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留在昨天的夢
小家夥皺著小眉頭,就在小莫流轉頭去看陳菲菲的時候,突然咬了一口小莫流的指尖。
“呀!”
小莫流突然被咬,嚇了一跳,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兩個小孩子之間的互動,惹得一旁的莫盛和陳菲菲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靜靜站在遠處的老管家爺爺也都偷著笑了。
小莫流看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的一圈小牙印,不高興的瞪了那個小孩子一眼。
這時,莫盛卻開了口,“莫流,這是你弟弟,叫莫年。”
小莫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弟弟?弟弟,不是隻有媽媽生的比自己小的男孩子才叫的弟弟嗎?可是他不是媽媽生的呀!他是眼前的這個叫做陳菲菲阿姨的兒子呀!怎麽會是自己的弟弟呢?
關於弟弟這個問題,小莫流並沒有糾結太久,因為爸爸接下來就給她解釋了。
“從今以後,陳阿姨就是你的媽媽了。”
媽媽……
媽媽……
媽媽……
好長時間,小莫流的腦中都是一片空白的。直到她機械似的吃完了飯,都因為這個詞而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陳阿姨一直在跟討好小莫流似的,老是往她的碗裏夾菜,爸爸看著小莫流一聲不吭的模樣,有些不高興了。可是他也不好說什麽,也許是這孩子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過一段時間肯定就好了。
就這樣,本應該是給小莫流開開心心過生日的日子,偏偏進來了一對陌生的母子,還從此之後就要在這個家裏占據了一席之地。
小莫流自然是不會想這些事的,老管家爺爺在心裏默默地心疼著小莫流。
吃過飯後,老管家爺爺敲了敲小莫流的門。門開了,從裏麵探出一顆小腦袋。
“管家爺爺,請問有什麽事嗎?”
老管家爺爺拿出藏在身後的小粉盒,在小莫流的眼前笑著晃了晃。
小莫流的大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
“管家爺爺……”
“小流兒小姐生日快樂。”
小莫流的眼睛立馬就紅了,她哽咽的說道,“謝謝管家爺爺。”
老管家爺爺慈祥的摸了摸小莫流的頭。門關上之後,小莫流一個人坐在門後。漆黑的屋子裏,沒有一點光亮,由於先天的夜盲症,小莫流什麽都看不清。
小莫流沒有立刻打開老管家爺爺的禮物,她捧著那個粉色的小盒,掩住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一天,小莫流隻收到了老管家一個人給她的禮物。
從此,她殘破的家庭被兩個陌生的親人填補了。
六歲的小莫流性格很像她的媽媽,溫順乖巧,所以她並沒有叛逆的很討厭她的新媽媽陳菲菲和她的弟弟莫年。
她很開心,開心家裏又變得熱鬧起來了,不然這麽空大的一個房子,她一個人,總是很孤單寂寞。而現在好了,有人可以陪她玩了,小莫流總是會趁阿姨不在,偷偷的跑去嬰兒房,去看那個小家夥。
每一次去看他,小家夥都會用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著自己看,嘴裏還咿咿呀呀的叫著。
莫流到現在還記得,莫年會說話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姐姐……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
古鬱留看著對麵正一瓶瓶灌著酒的陳年,他提醒的敲了敲桌子。
“喂,我說你,明明見到人了,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麽又喝上了?”
“今天打她的那個人你怎麽處理的?”
古鬱留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把手剁了一隻給凱蒂吃了,然後就送回六爺那裏去了。”
“哼……”
“怎麽,你還覺得懲罰不夠呀,太血腥可不太好。”
陳年微微一笑,“我是不是也應該讓別人知道我的名字呢?”
