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危險的曆程
聆聽著爭執雙方的交談，[小天]已將外來人的身份都查看了一遍……狼族部落，兩名高階戰士，更多的是中階和初階。他們是狼部的一個分支，屬於戰狼部落的一部分。
爭執的內容涉及一尊“神像”，那“神像”也是一座巨大的石雕，仿佛坐落在“狼部”的草原。
隻是[小天]越發覺得爭執的雙方存在問題……或者說，問題存在[雲之村]這邊。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談判的雙方，族長對族長、長老對長老。如果一方負責談判的是高階戰士，那麽另一方的代表也應該與之對等。這就像兩個部落的元首會晤，一個部落亮出了首腦，另一個部落也不會派出隻小屁孩負責談判。
可是~這會兒，狼部在哪兒堅持的是隻“高階戰士”，[雲之村]這邊卻隻有[雲烏]妹妹在那兒據理力爭。[雲之村]的高階戰士也有幾個，至少[小天]認識的就有“大長老”、村長和狩獵隊的一個首領三人。雖然不熟這邊的人情世故，但[小天]依然覺得有點……欺負人。
呃，是被人欺負了……細思極恐，或者~或者有不忍言之事正待發生。
[雲烏]~16歲的頂級中階戰士。透過年齡看本質，[雲之村]……或許這片蠻荒大陸上，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樣的“人才”放到哪裏，都應當受到足夠的重視和保護。
可是，可是在這裏，怎麽反而需要她來“拋頭露麵”……
與她認識已有些時日，作為[雲巫]的妹妹，又是一名幾近高階的戰士，[小天]這“戰五渣”多少投入了些許注意。咳咳，無他…這家夥更關心如何成為一名“戰士”。
傳音入命…“意誌溝通”……[雲巫]的聲音傳入[小天]的耳中。
事情的起因是：守護在村口的“先祖石靈”破損，“大長老”有意再換取一座石像，作為[雲之村]北口的屏障。“狼部落”狩獵地的草原上剛好有這樣一尊，而且無論身高或體型都要比“先祖石靈”更加巨大。相傳“先祖石靈”可以阻隔來自北地的風霜，[雲之村]的訴求很急切。
原始部落的硬通貨是貝幣，各種色澤、顏色數量與規格的貝殼代表著各自的價值。
有些類似前世那些花花綠綠、不同麵額的貨幣……隻是貝幣就是貝幣，不完全等於一般等價物。即：貝幣≈貨幣，卻不恒等於貨幣。所以，談好的價格與交貨方式也會有出入。
“狼部落”希望迎娶[雲之村]的女孩作為交換，同時要求[雲之村]自行運輸和保證安全。
[小天]表示：這是出賣族群的行為……“大長老”一家很過分。[意誌空間]中顯示，“大長老”家的這種做法，還有打壓[雲巫]姐妹，借此獨攬大權之嫌。因為那個被聯姻的女孩，是[雲巫]姐妹的小妹妹，一個喚作“蕾”的女孩。信息顯示，這丫頭今年隻有12歲。
好吧，這個蠻荒的大陸，12歲也算成年了……地球紀年法，已經過了36個寒暑。
可是，排除[雲巫]姐妹的利害關係，“大長老”家仍然出賣了整個族群的利益。[雲之村]~不，整片蠻荒大陸、原始部族的規矩：平等的部族聯姻，必須交換進行。也就是說，如果兩個部族聯姻，嫁娶的人數一定要相等。如果一個部族嫁出一個女兒，那麽這個部族也應同時娶回一家閨女。如果三個或多個部落聯姻，那麽亦應保證嫁出與娶回的兒女同樣多。
與猴群中猴王的強大基因不同，[雲之村]與整個大蠻荒的部落們，早就發現了“近親結婚”的弊端……科學的解釋為：劣等或存在缺陷的基因片段無法交叉隱蔽，容易產生劣勢遺傳。“巫卷”中的記述：血係相近的族人通婚，可以獲得疊加優勢的戰士，但更可能疊加戰士雙方的缺陷。為了族群的安全與則有發展，上上……上代的“巫”做出了“與外族通婚”的決定。
同族不通婚……或者隻因人口的基數不夠。
[小天]未作多想，亦沒有太多時間多想……各種證據、推論，他終於找到了讓其如此弱渣、開啟“地獄級”難度的罪魁禍首——“大長老”~或者說“大長老”一家！
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小天]再次陷入木然與~沉思……部落爭鬥的規矩，如果談判雙方無法談攏，可以訴諸武力解決。小到擂台比武~生死無論，大到部落戰爭~亡族滅種。事到如今，這邊有“大長老”一家主動放水，那邊的“狼族部落”自然不肯善罷甘休……而且，“大長老”家的巧妙安排，村裏另一位高階戰士，正在村外“巡視領地”。
