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生死無常
原本隻是一場散心的旅遊,沒有想到卻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回國之後,佘望主動安排召開記者發布會,和莫流一起澄清緋聞,同時也借這個機會宣布徹底退出娛樂圈。大眾們看見佘望坐在輪椅上的情景,大多數還是很有同情心的,他們的慈悲又被激發了出來。這才回想起來此前這對苦命鴛鴦的傳奇愛情,對於莫流的抨擊漸漸的被壓了下去。
看著那些鋪天蓋地的關於她和陳年的新聞終於慢慢的被蓋了過去,莫流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她以為她可以麵對的,可是當接觸到那些異樣嘲笑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內心還是被壓上了層層的陰霾。因為米蘭揭露的那些秘密,都是真實的,傷疤被人chiluoluo的重新揭開,莫流不可能會不感到痛。她本身就對那些過去深惡痛絕,還這樣被大張旗鼓的展現在世人麵前,可想而知,她是在頂著多大的壓力還能微笑著。
佘望把她的痛苦都看在眼裏,他能做的隻是給莫流一個可以躲藏的胸膛,不能分擔莫流的痛苦,他很自責。可是這樣,莫流就已經很知足了。她不需要佘望做什麽,隻要他能在她的身邊,對她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風波結束之後,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卻忘了還有一群對佘氏集團虎視眈眈的佘家人。他們以此為借口,集體要求開除莫流。這回顧南方僅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保住莫流的財務總監的位置了。
佘念在沉思了很久之後,隻得暫時對莫流停職了。不過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太差,那群人打了佘念一個巴掌,自然要賣給他一個甜棗。這回佘望就真的能夠順理成章的進入佘氏集團了,原本那個幕後黑手是鼓動他手下的那個齊總來反對的,可是當佘望拿出齊總在美國地下拍賣會上犯下的事,齊總也閉嘴了。
莫流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很愧疚,因為好像她似乎是什麽也沒為佘望做,隻是在公司掛個名而已,然後混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被開除了。佘望對她說,不用自責,若是沒有莫流的鋪墊,他是不可能這麽順利的進入公司的。
就這樣,在當了幾天的公司高幹之後,莫流再次變成了無業遊民。她想去找工作,佘望卻製止了她,說他舍不得,還說若是她真的不想閑著的話,就來做自己的秘書吧!聽到佘望這樣說,莫流就停止了一切的想法。她不是不願意當佘望的秘書,而是覺得自己在他身邊,會給他招來更多的黑。
莫流這麽說完,佘望居然沒有安慰她,而是順著她的話故意調侃道,“是啊,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之後,我的那些粉絲都轉黑了。”
沒想到他居然變得這麽的皮了,莫流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那是你活該,嫌棄我了,嫌棄我你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小粉絲呀!”
“吃醋了?”
莫流倔強的像個小女人似的偏過頭撅著嘴,“才沒有。”
日子突然像是突然變得甜蜜了起來,可是好景不長,莫流就在這樣嬉笑打鬧的時光中,被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找上了門。
開門的時候,莫流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關門。這個房子,是她和佘望新找到的家,除了他們兩個,就連佘念也都不知道。所以莫流很奇怪,鹿可可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怎麽,很不願意看見我嗎?”
鹿可可依舊是帶著一個黑色的口罩,莫流不知道她毀容的事,雖然有些好奇,但還是忍住沒問。
“進來吧!”
莫流給她讓路,鹿可可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雙手插著褲兜,整個人的穿著打扮都跟以前不同了。
“不必了,我是來接你跟我去見一個人的。”
莫流對於她這樣的命令語氣很是反感,好像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的。那個時候還是有一點點的客氣禮貌的感覺的,現在卻完全都感覺不到了。莫流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能感覺得到,這個女人變得更加冷血了。
“誰?”莫流也不是一個善於微笑的人,她也很冷,隻說了一個字,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
鹿可可的眼睛突然變得有些鄙夷了起來,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麽好聽,“你的後媽,陳菲菲。”
上次去見陳菲菲被綁架的事情,莫流至今還曆曆在目,她怎麽可能會犯同樣的錯誤,所以她一點都沒有猶豫,“我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不去。”莫流下了逐客令,“你若是沒別的事情的話,就走吧!你應該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認識吧!”在機場的時候,鹿可可見到她,可是裝作不認識的,這件事,莫流還是記得的。
她說完就要關門,卻被陳菲菲的手給擋住了,“就連陳菲菲的葬禮你也不願意去嗎?”
莫流僵住了,葬……禮……她死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了。鹿可可轉身就要離開,“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提醒莫小姐一點,對於我的命令要求什麽的,你應該是沒有拒絕的權利才對的。”她頓了頓,眼神犀利的瞥了莫流一眼,“你應該記得你回國的任務吧!”
“等一等。”莫流叫住了鹿可可離開的腳步,“我跟你去。”
即使有危險,陳菲菲畢竟曾跟自己生活過那麽多年,而且兩人的關係說不上太好,但是也沒有多仇恨。更何況,現在陳年還在昏迷,她連自己兒子的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走的時候一定很傷心吧!不管發生過什麽,陳菲菲始終是愛著陳年的。這天底下,有哪一個母親是不愛自己的子女的呢?莫流不禁想,若是陳菲菲知道陳年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傷心欲絕。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莫流問,“她……是什麽時候沒的?”
鹿可可從兜裏掏出一顆煙,露出自己的嘴,點燃然後抽了一口,她緩緩說,“我到的時候,她已經去世了,聽說是早上女傭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涼了。”
莫流默哀,那個女人就這樣死在了一個無人問津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