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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章 又想請假?

  第930章 又想請假?


  桑時西回到房間之後就趕走了林羨魚,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林羨魚後來給他送葯的時候,聽到他正在打電話,不知道跟誰,但她聽得出來談的是關於桑榆的事情。


  「她真的離開了錦城?放棄了大禹的股份和一切?我知道了。」


  林羨魚不是有意偷聽的,所以偷聽完很內疚,半天不敢進去。


  她躲在門縫處看到了桑時西,他坐在輪椅上好半天,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這麼多疑的人啊,還是不相信桑榆的話,非要打電話去求證才信。


  桑時西這樣的人,全世界只相信自己。


  這下,他打過了電話該徹底信了吧?

  林羨魚端著托盤欣賞他的側臉,桑時西的側顏簡直了,隨便穿一件棉褸都這麼好看,她大概能夠理解霍佳對他愛的欲罷不能的原因,也大概能夠理解夏至不愛他只愛桑旗的原因。


  這兄弟倆在外型上倒分不出來什麼勝負,那至於夏至不愛他,十之八九是桑時西自己作的。


  她還在浮想聯翩,冷不丁聽到了桑時西的聲音:「你打算在門口偷看多久?」


  她一個激靈,手裡托盤上的葯和水差點撒了。


  感情,她剛在在門口偷看桑時西一直知道。


  這就尷尬了。


  她訕笑著端著托盤走進去:「我可不是有意偷聽啊,剛巧走到門口聽你在打電話,我不好進來。」


  「你不好進來,倒是大刺刺地在門口偷聽。」


  「偷聽也比圍觀要強。」她笑嘻嘻。


  「林羨魚。」桑時西曲起手指叩了叩輪椅的扶手:「下次我會制定出一個約法十三章,其中有一條就是護士不得跟僱主頂嘴,否則扣一天日薪。」


  「人家都是約法三章,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約法十章了?扣日薪啊,隨便扣,我不是沒有工資么?」


  「那,你賣身的時間就往後順延。」


  桑時西真是太狠了,林羨魚端著小量杯遞到他嘴邊:「張嘴,吃藥!」


  她把葯倒進了桑時西的口中,再餵給他水。


  「你為什麼不相信桑榆?我覺得她很誠懇啊!」林羨魚喂完葯,蹲在桑時西的面前看著他。


  「你這麼八卦就去看娛樂新聞。」他轉動輪椅到窗邊:「幫我拿本紙質書來。」


  「不去床上躺躺嗎?你坐了一上午不累?」


  「我躺夠了,足足躺了一百九十二天,一動都不能動地躺著。」桑時西指了指書架:「左起第三本。」


  林羨魚跑過去幫他拿,是一本關於宇宙黑洞的書。


  她把書遞給桑時西:「你看這麼枯燥的書啊!」


  「還有下部,我可以借你看。」


  「不用了,」林羨魚直搖手:「地球上的事情我還沒鬧明白呢,看什麼黑洞。」


  「沒文化就沒文化。」他從書冊的上方看她一眼:「林羨魚,你知道你的眼睛里有什麼?」


  「有什麼?」她下意識地去扒拉自己的眼睛:「沒有眼屎啊。」


  「空洞,無知,蒼白,茫然。」


  「你才無知。」聽得出來桑時西在罵她,所以只有本能地反駁過去:「我讀書的,只是不讀你這種書。」


  他冷笑,埋頭繼續讀書。


  林羨魚的工作職責中也有陪太子讀書一項,桑時西讀書,她就去看桑時西的書架中有沒有自己愛看的書。


  這麼多書里,連一本偵探小說都沒有,要麼就是大部頭的外文詩集,連翻譯版都沒有,要麼就是經濟方面的書,還有這些關於宇宙啊,分子黑子之類的。


  林羨魚百無聊賴地又回到他的身邊坐下來,托著腮看著桑時西看書。


  她很無聊,所以沒話找話。


  「這書好看嗎?」


  桑時西日常不理她。


  「黑洞到底是什麼呀?」


  「.……」


  「這個又沒有故事情節,有什麼好看的?」


  「你若是閉嘴,我的書會更好看。」桑時西從他的書上抬起頭:「你想幹嘛?」


  「沒有啊,陪你看書。」


  「你想請假?」他目光灼灼,林羨魚嚇了一跳。


  桑時西好厲害,她真的想請假去看一看譚倩,上次她被抓走之後她們都沒見過面,至少要安慰一下人家吧!


  可是,因為這段時間不停請假,她也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沒敢說出口,誰知道被桑時西一眼就看出來了。


  「呃。」她賣萌:「那行不行呢?」


  「你說呢?」他合上書,微笑著看著她,但是他的笑容絕對不是和藹可親的:「我媽媽起床了,她需要吃藥。」


  「哦。」林羨魚急忙站起身。


  衛蘭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安靜的時候還好,吃藥還算配合。


  但是碰到狂躁的時候喂葯喂飯,她拚死抵抗,每次林羨魚就像打了一場仗一樣。


  雖然林羨魚力氣比衛蘭大,但是必竟是桑時西的媽媽,她不敢太用力只能壓著點,所以她的身上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這不,手背上昨天才被衛蘭抓出幾道血痕,今天才結痂。


  她去給衛蘭喂葯,衛蘭已經醒了,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髮。


  她衣裝整齊,上次桑時西讓林羨魚打電話來送了某個品牌的衣服來,還有很多美麗的旗袍,林羨魚偷偷摸了一下,料子滑不溜丟。


  衛蘭很少有這樣正常的時候,她在鏡子里看到了走進來的林羨魚,忽然冷著聲音開口:「站在那兒。」


  林羨魚立刻僵在原地,看著衛蘭梳的整整齊齊的髮髻發愣。


  以前,她想給衛蘭梳個頭,就像打仗一樣,弄的她筋疲力盡的也沒把頭髮給梳好,今天她自己倒是挽了一個很漂亮的髮髻。


  那今天,衛蘭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她手背上隱隱作痛,站在門口沒敢過去。


  人家說精神障礙的人力氣特別大,林羨魚深有體會。


  「林護士。」衛蘭口齒清楚地稱呼她:「在梳妝台左邊的抽屜里,有一個首飾盒,你拿出來。」


  她介紹過自己無數次,衛蘭每次都把她當做夏至,桑榆,某個狐狸精,或者是路人乙。


  這次,她終於能冠上自己的姓,感激涕零。


  她走過去拿出那個首飾盒放到衛蘭的面前。


  衛蘭說:「打開。」


  她乖乖地打開,裡面的首飾玲琅滿目,珠光寶氣的很耀眼。


  沒見過世面的林羨魚,覺得自己開啟了一個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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