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這下我撞槍口上了
第271章 這下我撞槍口上了
說真的,我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回家了。
這兩年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生活當中,偶爾爸媽會到錦城來看我,有時候我也會專程看他們,但只在家裡短短的逗留一兩天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來。
我彷彿離開和桑旗住過的別墅幾天就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找不著北。
劉姐見我回來了很高興地告訴我:「這個河蚌很好,一燉就爛了,等我一會兒下點青菜苔保證好吃的不得了。」
「對對對。」穀雨興奮地道:「再抓一把干辣椒進去,小瘋子,你吃過了沒?」
我看看錶現在才3點半,我說:「這時候你吃算哪一頓?」
她說別管哪一頓,今朝有肉今朝飽。
穀雨沒有文采,一點都不押韻。
鹹肉河蚌鍋仔端上桌,劉姐又涼拌了好幾個小菜,穀雨說:「這菜實在是太下飯,劉姐趕緊給我們盛兩碗米飯,我要大快朵頤!」
「先別上飯。」我對劉姐說:「給我拿瓶酒來。」
我知道桑旗有不少私家珍藏劉,姐特意到酒窖去給我拿了一瓶,我讓她儘管撿好的拿來。
現在我開酒已經很熟練,將酒倒進醒酒器里醒著,穀雨很詫異的看著我,甚至還伸出手探探我的額頭。
「我不燒了。」我把她的手給擋下來:「怎麼了小瘋子,幹嘛好端端的要喝酒?你不是不愛喝酒嗎?」
酒是個好東西,我等不及那麼長時間讓它慢慢的醒,倒了一杯然後就全數灌進嘴裡,我不明白為什麼一瓶上好的葡萄酒會賣得這麼貴,它入口酸澀一點都不好喝。
穀雨肯定是不想喝,但是她夠了解我,肯定能看得出來我這要死不活的一定是情緒不怎麼樣,所以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跟我碰了碰一飲而盡,然後手托著腮看著我:「怎麼了,小瘋子,發生了什麼事?不會是桑時西有什麼吧?」
我搖搖頭:「他去M國治病了。」
穀雨不太熱心地點頭:「那就好,M國的醫療條件應該比錦城要稍微好一些,你就不必那麼擔心了。」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水晶杯裡面蕩漾。
河蚌鍋仔散發出特別接地氣的香味,穀雨夾了一塊塞進我的嘴裡,綿軟彈牙咸香十足,記得以前我和穀雨兩個人能吃掉一鍋我媽做的河蚌鹹肉。
吃著吃著我忽然淚目,莫名其妙的摸起了眼淚。
穀雨見我哭了她也有些慌神,急忙用他的袖子給我擦眼淚:「怎麼了,小瘋子,好端端的幹嘛要哭?」
「我想我媽了。」我哽咽著。
「那我明天就陪你回端城。哦,不行咱倆不能同時走,琴阿姨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什麼時候桑旗的事情變成了穀雨的負累了,我把自己卷進去不說,把她給拖進來了。
我吸吸鼻子用紙巾擦乾眼淚,抿了一口酸澀的酒,還是沒忍住告訴她我今天的見聞:「我今天在路上碰到桑旗了。」
穀雨立刻從她的碗上面抬起頭很感興趣的看著我:「那你們說什麼了?」
「我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邊的人是誰。」
「是誰?」穀雨立刻瞪大眼睛:「盛嫣嫣嗎?他還和盛嫣嫣在一起?」
我搖頭:「不是盛嫣嫣,是姚可意。」
「姚可意?」穀雨沒怎麼聽說過這個人,也是,在穀雨走進我和桑旗的生活的時候,姚可意這個人早從桑旗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簡單地跟她闡述了一下,穀雨還有些不敢置信的:「你的意思是說桑旗是和他以前的緋聞女友又重新搞在了一起?」
搞這個詞用的真的是非常生動,我扯了扯唇,想笑沒笑出來想哭又哭不出。
穀雨拍拍我的肩膀:「聽你描述的如果真是那個女人倒也無所謂了,桑旗不會喜歡那種女人的。」
我當然知道桑旗不喜歡姚可意,但是現在他已經是我的丈夫卻和別的女人招搖過市:但我只能忍氣吞聲。
在我這麼霸氣的人生中從來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今天這樣看到他們居然也沒脾氣。
我沒資格約束桑旗,我和他心裡都明白所以我們之間是一種怎樣畸形的關係。
我跟穀雨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麼秘密,現在更是有些生死相依的意味,但是我也沒有往深里說。
說來說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反正到最後我是喝醉了,我這個人每次喝多到最後總是會斷片,完全想不起喝醉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總之等我清醒的時候人是特別虛脫的,躺在床上的天好像黑透了,我口乾舌燥抓起床頭柜上的涼水杯就往嘴裡灌。
穀雨從黑漆馬烏中竄出來,拉著我:「我去給你加點熱的。」
「你從哪裡鑽出來的?」
「我在那沙發上躺著,你真是喝的太多了。」他她擰亮燈給我加了水,我坐在床上抱著涼水杯咕嘟咕嘟地猛灌。
「我喝成什麼樣?」我喝飽了水喘勻氣,用手背擦了擦嘴將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
「你把家裡所有的洗手間的馬桶都吐了一遍。」
「那還好,」我說:「那桑旗呢?我喝醉的時候他沒回來吧?」
「回來了。」穀雨苦著臉。
「那我沒亂說什麼吧?」
穀雨拿起幾張紙遞給我,我莫名地接過來瞧了瞧,上面都是我龍飛鳳舞字跡。
寫的是桑時西在M國的地址,寫了滿滿的幾大張,我完全摸不著頭腦地看著穀雨:「什麼意思?」
「你喝多了趴在桌子上拚命的寫這個地址,然後還鬧著要去M國找桑時西。剛好桑旗回來,你還問他有沒有直升飛機,讓他把直升飛機借給你去M國看桑時西。」
「不會吧!」我捂住臉:「酒精真是害死人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穀雨的氣嘆了一口接著一口:「小瘋子,你喝多了真的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撞在槍口上了,在桑旗的面前提桑時西,你知道當時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嗎反?」
正我就是喝多了,我自己知道我當時的行為沒有特別的意義,可是在桑旗的解讀中也許是另外一個意思。
我盤腿靜靜地坐在大床的中間,看著我的影子投射在對面的牆上變成了黑漆漆的一小團,我自己的影子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
穀雨愁眉苦臉地看著我:「怎麼辦小瘋子,你和桑旗結婚以後的關係好像比之前還要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