如此~見狀，[雲烏]妹妹也不多談，徑直與對方商量起比試的規則。
[小天]還在理順“被‘地獄級’”的邏輯關係，[雲烏]妹妹的談判同樣是門藝術……呃，是技術。從博弈關係上說，這是種規則條件下的製衡……就像遊戲的技術與規則。
規則的製定原則是公平，不公平的規則沒人會遵守。
就像遊戲，如果規定了某方必須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贏……那麽大家的最佳選擇就是及早離去。沒人會、願意參與這種不公平的遊戲。最大的損失，就是費勁心力製定規則者。
規則不可能絕對公平，參與者必須利用已有的技術，讓規則對自己更有利，而改變規則，讓規則更公平的事情，隻能交由裁判人員。因為公平，才是他們最大的利益。
決鬥……人數不限，從低階戰士開始……勝出總場次多者算贏。
這就是比鬥的規則，[雲烏]妹妹提出，外來者亦無從抗拒……這是對策，也是陽謀，直接敲到了對手的軟肋，讓對方不得不答應，而且也給自家預留了獲勝的希望。
這是博弈，整個[雲之村]部落的博弈，“大長老”家也不得不支持。
隻要有足夠的勇氣，隻要有足夠的戰力，[雲烏]妹妹不怕不殺得對家膽寒，不怕不殺到對家妥協……她的目的隻是要保全妹妹，“大長老”訴求的“石像”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不僅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邪惡些想，[雲巫]姐妹更樂見其不成。
“錄室”與“巫卷”都有記載：[雲之村]的北方有“巨湖”，終年冰雪、寒風凜冽。故得名“冰湖”，盛產寒屬性晶石，名曰：“冰晶石”(冰晶)。是[雲之村]主要的特產與“外匯”來源(之一)。
“大長老”的家族和村中勢力，主要就負責“冰晶石”的開采……和冬季禦寒。
以“冰晶”、雪水築牆禦寒，是個浩大的工程……年複一年，初春開化，也隻能“禦寒”一個冬季。著實勞民傷財，又不得不做的兩難工程。直至…百多年前，一場浩大的寒災不期而至。
村中傳說，廣場中心的“石靈”寄存著[雲之村]某位大能的意誌，擁有無盡的力量。
不知是卻因其容貌與那“石靈”相似，還是早就打上了“石靈”的主意……年輕時，“大長老”就向外傳言，說那“石靈”中蘊藏著其先祖的力量(那可是他自家先祖的力量)。直至那長浩瀚的寒災，他向族中提出，以廣場中心的“石靈”，幫助他與族人對抗這場天災……天災是對付過去了，結果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座代表先祖的石靈，至此就替代了他們禦寒的責任。
直至“石靈”碎裂……直至“大長老”又看中了另塊“石靈”。
[小天]真是氣得牙根癢癢……很顯然，全村人都上了“大長老”家的惡當！什麽“先祖石靈”，那不過是富含著巨大生命能量的“培養基”好不好！而被坑的最慘的，自然就是[小天]本尊了！
這是個玄妙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這是個現實的世界，服從大自然的規則。
可看那村中廣場，從祖廟初建至今，不知經曆了多少春秋……可那廣場依舊工整，隱有秩序紋路浮現。那是個古董了，或者可以追溯整個紀元，追溯到“大殖民時代”。也許那陣紋隻有穩固作用，或許那陣紋可以向“石靈”(培養基)補充能量……天知道呢，但那“石靈”(培養基)可以抵禦寒流，這確是不爭的事實。
能量守恒原則，消耗了什麽，就是損失了什麽……
也就是說，利用“石靈”(培養基)抵禦風沙，肯定消耗了“培養基”自身的不少能量。
怎麽消耗的，這個[小天]也不知道……但事實就是事實，無需過多的解釋。他甚至有些後悔和懊惱，好像冤枉了[小易]那家夥……至少，這件事上他沒有說謊。
他很想生撕了“大長老”……隻是他確實“戰五渣”。
特麽的，如果不因一己私欲，[小天]何來如此“地獄級”的開局，何來如此“戰五渣”！
