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3章 不就是同學聚會
大禹旗下的這個酒店,穀雨以前來過很多次。
她和南懷瑾的婚禮還在這裡辦的呢。
想一想短短几年時間過去了,覺得都換了一個世界,簡直面目全非的不像個樣子。
因為她都已經不是原來的穀雨了。
穀雨為了今天晚上的聚會,還特意打扮了一下。
她斥巨資在店裡買了一件過了季的衣服,員工內部折扣拿來很便宜。
林雨涵說她穿的像仙女,她覺得仙女這種封號呢,應該給夏至,夏至穿什麼都好看。
以前她當記者那會兒 天天穿超市99塊一件的T恤衫,哪怕在菜場跟大媽撞衫,她穿的都美輪美奐。
穀雨今天還化了一個薄薄的淡妝,自己照了照鏡子,這半張臉上的疤痕真的已經快看不出來了。
有錢真好,她感嘆,不然怎麼會找到那麼好的醫生,用那麼好的葯,她的臉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的這麼快。
穀雨出門的時候,意外又不意外的碰到了南懷瑾。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孽緣還沒有結束,總是會碰到他。
其實南懷瑾是故意在這裡等著她的,他知道穀雨今天參加聚會,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
不過呢聽說夏至也會去,他就放心不少,叮囑夏至幫他盯著,別讓那個書生靠近穀雨。
夏至就喜歡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看上去特爽。
她說:「誰讓你以前是個花花公子,現在報應都報應到你身上來了吧?」
今天穀雨好漂亮,雖然她身上那件衣服不是當季最流行的。
但是穀雨瘦高的身材,穿什麼都好看。
她好像還從來都沒有為自己這麼精心打扮過。
這麼一想不由的又妒忌的腦仁疼。
「嗨,」南懷瑾裝作偶遇:「這麼巧。」
「很巧嗎?」穀雨看著他:「你最近是失業了還是怎麼著?總是能在商場碰到你。」
「我跟大禹的這個商場有合作。」
好吧,這個理由夠充分。
穀雨跟他點點頭,南懷瑾說:「去哪裡,我送你。」
「不用了。」
「高峰期不好打車。」南懷瑾拉開車門,非常熱情。
有時候穀雨覺得南懷瑾對她熱情過了頭,但是想一想,他對女生一向都是這麼親切。
穀雨看看時間,的確也不早了,第一次聚會就遲到,不太好。
錦城的車是越來越多了,有時候運氣不好,一堵就能堵上一個小時。
穀雨想了想,就坐進了他的車裡,說了一聲:「謝謝,我去大禹的帆船酒店。」
帆船酒店在海邊,整個酒店的造型是帆船的形狀,都是落地的玻璃窗。
酒店的有一小部分就直接跟海面相連,漲潮的時候會覺得整個人都在海里。
所以。這裡的物價很高,不論是客房還是餐飲,都是普通人消費不起的。
穀雨上了車,還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看看自己的妝容是不是得體,會不會太濃烈。
大家好久沒見了,聚在一起還是以自己的身份,穀雨當然是興奮的。
南懷瑾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面看穀雨。
很少見她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又吃飛醋。
他說:「你去帆船酒店做什麼?」
「同學聚會。」
穀雨介紹到這個程度已經可以了,可是南懷瑾又鍥而不捨地問:「大學同學嗎?還是小學同學?」
「小學同學早就不聯繫了。」
「有上次那個書生?」
「是。」穀雨收起小鏡子,被南懷瑾問的心煩意亂:「你對你太太桑榆也是這麼盤問嗎?」
南懷瑾什麼時候換風格了?
如此這般難怪桑榆會和梁歌有什麼,像她這樣不容易被束縛的性子,自然會感到煩不勝煩。
南懷瑾把車子開得像蝸牛,穀雨坐他的車就是想快一點,誰知道還不如公共汽車快。
她眼睜睜的看著一輛電動三輪車從他們身邊開過去了。
穀雨指著那個電動三輪車的背影說:「你看那是什麼?」
南懷瑾看了一眼:「三輪車。」
「是呀,人家三輪車最快只能三四十邁都開在我們前面,我這是坐了個蝸牛嗎?」
「堵車呢。」南懷瑾說。
「哪裡堵車?」穀雨指著讓他看看目前還暢通無阻的大馬路:「你再不趕緊開,等會真的堵車了,我趕時間呢。」
「同學聚會而已,又不是婚禮,何必這麼緊張?」
穀雨白眼翻出天際:「結婚又怎麼樣?有的人一生要結十次八次婚,比同學聚會還要頻繁。」
這個有些人,講的該不會是南懷瑾自己吧?
天地良心,他只結了一次,那一次和桑榆的不作數。
「你再不開快一點你就靠邊停吧,我打車走。」穀雨翻臉了,南懷瑾只能不情不願地加快了速度。
穀雨又在整理她的耳環,是水滴狀的,很少見穀雨戴這樣的柔美氣質的話,居然非常的好看。
不過是參加同學會,有必要打扮成這樣嗎?
她為什麼那麼開心?
是因為同學會裡有那個書生嗎?
該不會是穀雨對他有意思吧?
很有可能啊,要不然自己就在她面前,穀雨幹嘛遲遲不跟他相認?
南懷瑾這麼一想更不淡定了,車子開得歪歪扭扭亂七八糟,連穀雨都察覺出他的反常。
跟他下最後通牒:「南先生,如果你再這樣開車,拜託你在路邊放下我,我趕時間。」
穀雨活著到帆船酒店真是不易。
她到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都到了,書生特別在門口等著她,西裝革履的還打了領帶,手裡還捧著一大束花。
見穀雨下車就趕緊迎上來,南懷瑾冷笑出聲:「結婚嗎?喝喜酒嗎?穿成這樣。」
穀雨不理他,當做沒聽見。
書生將花遞給穀雨說:「我經過路邊的花店,看到這個花特別漂亮就買來送你。」
「謝謝。」穀雨接過來。
這書生的司馬昭之心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居然當著他的面追他的女人
叔能忍嬸都不能忍,南懷瑾怎麼能忍得了,他還沒來得及發作呢。穀雨就已經跟著書生走進了酒店,連再見都沒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