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為何瘋狂
今風一直都在樓下的車裏等著陳年,多年的曆練已經讓他達到即使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會困的地步,所以他一直都是醒著的。車窗下的地麵已經堆了一堆的煙蒂,都是他抽完落下的。大約三點多的時候,今風看見三樓的一個房間突然就亮起了燈,他知道那是莫流和陳年所在的房間。今風掐滅了儲存的最後一根煙,眼睛緊緊的盯著門口的方向,果然不多會兒,陳年就下來了。
不過與今風想的不同的是,陳年是氣勢洶洶的下來的。從他進車時關門的動靜就可以看出來,陳年現在是有多麽的憤怒,今風盡管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閉嘴,做一個不多嘴的人。
陳年的額頭現在突突突的跳著,他的心裏亂糟糟的,他捂著發痛的額頭,仰靠在車座上。
今風緩緩的啟動了車子,他聽見陳年說,“回家吧!”他所指的家,就是現在和莫流一起住的那座房子。
今風通過後視鏡,清楚的看到了陳年現在的狀態。他很疲憊的閉著眼睛,臉上似乎還有未退去的紅暈,還有著薄薄的一層汗珠。今風有些詫異,他又往下去看,這一看,既明白了些什麽,又疑惑了些什麽。
隻見陳年明明來的時候還穿的整裝的衣服,現在已經皺皺巴巴的了,外麵的外套還好,裏麵的襯衫,領帶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襯衫的扣子還都扣錯了,露出了大片的紅色胸膛。下麵的褲子……額……老板,你好歹把褲子拉鏈拉好了呀!
今風被徹底震驚到了,他什麽時候見到過這樣迷亂的陳年。陳年即使做了那個事也應該是豐神俊朗的吧,怎麽這麽……
陳年的形象在今風的麵前算是徹底的破碎了,今風相信,恐怕就算是古鬱留和星辰也沒見過這樣的他吧!
愛情這東西還真是可怕……
今風在那裏自己胡思亂想著,陳年在後麵也在胡思亂想著。怎麽會變成了這樣呢?陳年頓時覺得好無力好無力。
剛剛,莫流突然就發病了,嚇了陳年一跳,他剛想把莫流送到醫院去,卻發現莫流的症狀很不正常,根本就不像是發燒的樣子,而且剛剛抱著她的時候,也沒感覺到她的額頭很熱呀!陳年觀察著莫流的反應,隻見她緊緊的抱住自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她長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似乎是呼吸不暢,莫流又把雙手放在了脖子上,緊緊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她胡亂的在g上亂蹭著,似乎是身體很癢,翻來覆去的挪動,最後用手使勁的拽自己的頭發。
陳年看不下去了,他抓住莫流的雙手,壓製住她亂動的身體,朝她喊著,“莫流!莫流!你怎麽了?”
即使陳年坐在莫流的身上,用自己的體重壓製她也控製不住莫流,她拚命的亂動著,踢打著,她的眼睛是睜著的,陳年以為她醒了,可是她的神誌卻是混亂的。
這是怎麽回事?
陳年的腦海中突然就蹦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差點沒把他嚇死。莫流該不會是吸毒了吧?她的毒癮犯了?陳年也是遊走於灰色地帶的人,他也見過不少吸毒的人毒癮發作時的狀態,所以他越來越覺得就是這樣。
惱怒交加的陳年狠狠的給了莫流一個巴掌,清晰的巴掌聲清脆的響在房間裏,莫流不再動了,似乎是被陳年打得清醒了。
陳年一把揪住了莫流的脖領,把她的上半身給拽了起來,憤怒的吼著,“你是不是吸毒了?”
莫流已經清醒了,但是她的身體還在難受著,聽見陳年這麽問她,她立馬就哭了起來,是嚎啕大哭的那種。她害怕,她真的好害怕。莫流不自主的抱緊了陳年的脖子,在他頸項間痛哭,哭得陳年的襯衫都濕了。
莫流的低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陳年的耳朵,“阿年,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吸過毒,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好難受,我好難受……嗚嗚……”
莫流的淚水澆滅了陳年心中的火焰,陳年找回理智,細細的想了想,的確,莫流即使在痛苦也不會沾染那種東西,那她怎麽會有毒癮發作的這種狀況呢?
陳年突然就想到了,成景,成景他就是販毒的,而莫流又被他抓走了兩天……
陳年抱住莫流的肩膀,溫和的問著:“在被成景綁架的時候,他是不是給你吃了毒品?”
莫流鬆了鬆手臂,從陳年的肩膀離開幾許,她紅著眼睛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啊!他沒有逼我吃一些奇怪的東西……”
“那注射呢?”
莫流又搖了搖頭,“我一直都是清醒著的,他們什麽都沒有對我做……”
那是怎麽回事?陳年想不出原因,眉頭緊緊的鎖著。莫流突然又哭了起來,“阿年,我該怎麽辦?我會不會死?”
陳年溫柔的抱住莫流,一邊用下巴蹭著莫流的頭頂,一邊溫柔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沒事的,別害怕,有我呢!”
莫流此時的腦袋裏除了害怕就是害怕,她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別的,比如佘望呢?比如陳年怎麽會在這裏?她也緊緊的抱住陳年,在這個漆黑的世界裏,還好自己還有他在身邊。
可是莫流才剛剛安定下來的心,立馬就被嗜骨的難受給折磨得瘋了,毒癮的浪潮再一次席卷了莫流的神誌,她又痛苦的亂抓亂動了起來。
這次似乎比剛才更甚,莫流開始瘋狂的抓自己的肌膚,陳年一個不查,就眼睜睜的看著莫流的指甲在她自己的胳膊上抓出了一道血印。
“求求你,幫幫我……啊……我好難受,啊……我好難受……”
莫流的神誌已經錯亂了,她大吼大叫了起來,瘋狂的撕扯著一切。陳年從未見過這樣的莫流,他也有些慌,他死命的阻止莫流傷害自己,可是莫流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力氣,一下子就把陳年給推下了g。陳年站在地上,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月光透過半拉著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莫流就在這樣的銀色月光下,瘋狂著撕扯著一切。
心髒就像是被捅入了一把刀子,痛到已經沒有了知覺。現在這個時候,陳年看著曾經親愛的姐姐這麽痛苦,哪裏還有什麽怨恨,隻有滿心的疼痛。
他突然跳上了g,抱住了狂亂的莫流。莫流在他背上拚命的抓扯著,扯壞了陳年的白色的襯衣,抓傷了他的背。陳年突然就抱住莫流的頭,親吻起了她。他的吻很霸道,很狂亂,沒有條理,沒有溫度。舌尖上的痛漸漸分散了莫流的注意力,本能的她還是回應起了陳年。
陳年頓時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陳年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感覺,喜悅?不是,悲傷?不是,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去想。陳年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親吻中。
陳年明白,莫流這是難受極了,才會自己尋求這種的解脫方法。她現在就像是在睡夢中,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清楚,隻是單純的憑著簡單的意識去做。所以才會主動來親吻自己,所以才會主動的在自己懷中亂蹭,所以才會主動的一顆顆解開自己的襯衫的扣子,所以才會主動的抱緊自己……若是她真的清醒了,肯定是不會做這些的。但是這既然是她自己主動的,陳年又怎麽會拒絕?
月光緩慢的移動著,陳年俯視著莫流迷茫的容顏,淩亂的g上,兩個人第一次十指相交……
果然如陳年所想,等一切都結束後,莫流清醒了。她神情呆滯的躲在g上的一角,用被子緊緊的裹住自己。陳年湊近一分,她就後退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