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我可以問桑旗借
第1601章 我可以問桑旗借
會所外的車內,坐著淡定的桑旗和不太淡定的南懷瑾。
「桑榆居然帶她們來這種地方,太離譜了!」南懷瑾坐不住了,作勢就要下車。
桑旗氣定神閑地刷手機,頭也不抬:「別慌,這裡挺正規的,她們只是過過眼癮。」
「聽說會有脫衣舞。」
「又不會脫光,至少會留條褲衩。」桑旗依然淡定。
南懷瑾驚訝地看著桑旗:「你什麼時候這麼大度?」
「只是看看而已,有什麼關係?夏至剛懷孕,要渡過漫長的孕期,辛苦又無聊,看一看也無妨。至於穀雨,你管頭管腳,可那頭你和桑榆的事情不管怎樣都是事實,豈不是有點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嫌疑?」桑旗收起手機,抬頭看著南懷瑾:「桑榆雖然離譜,但也不至於一點譜都沒有,你逼的太緊,穀雨就會躲的越厲害,她什麼性格你不知道?」
桑旗這麼一說,南懷瑾徹底泄了氣,窩在了椅子里。
桑旗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看,隔著一堵牆你都對她沒信心,可那時候,你們卻隔著生死。」
桑旗說的,好像是那麼回事。
南懷瑾看向黑漆漆的車窗外,時不時會有豪車開過來停在門口。
夏至她們的樂子一找就是大半夜,桑榆說的好戲就是脫衣舞。
但不是那種爛俗的,表演者都是舞者出身,今天的舞蹈是中國舞,整個脫的過程都是有劇情的,而且舞台效果做的滿分,明明是脫衣舞卻表演的像舞台劇,看得人如痴如醉。
身邊幾個上了年紀的富婆都看哭了,爭先恐後地掏出卡要塞給舞者,愣是被保安攔住了。
這裡的保安也巨帥,穀雨看見有個富婆的手總在人家胸肌上摸來摸去,然後就被丟出去了。
穀雨習慣早睡,但這場視聽盛宴讓她瞌睡全無,眼珠子快要脫離眼眶。
桑榆笑嘻嘻:「怎樣,穀雨姐姐,精彩吧,看中了哪一個,我請你。」
「呸。」穀雨啐她。
「那個領舞的,」夏至指了指其中一個帥哥:「看著有點眼熟。」
「上過電視,紅過一陣,二嫂喜歡?」桑榆瞥了一眼:「我去安排。」
「安你的死人頭。」穀雨把她拽住:「你不怕你二哥掐死你?」
「我找大師算過,我應該不是死於被掐死。」
跟桑榆說話超過十句,準會被氣死。
夏至也意猶未盡,咂咂嘴:「早知道就不那麼早結婚了。」
「結婚了也可以。」
「她沒有廉恥,你別聽她的。」
一行人走出會所,南懷瑾立刻想要下車,桑旗拉住他:「她們出來就好了,我們先走。」
桑旗發動了汽車,開走了。
當然不能被他美麗高傲的太太知道他盯梢她,不然晚上回去會給她冷臉子看。
南懷瑾愣是在桑家的客廳等到三個女人面帶滿意的笑容回來,桑榆說:「下次想去,二嫂,穀雨姐姐,隨時跟我說,下次帶你們感受不一樣的。」
「桑榆。」南懷瑾忍無可忍地開口:「你自己發瘋就好,別帶壞人妻和孕婦。」
「這兩點,我都占上了。」桑榆樂不可支地告訴他。
「你非人類。」
穀雨困了, 留下他們互懟,上樓睡覺。
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卻看到南懷瑾坐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像一尊菩薩。
「貴幹?」穀雨看完美男,戾氣消失了,居然非常平和。
呃,她的狀態令南懷瑾很暴躁。
「晚上很愉快?」
「非常愉快。」不用說,看他的臭臉就知道南懷瑾肯定曉得她們晚上去哪了,所以她也沒打算隱瞞:「跟你們男人看完美女的心情一樣。」
「什麼心情?」
「覺得人間值得。」
南懷瑾氣極了,逼著自己不得不淡定。
他看著穀雨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來,她的護膚流程簡單到令人髮指,拍完爽膚水,摳一大團香香往臉上一抹,完事。
她護完膚了,從鏡子里看到南懷瑾還站在她的身後。
穀雨托著腮端詳他,說實話,南懷瑾今晚在那個會所里也不會太遜色,那些男模比他年輕,但沒有南懷瑾耐看。
人家華爾街美男子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就算理平頭也照樣360度無死角的帥。
「看什麼?」
「看你和小哥哥的區別。」
「有什麼區別?」
「你比他們老。」穀雨口是心非,往床上一躺:「我困了你隨意。」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南懷瑾的臉出現在她的上空,這樣俯身臉上也沒贅肉,真令人嫉妒。
「那我就去打肉毒桿菌。」
「何必這樣作賤自己?」穀雨困了,她閉上眼睛,沒力氣再跟南懷瑾周旋。
「你不是嫌我老?」
「你就算打的滿臉都是,你的年齡也回不到過去。」穀雨翻了個身:「我要睡了,你跪安吧!」
床一沉,那個不要臉的居然躺在了她的身邊。
她聞到了南懷瑾身上的煙味。
「滾蛋!」穀雨很暴躁:「一身煙味!」
他什麼時候吸煙了?
其實,南懷瑾不吸煙的,他是晚上在門口等穀雨的時候,太焦躁了,剛好桑旗的車裡有一包煙,他就拿過來吸了。
「那我去洗澡。」
「你沒有換洗的衣服。」
「我可以去問桑旗借,再不濟也可以問桑時西借。」
穀雨翻過身,和南懷瑾四目相接。
本來是想用眼神殺死他的,但忽然又覺得南懷瑾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南懷瑾的眼神,總是玩世不恭的,彷彿世界上沒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煩心,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
但現在穀雨回來之後,發現南懷瑾的眼神,總是憂鬱的,而且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
所以,準備一腳踹他下床的,又改變了主意。
穀雨把她這種心路歷程,解釋為同情。
「如果你能借到睡衣的話,你就去借,但這是三八線,你晚上敢睡到我這邊,我就一腳把你踢出窗外。」
南懷瑾指了指窗口:「除非你的腳法會拐彎,不然把我踢出窗外還是蠻有難度的。」
穀雨把被子拉上頭頂,裹成一個蠶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