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1章 我是麻花呀
書生送穀雨回家,穀雨跟他說晚安,沒打算請他進去。
事實上對面桑榆正趴在門上面虎視眈眈。
南懷瑾第一時間給桑榆打電話,讓她回去盯著,她又被迫營業,氣到抓狂。
桑榆一邊看一邊嘀咕:「穀雨姐姐那麼死腦筋的人,怎麼可能和別人有什麼?南懷瑾也太不了解穀雨姐姐了。」
她看的哈氣連天,這時梁哥給他打電話,她就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書生說:「那我們星期五晚上見。」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群裡面又有人說話,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高興地對穀雨說:「胖子加到了夏至的微信,說馬上把她給拉進來。」
「什麼?」穀雨嚇了一跳,腿都軟了:「夏至要加進來?胖子怎麼知道她的微信的?」
「聽說是夏至主動加他的,你和夏至怎麼了?」書生好奇地問:「你們兩個以前關係不是最好的嗎?怎麼同在一個城市裡也完全沒交流啊?」
穀雨跟他尷尬地笑了笑,沒說話。
書生走了,穀雨捧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盯著微信,很快胖子把夏至給拉進來了,興奮地說:「你們看誰加進來了,讓我們掌聲熱烈歡迎大禹集團的總裁夫人,鼓掌!」
穀雨緊張得手指哆嗦,她剛才在嗯跟每一個人都發了私信,說:「別跟夏至說我是穀雨。」
他們好奇的問她為什麼,穀雨就瞎編說:「我和夏至有段時間鬧得不愉快,忽然在一個群裡面碰見挺尷尬的。她若是問我是誰,你就幫我編一個吧。比如說我們班的有個叫做麻花的那個女孩子,你們還記得嗎?她整天梳著麻花辮,你們叫她麻花。」
雖然覺得奇怪,但穀雨這麼懇求他們就同意了。
夏至加進群裡面跟每個人都打了招呼,輪到穀雨的時候,她還特意問了一下:「這位同學是誰呀?我好像沒有什麼印象。」
穀雨趕緊發了個笑臉過去說:「我是麻花呀,記得嗎?」
夏至盤腿坐在床上,手指翻飛:「不記得呀,什麼麻花呀?天津大麻花嗎?」
「就是經常梳著麻花辮的,你們都叫我麻花,你忘了?」
夏至一邊打字一邊冷笑:「你就編吧,你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夏至也不說破,就裝作恍然大悟地說:「啊,麻花呀,真是好久不見了。」
見夏至相信了,穀雨顫抖的心才漸漸平復下來。
這第一關是過去了,那如果周五的聚會夏至也去怎麼辦?
見到面肯定會被認出來呀,就算認不出她是穀雨,認出她是葉紛了,這也不好圓了。
怕什麼來什麼,胖子在群里說:「夏至,正好我們周五晚上有個聚會,你有空一起來唄。」
夏至心花怒放,想這次我看你怎麼躲?
她正要說我當然有空了,桑旗一直在旁邊看著,提醒她:「就穀雨那個慫樣,估計你要是說周五晚上去的話,她一定會臨陣脫逃。」
「對呀。」夏至抬起頭看著他:「還是你雞賊。」
於是,她就在群里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星期五晚上我跟我老公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應酬,一定要參加,去不了了。」
群裡面一片哀嚎:「哎呀,總裁夫人,我們都想一睹你的風采的,你不來多遺憾,要不我們改天吧。」
穀雨手指哆嗦,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嘀咕,這些諂媚的嘴臉!
夏至又說:「我這個周末要跟我老公出差,不在錦城。」
「真是太遺憾了,要不然你們先去吧哦,我們等下次再聚,反正機會多的是。」
班花說:「也是,機會多的是呢。」
見夏至說不去,穀雨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有驚無險。
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她就這麼躲下去。
好像也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遲早有一天會被夏至給認出來,到時候一定會被她罵的很慘。
話說南懷瑾是被桑旗家的司機送回來的,他喝了酒雖然沒醉,但是不能開車。
他經過穀雨的房門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才開門進了自己的家。
桑榆正沙發上面打遊戲,嘴裡還嚼著牛肉乾。
南懷瑾坐在她的對面,她吸吸鼻子挑起眼皮看他一眼:「你怎麼喝酒了?」
「那個人呢?」
「送完穀雨就走了吧,好像是吧。」桑榆漫不經心地回答。
「什麼叫做好像?」
「那人把穀雨姐姐一直送到了她家門口,後來我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他走了沒。」
「什麼?」南懷瑾看了一下時間,這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他一把抽走了桑榆手裡的手機,桑榆正在酣戰:「快把手機還我,我要死了!」
南懷瑾關起屏幕丟在沙發上:「我讓你看著,你看到哪裡去了?現在那個瘦竹竿就在穀雨的家裡待了那麼久,我要你有何用?」
桑榆表示忍無可忍:「我的作用就是傳達室老大爺嗎?專門幫你盯著穀雨姐姐的?我是桑榆呀,我天天幫你做這種事情,你有完沒完?我和梁歌正大光明的談戀愛,結果被你這麼一弄,弄得像偷情一樣,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南懷瑾,當年可是你不要我,我桑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桑榆越說越悲憤,當時就撂了挑子:「得了,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桑榆拍拍屁股就準備走掉,剛走到門口,南懷瑾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過來。
「聽說明天大禹開一個月一次的高層會議,是你爸爸親自主持。你要是從這個門走出去一步,我就把你分管的那個子公司所有的項目都撤回來,還有你上個月開除了所有的高層,把內部人員換了個水,你爸好像還不知道吧,要不然我親自跟他彙報一下?」
桑榆七竅生煙的回頭瞪著他:「南懷瑾,你不至於吧?」
「至於,你做的這一些我都買了單的,別搞得一臉委屈的樣子。」南懷瑾喝了酒就特別的暴躁,他向桑榆揮揮手說:「去敲穀雨的門,看看那個瘦竹竿在不在她家裡?」
「我拿什麼理由敲?」
「送個東西過去。」
「家裡還有什麼可送的。」
「你把你自己送過去都行。」南懷瑾凶神惡煞,又惡行惡狀。
天底下人都治不了桑榆,唯獨只有南懷瑾。
這大約就是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