不是為了自己？不要笑死人了好不好……君不見“大長老”與其家族的蓬勃發展？君不見“生活職業類”家族中，湧現了多少戰士？君不見“錄室”的卷宗上說，自從移走了“先祖石靈”，村子裏出了多少蹊蹺事兒，君不見移走了“石靈”，保護罩已經縮進了村口！
可那“石靈”如今守護的，隻是他“北疆”一方，替代了他們的工作，卻帶去了巨大的利益，他們不用再築牆，更多的收益落進了“大長老”一係的腰包！
[小天]不喜歡爾虞我詐，但不代表他看不清其中的玄妙……恨~或許有一點，但更深的是，“大長老”一係帶給他的心寒，為了一己私欲，為了一家一戶的繁榮，不惜毀掉全族的利益！
可是現在，他又能做什麽呢？上場格鬥……別鬧了好不好！
君不見[雲烏]妹妹多麽……彪悍！
大長腿、衝天腳……回旋踢、鎖喉腳，誰知背後有一刀！下手夠狠也夠辣，沒半盞茶功夫，低階戰士已被她撂倒了仨。這也不能說“狼部”那群狼崽子太輕敵，隻怪[雲烏]妹妹的實力提升的太快……快到了初登戰陣，就能展現出如此的實力。
[雲之村]的規矩，女戰士圖騰覺醒後，15歲才能狩獵。這亦有村中男多女少的原因……咳咳，是男戰士多、女戰士少，而某些特殊的狩獵活動，又必須有女戰士參與才行。
再則，天知道[雲烏]妹妹去年的突破怎麽這麽快……最後一次狩獵，那丫頭據說還隻是低階高級的水準，誰知僅僅一個冬天，就跨越了整整一個等階！
村裏人可不像[小天]般，可以隨時查看他人等階信息。
一般認為，狩獵中(或決鬥時)戰士彰顯的最強實力，就是該戰士的真實等階。等階本就是評估戰士“戰鬥力”的某種等級劃分，原始部落也沒有那種可以計量戰士等階的儀器。所以，戰鬥力也隻能在戰鬥中評估，隻有戰勝了足夠強勁的對手，才能證明擁有這種實力的等階。
當然，這也就不可避免，[雲烏]妹妹這種鑽空子的形式。
而且，隻要[雲烏]妹妹願意，她可以繼續保存實力，僅展現出略超出應戰者的戰力……扮豬吃老虎，或者還可再扮幾盤，直至遇到與其實力相當者為止。
膝襲~撩那啥玩意兒……呃~咳咳，這個好像有點太~那啥了！
呃，看著都替那家夥感覺疼……肘擊！好吧，這丫頭練過泰拳不成？
“龍骨劍……”快劍中的快劍！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是那一劍，也太刁鑽了……還有那柄~劍，那個該叫做劍吧？剛才是長出了半尺多嗎？自己長個兒了！
[龍骨劍]：劍長63cm，重1.25kg，材質：角龍角骨，中級下品骨器。秘製~此劍龍骨源自“始祖角龍”幼獸，龍骨斷麵圖騰層疊……骨質鋒銳可激鬥氣而出。
也就是說，[小天]沒有看錯。這柄[龍骨劍]雖然仍屬中級下品骨器，但所用的龍骨極其特殊，是由已經滅絕了的“始祖角龍”幼獸的角骨打磨而成。妥善保存了角骨的特質，保佑較為完整的“始祖角龍”的圖騰紋絡。這種角龍的圖騰亦很特別，不是刻畫在角骨表麵，而是層疊在整個角骨，由內及外，無處不在。尤其是幼龍，龍骨富含著充分的生長特質。
所以，[小天]沒有看錯……龍骨在鬥氣(異種能量)的刺激下，可以任意生長、伸縮，鋒銳(鋒刃)之處甚至可以附著“異種能量”轉化的“銳氣”，這才是這柄劍的最大奧秘。
可以伸縮、附著“鋒銳”……咳咳，激光劍也不過如此嘛！
[小天]如是想著，[雲烏]妹妹已經擊敗了第五名對手……非死即殘，可謂下手狠辣。
完全顛覆了之前的淑女、乖乖妹形象……好吧，不是NPC。或許這就是原始部族的文明，這就是蠻荒部落的禮貌。人狠~話不多……呃~嗬嗬，狠不狠話都不多。
初級~高階！原始人反應慢，還是另有啥子圖謀……[小天]不知道，但直至[雲烏]妹妹連敗五“狼”，“狼部落”才派出個合適的對手……高階~低級，雖然隻是低級，但也高出一個境界。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對於這個世界的“等階”劃分，[小天]也僅從“巫卷”、“錄室”的文檔中獲取些許信息，隻知道中階與高階相差一個等階，高級與低級僅差1個等級。可是這個跨階的等級差究竟多大，[小天]著實不知道……卷宗的描述相對簡單，一貫的作風，敘述、文字都很少。
[雲巫]姐姐的一顆心仿佛也提了起來……不知這是不是女孩子們的習慣動作(通用)——手指卷曲著一角，不知何種獸皮製成的袍子被她扭來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