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我改變主意了
第94章 我改變主意了
我的臉還隱隱作痛,跟桑時西皮笑肉不笑的時候,臉更痛。
眼下的情況已經非常明顯了,桑時西反悔了。
昨晚說好的去離婚,但是今天卻變卦了。
虧的我已經跟穀雨說好了,我正在跟桑時西對峙的時候,穀雨給我打電話,我一手滑就按了個免提。
「小瘋子,手續辦好了么,你幾點到,要不要等你吃午飯?」
吃個毛線,我和桑時西還在膠著,估計今天是離不成了。
「再等等吧。」我哼哼唧唧。
「怎麼了?離不成了么?我可是把你的房間都收拾出來了啊!」穀雨的語氣甚是懊惱。
冷不丁,桑時西插話:「這麼希望我和夏至離婚?」
電話那頭的穀雨愣了兩秒:「呃,今兒天氣不錯啊,喂,喂,我這兒怎麼信號不好,喂喂……」
穀雨掛了電話,估計是被嚇破了膽。
這個慫貨,我鄙視她。
我把手機揣進兜里,桑時西靠著他的辦公桌上看著我,表情不太友好:「你很希望跟我離婚?都已經規劃好和我離婚後的生活了。」
「我這個人對自己的人生一向有規劃,你說你要甩了我,我當然先找好長期飯票。」
「我不覺得穀雨是你的長期飯票。」
「她靠得住的。」我對她有信心。
「那你就沒有現在的錦衣玉食了。」
「吃糠咽菜也能活。」好像我跟他結婚是因為想要享福一樣,我冷哼:「人家民政局快要下班了,麻溜的走著。」
他直起身:「我今天有會,沒時間。」
「下午。」
「下午不辦理離婚。」
「明天。」
「明天我出差。」
「等你出差回來。」
「忽然不想離了。」他暇著眉眼看我:「讓董秘書送你下樓,司機在門口等你,先到醫院去看看。」
他耍我,還是臨時變卦了?
主動權在他那裡,他不跟我離我也沒轍。
所以,我才不做無謂的抗爭。
我無所謂地站起來:「那你什麼時候想離了知會我一聲。」
「離婚你是沒得家產分的。」
「我也沒打算分啊!」
「我也不打算給你撫養費。」
「你把孩子讓我養?」
「美死你。」
「就是,你要帶走孩子,我要什麼撫養費?我養不了自己?」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提著我的小包包走到門口。
「夏至。」他又在我身後喊我。
他每次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我轉身:「幹嘛?」
「明天我放假。」
「然後呢?」
「陪你去鄰城看望一下你的父母,我的岳父岳母大人。」
「你精神分裂?」這是我唯一能夠判斷的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昨晚說要跟我離婚,今天卻說要陪我回家見我爸媽?
我謝謝他哦。
「我不需要你陪。」
「我只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他朝我揮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扯了扯嘴唇,他做夢,我才不會聽他的擺布。
我背著包就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桑時西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一路走一路想,走到了電梯門口都沒想明白。
面前站著一個人,我急忙急剎車,不然就要一頭撞上去了。
這胸膛怎麼看著這麼熟悉?
我抬頭,是桑旗。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公司,他是總公司的副總裁。
不管了,跟我沒關係。
「麻煩借過。」我很有禮貌。
他卻握住我的手肘:「你的臉怎麼了?」
不是已經消腫了,怎麼還被他看出來了?
我摸了摸臉:「作為一個狐狸精,這是我應得的。」
他的黑瞳格外的黑,只需一秒就猜出來了:「霍佳打你了?」
「嗯。」我不太熱心地哼了一聲:「我也打回去了,沒吃虧。」
「去醫院。」他拽著我的胳膊就進了電梯,董秘書錯愕地準備跟進來,桑旗把他推出電梯:「跟我哥說,我下午再過來。」
然後,電梯的門在董秘書的面前關上,差點夾到了他的鼻子。
我極度不耐煩地甩開桑旗的手:「不用去醫院,就算去我一個人也可以。」
我剛被霍佳打完,可不想被何仙姑打了。
打完我還要一一打回去,很累的。
「恐怕你去不了醫院就得死路上了。」桑旗看著我冷笑,他的牙很白,我一時晃神差點想問他用的是什麼牌子的牙膏。
「老娘又不是被嚇大的。」
「按照霍佳的個性,一定會在路上埋伏你,就算不弄死你也差不多了。」電梯到了,他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桑時西不會不知道霍佳的脾性,他居然不送你回去?」
我半信半疑,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信這個霍佳這麼猖獗,大白天的對我下手。
但是,寧可信其有。
桑旗執意要送我去醫院,他親自開車,我坐在後座。
開了沒幾分鐘,桑旗回頭跟我說:「有車跟著我們。」
我回頭看了眼,的確有輛車跟著我們,我視力超好,還看見了車裡有個女人,正是霍佳。
我轉過頭來,桑旗從倒後鏡看著我:「你這是什麼表情?知道有人跟蹤怎麼這麼興奮?」
我興奮么?我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好像是有點興奮。
我這段時間生活這麼苦悶,難得有點樂子。
再說桑旗在,我不怕。
他能給我安全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霍佳車子開的飛快,她想把我們的車給別住。
於是,桑旗和她在大馬路上飆車:「安全帶系好,抓緊了。」
我們的車和霍佳的車在車流中穿梭,霍佳車技不錯,桑旗開得這麼快都沒把她給甩掉。
「停車吧!」我被車子扭來扭去的都要吐了:「那女的有瘋牛病,躲是躲不過去的。」
桑旗將車停在路邊,霍佳也停了車,把車橫在我們的車前,然後她率先下了車。
桑旗解開安全帶,扭頭囑咐我:「先別下車,我讓你下來你就下來,我下車后你把車窗鎖上。」
然後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只能趴在玻璃上往外看,霍佳不是一個人,身後有好幾個彪形大漢。
桑旗的車的密封性太好,車窗關死之後,他們在外面說什麼我都聽不真切,嗡嗡的。
他們在外面說了好一會,霍佳忽然走到了車頭,沖我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我下來。
當我傻?他們人多,桑旗一個人打不過他們這麼多人,我才不下車。
我跟她比劃了一個烏龜,霍佳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