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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迷茫的前路

  “喂,我說你,我們這麽重要的交易,你怎麽能把她給帶過來呢?你就不怕她去警局告密?”


  開著車說著話的是古鬱留,就是酒吧裏穿白色風衣的那個人。


  “你怕嗎?”


  陳年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他。他閉目養神著,摩挲著靠在他懷裏睡著了的莫流的白皙光滑的肩膀。


  莫流醉酒之後變得很安靜,沒有吐,也沒有耍酒瘋,而是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古鬱留哼了一聲,他古三爺怕過什麽。


  “你不是一直都不屑於與成景這種大毒梟合作的嗎?為什麽這次願意跟他合作呢?”


  陳年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莫流恬靜的睡顏,為什麽,當然是為了把她永遠都鎖在身邊了。雖然他也知道這對莫流來說很殘忍,對他自己來說也很冒險,萬一被成景知道了她,就糟糕了,可是他願意試一試。女人,是需要馴服的。


  古鬱留看了一眼後視鏡,被陳年眼裏從不流露而出的深情驚到了。他也看不懂這家夥了,不是說對莫流隻有恨嗎?

  “你把她帶過來,就不怕成景知道她的身份?要知道成景對她可是恨之入骨的。”


  陳年這次終於回應古鬱留了,“成景算什麽,不過就是個小混混罷了,我就不信他有這個膽子和我對著幹,要知道我可是掌握著他的命脈呢!他若是想繼續以販毒為生,就必須得通過我。”


  “嘖嘖!你真是可怕,話說你就不能跟我透透底,你的手到底都伸到哪裏了?該不會商場,黑道白道,你都涉及了吧!”


  古鬱留雖然是黑道響當當的三爺,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不過是陳年在黑道的一隻手而已,說白了,自己就是個打工的,而背後真正的大Boss是這家夥才對。這不,自己還得給他當司機,這要是讓他手下的那些人知道,下巴還不得驚掉了。


  陳年慵懶的微微一笑,“差不多吧!”


  古鬱留又忍不住看了後視鏡一眼,真無法想想,這樣一個人,居然會陷在情網裏無法自拔。他這一眼,碰巧看到了陳年正抬起莫流的頭,低頭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手也伸到了莫流的半露著的胸前,握住並且揉捏著。


  莫流現在完全就像是一隻小貓,隨意的被陳年揉扁捏圓,都不會反抗掙紮半分。


  享受完了美味的陳年,一抬眼,就發現自己的犯罪過程被人抓包偷窺了。


  “好好開你的車,當心我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古鬱留聳了聳肩,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陳年一個人敢跟他這麽說話,而自己還不能把他怎麽樣的人了。


  古鬱留突然想起了古代的帝王,陳年恐怕就是帝王級別的人的存在吧,那自己該不會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的……恩,丞相。嗬嗬,古鬱留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剛剛腦袋裏冒出來的第一個詞是太監呢!


  夜晚的涼意從車縫裏透過來,莫流可能是感到了冷,一直都在往陳年的懷裏鑽,陳年雖然很滿意她的這個舉動,但還是脫下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在了莫流的肩上。

  A市的夜晚,燈火通明,華燈璀璨,把黑夜都照的像白晝一樣。流光從車窗外劃過,古鬱留又忍不住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安靜的後麵。陳年和莫流緊緊的依靠在一起,呼吸相交,一起安穩的睡著了。俊男美女,這畫麵,叫他這個單身狗好生羨慕。


  他放緩了車速,沒有人看到他微微歎息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自古情字最傷人啊,真是一段孽緣。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黑暗的屋子的時候,莫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悠悠轉醒了。


  她本來還不知身在何處的眼睛,在看到旁邊躺著的裸著上身的陳年後,立馬像見了鬼一樣的睜大了。


  怎麽回事?這是哪裏?她怎麽會在這裏?陳年怎麽會和自己睡在一張*上?

  滿頭的疑問讓莫流使勁的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麽,可是頭痛欲裂的她根本什麽都想不起來。她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她穿的是睡裙,誰給她換的衣服?

