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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多情就是無情

  第169章 多情就是無情

  生氣歸生氣,生氣完之後我還是坐下來冷靜地分析。


  穀雨真的是很無聊,她不知道在哪裡收藏了一大堆關於桑家的一些花邊新聞,通通翻出來給我看。


  「你看這是五年前的一個,嘖嘖嘖,這個女人是不是超年輕。當時都有了桑先生的孩子了,但是呢,衛蘭是一個厲害的主,她怎麼可能讓外面的女人生下桑先生的孩子,然後跟桑時西爭財產?有一個桑旗就夠了是不是?」


  她說就說幹嘛要提到桑旗,我瞪她一眼。


  她縮了縮了說脖子繼續說:「後來呀,據說衛蘭找人把這女人的孩子給弄掉了,然後呢這個女人也瘋瘋癲癲的,桑先生這樣一個風流的人,我跟你說呀,多情的男人是什麼,根本就是無情。見那個女人瘋瘋傻傻的,桑先生後來給她一筆錢也就沒理她了,還有這個,這個……」


  她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好久,我居然很仔細地聽完了。


  半天我沒說話,自己跟自己在一邊生氣。


  穀雨靠過來用胳膊肘撞撞我的胳膊:「是不是覺得人生崩塌了?」


  「崩塌個屁啊!」我催啐她:「他是桑旗的爸爸,又不是我老公,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向著你的准婆婆的是不是?所以你現在一定是很為她打抱不平吧!」


  「那我就不明白了,衛蘭既然手都伸到桑先生身邊的女人的身上去了,桑先生怎麼還能這麼容忍她?」


  「衛蘭能做穩大老婆的位置肯定是很有手段的,而且你知不知道衛蘭的娘家是是高官。古往今來商賈墨客再牛叉,還不是得看做官的人的臉色?桑家雖然是大財團,但是如果不仰仗衛蘭娘家的人脈估計是混不到這一天。」


  「你怎麼了解這麼多?」


  「這就是一部金粉世家加京華煙雲的真人版呀,我幹嘛不研究研究?」


  「你研究這個幹嘛?真無聊。」


  「我如果不研究這個你怎麼能知道這些?」


  「我要知道這些做什麼?」我意興闌珊提不起精神。


  「我告訴你啊,這個女人桑先生好像是動了真感情,特別的喜歡。以前還藏著掖著,這一次,上次聽說參加什麼很重要的宴會還帶著她去了,把衛蘭氣得鼻子都歪了。」


  我一隻手撐著腦袋很是鬱悶:「滾一邊去,我要午睡了。」


  「再聊五毛錢的。」


  「聊你的麻花辮。」我把穀雨踹出我房間,然後躺在床上將被子拉過頭頂。


  我還真不知道桑先生是這麼風流的人,桑太太到底圖什麼呀?


  現在桑旗都放棄了桑家的財產,她還留在桑先生的身邊明知道桑先生現在人和心都不在她的身上,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我實在是沒忍住就打電話給桑太太,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恬靜,我聽不出和平時有哪裡不一樣的地方。


  「喂,夏至最近挺好的?」


  「嗯。」我嘴裡含了個蘿蔔似的哼哼著:「我倒是挺好的,我是怕您不好。」


  「我怎麼了?」她在電話里輕笑著:「我挺好的,別操心了,我們改天出來吃飯。」


  「幹嘛要改天,就今天晚上吧!」我說。


  「那不行,我現在手裡有活。」


  「您有什麼活呀?」


  「今天晚上彥坡有個挺重要的聚會,我得把他的西裝給熨出來。」


  我知道彥坡是桑先生的名字,聽著桑太太溫柔的語調我就忍不住的窩火。


  「現在怎麼熨西裝是您的活了?難道桑家的傭人都跑光了嗎?」


  「別胡說,彥坡的西裝一直都是我熨的,家裡那些人粗手粗腳的怎麼熨都不夠妥帖,彥坡穿慣了我熨的。」


  桑太太蘭心蕙質,一定要把自己放在這麼卑微的位置?

  明明是新時代的人,怎麼活得像解放前似的。


  我咬著牙克制自己別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桑太太冰雪聰明肯定能聽得出我的口氣就跟平時不同,所以她匆匆的就要和我結束對話。


  「你乖乖的啊,我這幾天有空了就去看你。你喜歡吃的槐花餅,剛好家裡面那棵槐花樹的花已經打骨朵了,這兩天就能開花。我給你做了送過來,我不說了,蒸汽熨斗裡面都咕嘟了。」


  桑太太掛了電話,話筒裡面傳出嘟嘟嘟的忙音聲。


  我捧著電話發了好一陣子的呆,我就不相信這件事情她一點兒都不知道,他是知道裝作不知道。


  我真是不明白像桑太太太這樣蕙質蘭心的女人,為什麼要自欺欺人。


  我真是氣炸了,恨不得現在就拿個炸藥包去找桑先生一較高下,但是有錢男人我也知道,怎麼可能從一而終。


  我不知道我的桑旗以後會怎樣,但是我沒辦法忍受我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我咬牙切齒的又給桑太太打去了電話,這一次她半天才接:「又怎麼了?」


  「阿姨,我問一下桑先生今天晚上去哪裡參加聚會呀,我朋友說她要去採訪,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採訪到桑先生。」


  「哦,聽說是在尾山腳下的那個商務會所。」


  「那您去嗎?」


  「我不去。」


  我後面那句話問的就有些多餘,我心裡很清楚桑先生絕對不會帶桑太太去的。


  又和桑太太寒暄了幾句我便掛了電話,然後我給我一個記者朋友打電話。


  這個人是著名的萬金油,哪兒都有她。


  我問她晚上尾山的那個聚會看能不能混進去,她拍著胸脯子說:「當然可以,也不看我是什麼人。我的一張採訪證相當於是通關文牒,只要我想去哪都能進去。」


  「行行行,」我懶得聽她繼續忽悠:「晚上幫我一下忙幫我拍一下桑彥坡,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桑彥坡那不是你的前公公嘛?幹嘛要拍他?」


  「你少羅嗦,給我拍了就行了。」


  「好好好,誰讓你現在是豪門貴胄。」


  「胄個屁啊,我們家桑旗脫離豪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事兒我們記者界都傳開了,要說你們家桑總真的是帥呆了,敢問現在錦市的這些公子哥們哪個敢像桑旗那樣脫離家庭,為了愛情義無反顧,簡直是帥斃了。」


  這話我還聽的有點順耳,我也沒跟她胡咧咧下去。


  她這個人如果你要順著她的性子往下說,她能跟你聊一個通宵。


  末了我不忘叮囑她:「你小心一點,拍到了就給我發過來。」


  「好勒!您請好吧!」她答應的嘎嘣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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