老婆孩子受委屈,我憑什麽要讓著他們?我八歲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怎麽不讓著我?”羅義道,態度很明顯,寧可不升職,也要和羅家對著幹。


  “你這一招不正中肖淑梅的奸計嗎?她巴不得呢!”老何道。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老常道,“尤其是後娘心,是不是強子?”


  “滾!肉堵不住的嘴,沒事兒扯我幹嘛?”強子道。


  “嗬嗬,你倆是同病相憐,小羅不是也差點被他後娘左右了婚姻?”常狐狸道,接著他看著羅義又道:“但是人家最後自己找了媳婦,這媳婦好啊,整個一個小夜叉,打遍天下無敵手,憑你是誰?是不是小木小夜叉?”


  常狐狸一語點醒夢中人,小木眼睛一亮,道:“狐狸大哥,你說的好有道理啊!我怎麽忘了這茬。”


  “既然明白了,那是不是酒······多給喝兩杯?”常狐狸道。


  “幾瓶酒而已,好說好說,今兒沒有,明天過去海棠大街拿。”小木道。


  在座的都是人精,頓時明白常狐狸的意思,老何和強子都道:“常向楠說的有道理,這事兒讓小木去處理最好,自古就是婆媳矛盾不好解決,何況是繼婆婆,小木怎麽搞怎麽有理,你還是別參合為妙。”


  “那怎麽行?那豈不是讓他們欺負我媳婦?”羅義吼道。


  “哎吆,你說這話也不心虛?就你媳婦那手段,真真的就我老常臉皮厚,臉皮薄的都一頭撞死了,還不趕緊安慰安慰我。”常向楠皺著眉頭道,說的時候一臉的晦氣。


  是啊,小木吊他一晚上呢,差點過去了。吊的腦門子充血,好幾天才緩過來。他能記不住嗎?

  “小木怎麽了?小木罵你了?”強子傻乎乎的問。


  “你可真幸福,王建強。”老常道。這是暗指小木對他好。


  王建強懵神當中。


  大家都不說話,低頭猛吃。


  吃飯期間,常狐狸再一次感歎小木家的愛犬,居然和人一樣吃好吃的肉,還想吃多少吃多少,數量不限。


  老常由衷的歎道:“小木,做你家狗太幸福了。”


  眾人一陣哄笑,常狐狸居然從三隻小的眼神裏看出了鄙夷來。


  老常又和小木探討:能不能把小黑或者小白給他一隻,他覺得這狗的品質太好,想要一隻。


  被小木拒絕了,因為小黑小白已經養出感情了,不舍得給人了,等再生小白龍三代,答應給他一隻。


  老常隻好認了。


  四個人邊吃邊喝邊聊,一頓烤肉吃了四個多小時,下午兩點多了才吃完。


  小木早陪著孩子們睡覺了。


  大家七手八腳的撤了烤爐,然後進屋喝茶。反正今天周日,時間隨意。


  小木醒來的時候,就聽見老何悄悄問常狐狸,“你說實話,你到底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是不是奉命盯羅義?誰的指令?”


  “哎吆歪,我的爹啊,您這是怎麽了?真的老了?您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是離開你老奔高枝了,但是老爺子您聽著,我可以問心無愧的告訴您:我這輩子可以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我自己,但我絕不能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您,另一個是梁老爺子。


  小羅子是您的心尖子,我腦子有病去對付他?我還是不是人了?我以後還見不見您了?就算別人要對付他,隻要我知道了,能搭把手的,我絕不看著。再說您也知道,我辦事兒一般都是私底下下手。”常狐狸道。


  “嗯,這話都是也對,你陰人的時候從不在明麵上。”老何道。


  “瞧您說的,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說完,常狐狸訕笑。


  “那你告訴我,你今天來這裏是怎麽回事兒?別告訴我你路過;也別告訴我,什麽無巧不成書,那都是騙聽書人的,你最好別騙我老何。”老何道。


  “您還別說,這事兒啊真讓您猜著了。我上次去小羅家喝酒,臨走厚臉皮順走了一瓶參酒、兩壇米酒。


  這米酒我自己喝了,沒舍得送人。這參酒我沒舍得喝,就借花獻佛送給老爺子了,老爺子試探著喝了兩天,可不就喝出效果來了,那些年積攢的沉病,居然逐漸緩解,尤其是常年疼痛的後背,居然不疼了。如今更是有精氣神,但參酒喝沒了,老爺子昨天實在忍不住了,對我說:原來一天喝一杯參酒,如今不舍得喝那麽多了,再喝就沒有了,最近每天隻喝原來的三分之一。這不我才去羅義家找人,看能不能賴皮賴臉的再要些那酒,哪知道家裏沒人,我一想,就繞過來看看,你們果然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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