  越想莫流越覺得驚悚,一陣又一陣的心涼襲上心頭,她和陳年該不會……


  莫流不敢想,她不知道,她不記得,她好想哭,為什麽,為什麽,怎麽可以這樣,她是他的姐姐呀,他是她的弟弟呀,他們曾經是親人呀!


  莫流捂住臉,再一次不爭氣的淚流滿麵。


  陳年是被一陣哭聲給吵醒的,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很讓人心煩。


  他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向身旁看去,隻見那個女人正在被子裏縮成了一團,發出嗚嗚咽咽的抽泣聲。


  他從背後抱住她,把她給翻了過來,卻被她的模樣給下了一跳。她的大眼睛已經哭成了兩個大桃子,臉上的淚痕一道又一道的。


  他忍不住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真是醜死了。”


  莫流本來就很傷心,聽他這麽一說,就更止不住淚水,索性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年難得的溫柔的問,“怎麽了?”


  印象中,姐姐一直都很堅強,很少哭的,這樣嚎啕大哭還真是少見。記得以前也有過一次,但是那是什麽時候,因為什麽事情呢?時間有些太久了,陳年有些記不得了。


  他溫柔的抹掉莫流的淚水,在她麵前輕聲的問著,“姐姐,你怎麽了,為什麽哭?”


  莫流聽著這聲姐姐,她有些恍惚,曾經他也是這樣溫柔的叫過自己的,在自己的耳邊輕輕的呢喃著。


  “我……我們是不是……是不是睡過了?”莫流是咬唇說出這句話的。


  陳年撫摸著莫流柔順的頭發的手頓住了,她竟然是因為這件事在哭……他的心頓時涼了下來,涼到他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的,涼到他有些生氣。


  所以他邪惡的捏起莫流的下巴,對她一字一頓的說,“睡沒睡過,你不知道嗎?就算睡過又怎樣?”


  一個字一個字都鋒利的刺入莫流的心裏,自己和他昨晚真的……


  莫流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劃過她伸長的優美的脖頸,像極了白天鵝的絕望。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凶狠的瞪著陳年,一聲冷笑,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清冷的說,“不怎麽樣,隻是覺得很髒。”


  說完,她就下了g,進了浴室,鎖上了門,打開了淋浴。水聲嘩嘩,卻依舊擋不住臥室裏一陣暴怒的聲響還有那一聲強烈的砰的一聲關門聲。


  莫流無力的蹲在淋浴下,緊緊的抱著自己,任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好髒。


  腦中出現了媽媽的身影,她哀怨的看著自己,她沒有說話,但那眼神明顯的就是再說,對她這個女兒很失望。爸爸也出現了,他是憤怒的,他怒不可遏的罵著,說自己是和自己弟弟睡在一起,說自己不要臉。秦大海的身影也出現了,他痛苦的看了莫流一眼就離去了。最後一個人竟然是成景,他邪惡的揪住自己的頭發,侮辱著對自己說,早就說你是個賤貨了吧,居然跟自己弟弟睡過了,他還打了自己一巴掌。


  疼痛猛然驚醒了暈倒在浴室地上的莫流,她的大姨媽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浴室的門被敲響了,有女聲從門外傳來,“莫小姐,您洗好了嗎?衣服已經給您放在外麵了。”


  可能是陳年這棟房子裏的女傭,“等等……”,莫流叫住了那個打算離開的女傭,她的聲音很虛弱。


  “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我……”莫流也有些尷尬,這種事怎麽好意思說,但小腹是越來越痛了,“請問您有姨媽巾嗎?可以借我用用嗎?”


  女傭了然,“請稍等。”


  莫流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陳年正坐在餐廳裏吃早餐,他看到莫流慘白著一張臉,微微皺了皺眉,眼神掃向了莫流的小腹。


  “沒事吧?”


  莫流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想必女傭已經告訴了他,“沒事。”


  兩個人一起吃著早餐,誰都沒有說一句話,清冷的氛圍卻讓兩人都有了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爸爸莫盛在主位上吃著早餐,莫流和莫年相對著坐著,陳阿姨在廚房裏和女傭一起忙乎著。陳菲菲很喜歡料理,雖然家裏有女傭,可是每日的三餐都是她親自動手的。


  “你還記得今日是什麽日子嗎?”


