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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生日禮物遲些

  第687章 生日禮物遲些

  第687章


  南懷瑾連頭都沒有抬,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紅色的夕陽照在他短短的頭髮茬上,使粉紅色變成了大紅色,像燃燒的火焰,強烈而又灼熱。


  「霍佳沒死。」他懶洋洋的開口:「除了霍佳的命,其他任何都不算禮物。」


  我從包里掏出照片遞到他的面前,他垂眸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照片上的是白糖。」


  他接過照片仔細地看:「和白糖略有不同,可以說是長大了也可以說不是他。」


  「在他的耳垂上有一顆痣,我看到了,他是白糖,沒有人會觀察的那麼細緻,連那裡都能作假。」


  「照片是誰給你的?」


  「湯子哲,霍佳的弟弟?」南懷瑾幽深而悲傷的眼睛看著我,我不能和南懷瑾的四目相對,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都很難受。


  他垂了垂眸,將照片還給我。


  「我明白了,那是湯子哲要用白糖的消息來換霍佳的命。」


  「是的。」我說:「你猜對了。」


  南懷瑾抬起手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將啤酒罐捏成小團向前方狠狠丟出去。


  「你誤會了。」我在門廊的台階上坐下來:「湯子哲是想要跟我交換,但是我沒有同意。」


  「什麼意思?」


  「白糖我們不會放棄尋找,但是絕對不會因此放過霍佳。」


  南懷瑾才終於有了一點點表情,這是餘暉已經散盡,夜色降臨。


  也許是他的園子裡面太蕭條了吧,所以黑的很我們連彼此臉上的表情都看不到,只聽到他在說。


  「用給穀雨報仇的機會換白糖的命,你覺得值得嗎?如果不行的話不用勉強。你答應了指湯子哲我沒有,我依然有100種方法可以弄死她。」


  「南懷瑾,你永遠不明白我和穀雨的感情。並不比你對她少。只不過你的是愛情我們是友情,你以為只有愛情才生死相依嗎?你每天撕心裂肺借酒澆愁,但是你還不是得活下去?就像我一樣,我做了一年多的傻子才知道我的人生被人給改寫,我最好的朋友為我而慘死,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痛不欲生,我也是分分鐘就想要了霍佳的命。前段時間我跟她合作,每當我面對她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掏出一把槍來直接爆了她的頭,但是我只能深深地忍住。在我看來湯子哲拿這個作為交換是最愚蠢不過的,霍佳這個人我一定要殺,待我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穀雨的生日禮物我先欠著,很快就會拿來。」


  說完長長的一段話,我覺得我都要窒息了。


  南懷瑾忽然笑了:「你連雞都不敢殺,你敢殺人么?」


  他在譏笑我,而不是激將法。


  「我必須為穀雨報仇。」


  南懷瑾從他的躺椅上面站起來:「算了吧,穀雨是我太太,這種事情我來做,你大著肚子好好胎教吧,不適合太血腥。」


  「我需要抬腳,而桑榆還未滿十八歲,你就讓她去殺人?」


  「我沒讓她去。」


  「那她從哪裡來的槍?」


  「我給她的。」


  「你為什麼給她槍?」


  「她問我要我就給她嘍!」他回答的輕輕鬆鬆,好像給她零用錢一樣稀鬆平常。


  我想說的話都被他抵在喉嚨里,運了半天氣才開口:「桑榆必竟只是一個小女孩,她不是職業殺手,你把槍給她,如果她沒殺的了霍佳把自己弄傷了怎麼辦?」


  「事實上是,她會開槍不是么?」南懷瑾邁步往大宅里走:「桑榆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要跟你結婚你知不知道?」


  南懷瑾的腳步頓住了,他回頭略帶詫異的眼神看著我:「你說什麼?」


  看他的反應,難道桑榆沒跟他提過?

  感情在我們面前說的這麼熱鬧,還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南懷瑾根本就不知道。


  「桑榆說要跟你結婚,下周三。」我看看手機:「還有五天,恭喜你啊,準新郎。」


  他嗤笑了一下,大拇指摸摸鼻子:「我不會再跟任何人結婚。」


  「如果桑榆說她懷孕了呢?」


  他眯起眼睛,盯了我有好幾秒鐘。


  「你說什麼?」


  「桑榆說她懷孕了,有了你的孩子。」


  他笑了,又是摸摸鼻子:「桑家三小姐真是有本事,自己也能生孩子。」


  「別不認賬,你仔細回憶回憶,你和桑榆有沒有共度良宵的時候?」


  他真的在認真思索,然後他的眼神忽然暗淡下來,他一定是想起了上次他喝醉了桑榆送他回家。


  他斷片了,自然不記得發生什麼。


  他想起來了卻立刻否認:「我酒醉之後,從來不會亂性。」


  「什麼事情都別說的那麼絕對,萬一呢?」這麼算計他,我心裡很爽。


  我知道桑榆懷孕是個幌子,但是看著南懷瑾的表情變化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從他的臉上很好看的出來情緒變化,現在剛好欣賞欣賞、


  我指著客廳牆上穀雨的巨幅油畫:「你對得起穀雨么,她屍骨未寒你就這麼對她?」


  他略略有些煩躁,好看的眼中敷上一層陰霾:「有沒有發生什麼,我最清楚。」


  「你清楚個屁,當時你都斷片了,這方面你可以去問桑旗,他被桑時西擺了一道,把我送到他床上,他事後知道么?」


  南懷瑾轉身拂袖上樓:「下次,我不希望在我家裡見到你。」


  他當我很喜歡來?要不是我來興師問罪,我才不會來。


  可是,我站在穀雨的畫像前半天都沒挪動步子。


  南懷瑾一定找了個大師來畫穀雨,將她的神韻都畫的十分傳神,她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微翹,有點傻,有點單純。


  她是我見過心底最透亮的女子,她有著世界上最真誠的心。


  我伸出手,輕撫堅硬的牆壁,淚眼婆娑:「臭小子,趕快活過來,我請你吃芥末章魚,口感頗似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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