“別別,你的名字已經如雷貫耳了。”古鬱留知道,隻要他在不開心的時候笑,那就準沒好事。
這不,果不其然。第二天新聞上就爆出了那個叫老七的走私毒品被捕的重大新聞。電視上播放的新聞,古鬱留深深地領悟到了人生的一個真諦,那就是你即使招惹傳聞中的三爺,也不要招惹那個叫做陳年的家夥,他絕對是一個死神。
……
自從那天的事情發生後,莫流就再也沒去酒吧過。也臉上的淤青也沒好,所以也就沒有出門,連續好幾天都悶在家裏。秦大海來看過她,看見她的臉,嚇了一跳,莫流隻是說自己下樓時不小心跌倒掉下來了。
其實,莫流是躲在家裏不敢出去,她在害怕,她不知道陳年拿著自己的裸照要做什麽。她也不知道陳年為何這樣的恨自己?
可是總不能就這樣待在家裏一輩子吧!自己總要吃飯的,還要還債。在傷好的差不多之後,莫流又出去找工作去了。盡管酒吧的工資很高,可是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莫流就再也不敢去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莫流。她看起來外邊美麗,落落大方,其實她的內心是一個很懦弱很膽小的人。
所以她這次找的工作都是很正經的,她大學學的是金融,雖然沒有拿到畢業證,可是她還是有一些這方麵的基礎的。所以,她打算試一試,她告訴自己,不用傷心,就隻是試一試。因為她自己本身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所以當一家名叫海聯公司的人,給莫流打電話時,莫流驚訝的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壞掉了。
掛掉了電話之後,莫流的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才讓她知道,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裏。
她重新呼吸了一下N城的空氣,還是一樣的空氣,她抬頭看了看N城的天空,還是一樣的天空。不一樣的是,她會有一段新的生活了。
莫流告訴自己,從今以後,要好好上班,早日把欠下的債款還清。
莫流神清氣爽的來到新工作地點,海華公司的門前,一座超級高的摩天大樓。
找到人事部門的經理之後,經理去告訴莫流,他們給莫流安排的工作是清潔工。
“是從一層到二十二層的衛生都要我負責嗎?”
經理點了點頭,“還會有其他人和你一起幹活的,也不全是你自己幹。”
本來以為可以找到一份特別好的工作的,結果到頭來隻是讓自己,在公司當清潔工而已。若是一般人,早就另謀出路了。可是莫流沒有辦法,她現在需要錢,再苦再累的活,她也得幹。
莫流答應留在了海聯,但是經理卻拿來了一份合同,讓她簽字。
“這是什麽?”
“簽了這個,你就是本公司的員工了,你要是擅自辭職,要交賠款的。”
“哦。”莫流並沒有仔細看那份合同,就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經理很滿意莫流不假思索的就簽了字,推了推泛著賊光的眼鏡片。
她說道,“請跟我來吧!”
剛剛工作,莫流就認識了幾個在海聯的清潔工。都是五六十歲的大媽的年齡,最喜歡家長裏短的聊聊這個聊聊那個,俗稱就是嚼舌根。
有個大媽忍不住問莫流,“你這麽年輕,怎麽不去找別的工作呀!”
莫流不方便說什麽,就敷衍的說道,“現在工作不好找。”
“那你是那個大學畢業的呀?”
“……我是……XX大學的……”
那個大媽一聽眼睛都瞪得圓圓的,“不是吧,那麽好的大學畢業的,你居然來這裏當清潔工?”
莫流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大媽雖然是不知者無罪,可是她句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的插在了莫流的心上,沒有人看見她笑容底下正在滴著的鮮血。
自從莫流跟這個大媽聊完天之後,另外的所有大媽就都開始在莫流的背後說道起來了。
莫流雖然也有所耳聞,但是她也隻能選擇了沉默。
這天,莫流像往常一樣上班,又聽見了那些個大媽的亂嚼舌根。
“哎,聽說我們的新總裁從美國回來了。”
“這有什麽新奇的,新總裁不是三天兩頭的就往美國跑嗎?”
“你們說咱們的新總裁是不是有女朋友啊?”
“誰知道呢?”
“我看見啊,自從咱們新總裁來了之後,秘書處的那些個小浪蹄,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叫一個美呀!”
“怎麽,你羨慕啦?你也可以學她們畫個妝塗個口紅,沒準就能回到二十歲呢!”