  陳年喝了一杯牛奶,牛奶在唇上印出一個弧度,看起來萌萌的。他的頭發還沒有打理,劉海很隨意的垂了下來,像極了那些年的那個青澀的少年。可是他說出的話,卻完全不似這般天真,莫流知道,他是故意的。莫流以為她自己不提,然後偷偷的去就好,可是偏偏陳年故意這麽問了。


  是的,今天是九月二十號,爸爸的祭日。


  莫流不想回答他,因為他肯定不會說什麽好話。


  她吃下最後一口麵包,“我吃好了,多謝陳先生的招待。”


  她起身就要走,陳年在她的身後一下子就把桌子上的盤子掃到了地上。


  他也起了身,“我讓你走了嗎?”


  莫流站定,她緩緩的轉身,還記得剛剛臥室裏就是一片狼藉的景象,陳年把能摔碎的都摔碎了。

  莫流冷笑,“陳總,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您沒有權利命令我。”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出了門,陳年望著被關上的門,臉色發青,一旁的女傭想上前收拾,都不敢靠近。


  ……


  正值秋日,A城的大街小巷都是火紅的楓樹,經過昨日一場秋雨的洗禮,空氣更加的清冷了。


  莫流深吸了一口涼氣,踏上了前往C城的火車。爸爸的骨灰和媽媽葬在了一起,C城那座有名的富豪墳地。


  莫流雖然不知道爸爸是否還愛著媽媽,但是希望父母在一起的願望,想必媽媽也不會怪她的吧!


  經曆了長達六個小時的火車,莫流才再一次回到了這座久違了的城市。這裏,是她生長了而是多年的地方。可是離開了這麽多年,她卻有些不認得這裏的路了。


  站在那似曾相識的街角路口,莫流竟然不知道前路該如何走下去。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打輛車吧!


  司機師傅人很好,熱絡的跟莫流聊著天,即使莫流很少說幾句話,他也隻是以為這是一個靦腆的姑娘而沒有太在意。


  莫流從他滔滔不絕的介紹中,聽到了很多消息,可是那些都沒在她的心上停留,盡管C城變化很大,但是在莫流的心裏留存的,依舊還是她五年前的那個樣子。


  一切都沒有變,一切也都變了……


  白色的菊花放在了爸爸和媽媽的墓碑前,莫流和媽媽說了很多話,她沒有告訴媽媽自己為何五年了,都沒有來看過她,她無法說出口,無論是肮髒的這五年還是肮髒的現在。


  莫流在笑著,像以前一樣的笑著,她告訴媽媽,自己今後會努力的生活下去的,會努力的活下去的。


  直到最後說到沒有話再說的時候,莫流沉默了。她沒有跟爸爸說過一句話,她是恨著爸爸的。恨他把陳年帶回了家,恨他拋棄了自己,恨他不負責任的撒手人寰。她知道爸爸也很可憐,一輩子清廉為民,最後卻被誣陷貪汙而判刑入獄,辛苦養育多年的兒子,卻不是自己親生的。對於他這樣清高自負的人,這無疑是他無法忍受的,所以他選擇了自殺。


  可是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明明當初是他自己招惹了陳菲菲,是他自己自願的,又怨得了誰。


  正當莫流想要離開的時候,卻有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叫住了她。


  “小流兒?”


  多麽熟悉的稱呼,這麽多年了,似乎再也沒有人這麽叫過自己了。


  莫流轉過身,看著那個不可置信而走向她的女人,她曾經的阿姨,陳年的母親,陳菲菲。


  “陳阿姨。”


  陳菲菲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可是歲月依舊難消她那美麗的容貌。


  “真的是你?你……你什麽時候……”


  莫流知道她想說的話,她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從監獄裏出來的?


  莫流有些嘲諷的一笑,“兩個月前。我出來了,陳阿姨很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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