“我這個歲數了化妝給誰看呀!”
“沒準我們的新總裁就喜歡忘年戀呢,你畫個妝打扮打扮,人家就相中你了呢?”
“去你的,你看咋們新總裁,那叫個啥?那就叫做高富帥,人家要找也找白富美呀,哪裏看的上咱們這種老太婆?”
“這你就說的不對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重口味的嗎?”
莫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拿著打掃工具離開了這些七嘴八舌的老不正經的女人,自己一個人去電梯裏打掃了 。海聯公司的電梯有三部,一個是緊急情況才實用的,一個是普通小職員用的,隻到二十二層。還有一個就是總裁專用的,直接到達二十三層。
由於現在是上班時間,普通直供用的電梯比較擁擠,莫流也不方便打掃。所依莫流就先選擇了通往總統樓層的電梯,她打算先擦這個。
為什麽要用抹布擦呢?莫流也曾經問過那些女清潔工的頭,她說是因為新總裁有潔癖,所以清潔工就要打掃時特別的仔細認真。
據說新老板的脾氣很是不好,所以莫流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可是她剛剛進入電梯,正在蹲下身套手套的時候,一個人卻走了進來。莫流正感到驚訝,這是總裁專用電梯,怎麽會有人敢坐這個呢?
她好奇的抬起頭,雜亂的頭發擋住了她的眼睛,但是卻並沒有擋住她的視線,她還是看到了那個人。
他穿著一身西裝,修長挺拔的身體,甚至都能感覺的到襯衫底下的肌肉肌理。他抱胸依靠在電梯壁上,俊美的臉上是神秘莫測的笑容,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一雙墨色的眼眸。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是帥氣。
可是,莫流卻隻感覺到了全身血液的冰冷。竟然是陳年,他怎麽會在這裏?
莫流站起身,警惕的看著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
陳年好笑的看著莫流,“嗬……我是這各公司的總裁,你說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是這裏的總裁?”莫流恍然大悟的說道,“是你……”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那家公司會錄用一個已經做過五年監獄,而且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麽?”
“姐姐呀!”陳年漸漸靠近莫流,莫流向後退去。
“別這麽怕我呀!我有那麽可怕嗎?”
莫流退無可退,背靠在電梯壁上。她想逃走,剛抬起一隻腳,就被陳年狠狠的按在了電梯上。
“我不是說過嗎?我不會放過你的……姐姐,做好覺悟吧!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陳年一隻手按在電梯壁上,身體緊緊的貼著莫流的身體,擠壓著她,感受著她體型的玲瓏。另一隻手則附上莫流的唇瓣,來回的碾壓著。
莫流使盡力氣去推他,卻推不開。
“姐姐……電梯這麽小,你要逃到哪裏去?”他突然露出危險的表情,在莫流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無論你逃到哪裏去,我都能找到你。”
莫流心神一震,她滿目哀傷的看著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話出口的一瞬間,聽著莫流聲音裏的委屈之感,陳年的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痛苦。可是,那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快的讓近在他麵前的,感受著他噴筆而出的呼吸的莫流,都沒來得及看到。
“你不知道嗎?”
陳年沒有回答,反而問起莫流來。
莫流有些惱火,“我怎麽會知道?”
怒火一瞬間點燃了陳年的眼睛,他粗暴的用一隻手在莫流的頭頂按壓住她掙紮的兩隻手,用腿頂住末流想要踹開他的兩條腿。
他低頭壓了下去,不帶絲毫感情的吻咬著莫流的唇瓣。莫流一瞬間驚住了,她是他的姐姐呀!是曾經對他最好的姐姐呀!是曾經以親姐弟相稱的姐姐呀!他怎麽可以這麽對自己。
莫流掙紮的更加激烈了,陳年卻完全不理會她。更加深刻的吻著她,莫流一個不經意,就被陳年撬開了牙齒,一條柔軟的長舌伸了進來。他絞著她的小舌,反複允吸著她口中的津液,瘋狂舔掃著她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