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女人的戰爭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這個年代……從遠征的準備、到遠征的實施(路途中消耗的時間就有一年之久)，等到某位二哥的“八駿”再度馬踏長安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年的初秋了。
出征，耗去了大約兩年半的時間……而這段時間，也足夠某些消息傳播諸方了……
無漢唐之和親、無兩宋之歲幣，任由百姓遭遇本土士紳與官府的荼毒、最終遍地烽煙，或許這才是某大明真實的寫照……但是，有關和親這個東東——著實讓[小天]深惡痛絕。
尤其，某位號稱天可汗的好二哥，準備拿這東西當作內外製衡的某種籌碼時；尤其，這位好二哥……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是家族的利益、所在團體的利益，而是隻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他人利益時！為了自身的利益和地位的穩固，準備出賣他這個小老弟的利益時……
這種和親的行為就顯得尤為可惡了！就像…曾幾何時，他對其他五姓七宗、門閥世家所做的那樣。拿人家的好東西送禮、逼人家拿出自己的好東西送禮，都是他削弱對頭的手段。
從自己的身邊人做起、從任何可能損害到其地位的人做起……這才是真實的李二！
他…是不擅殺功臣，那是因為作為篡位、弑君的同謀，這些人同樣被綁在了自家的戰車上！或許…從某個角度上說，李二卻是做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但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呢？
篡位起家的李二，為了自家的位置放過了誰？自己的兒子嗎？作為一隻曾經的憤青、資深的穿越者，他不喜歡唐朝……就像他不喜歡宋朝和明朝一樣，就像他不喜歡權謀與人治一樣！權謀者唯一的作用就是為自己謀取利益，不會為這個世界、社會帶來絲毫的進步與好處！
就像曆史中所述的那樣，似乎…秦朝大一統、建立了封建製王朝，就已經結束了奴隸製社會，可是在唐朝或者之前的兩晉，奴隸製又死灰複燃、再度興起，這又是什麽？
社會在倒退嗎？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吧，這隻是某些當權者的私心在作祟。
身臨其境…才有所感，為何某年李二處決的人犯那麽少(貞觀之治的佐證之一)？嗬嗬，其實…那時候隻要不謀反，宰殺兩個奴隸隻需賠錢了事！與漢初的約法三章大相徑庭。
好吧，說多了、想多了，這會兒……[小天]其實還一無所知，或者說他沒有興趣、也不想知道。除了每日裏哄著幾個小朋友玩泥巴、除了某些不和諧的聲音喧囂於耳。就好似某位好二哥媳婦多、女兒多的諸多好處之一：天可汗有足夠的閨女，可以用於聯姻。
這是皇帝的秘密，皇家的秘密永遠最多……就像某二哥的諸多女婿、女兒和養女一樣，就像某些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妥協。就像他隨時準備著拿傻弟弟的東西送禮、收買人……
好吧，最後那項很難。由於[小天]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二哥覺得這塊骨頭夠硬。
但是…自家閨女，尤其是過繼給某個傻弟弟的閨女……確是可以做些許文章。關鍵是：麽麽噠，雖然閨女多，但是地位上的差異、年齡上的差異，這會兒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有一個有趣的比喻：某天可汗家中的閨女就像養在籠子裏的雞鴨，如果有足夠體麵的客人來訪，就可以打開籠子、從中挑選一隻來待客。或許~籠子中的雞鴨著實珍貴、也許~可以獲得招待的客人不僅非富即貴，但是以其待客的手法似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就像前幾天，與某天可汗腳前腳後入長安的吐蕃大相路東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隻是他此次相中的那隻雞地位有些高、位置也有些與眾不同：大公主~李麗質！
事實上，其最大的問題是……這一隻，這一位早已分配給了大功臣、大舅子長孫無忌。
這與某二哥的根本策略相違背！作為皇後的胞兄、親兄長，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才是與某二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那位，畢竟那哥仨無論誰繼承皇位，他都是“舅舅”。
且與柴邵等長駙馬不同，雖然站在他的陣營，但是無論[小天](李元霸)、或者老李的其他兒子上位，他們依舊時駙馬、依舊是大將。這也就是為啥後期的柴邵有些不得重用、也就是為啥柴邵的兒子會謀反的主要原因之一……好吧，這個時空還沒輪到那一糟。
好吧，這個時空也許不會出現那種情況……就像包括柴邵的諸多“長駙馬”們依舊團結在李二的周圍一樣。抱團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之外的敵人很強大，也包括了[小天](李元霸)。
這就是曆史、這就是現實，這就是博弈……雖然很殘酷，但是符合邏輯。
同樣作為權謀與博弈的高手，傻王爺[小天](李元霸)的好嫂子、皇後長孫氏卻不希望唐土聯姻的結成。不僅僅為了自家愛女，還因為…她自家的利益(大部分與李二保持一致)。
這也是親身經曆、親自來到這個世界，又以旁觀者的角度經曆後可以見到的結果。事實上，李二、皇族與大臣、異族聯姻同樣存在某種結構和利益關係。譬如：與外族聯姻唐太宗更喜歡封公主、認其他宗室之女做公主，而對於封賞的大臣……嗬嗬，就要打開起家籠子咯。
而且，這種聯姻進行的很微妙，公主聯姻的對象主要是公卿大臣家的次子，或者以嫡女聯姻公卿大臣之家的長女。好似一場交易、一種默契，譬如：李麗質的準駙馬就是長孫家。
呃…從後世人的角度看，這特喵的不是近親結婚嗎？！五毛倆…一塊錢不賣……
可這也是提高李二統治基礎最合理的操作。就像~長子繼承製一樣……就像~李承乾還在當太子一樣。某二哥自己破壞了規矩，可不希望他的子孫、後人或其他人同樣破壞規矩。
這個繼承體係究竟如何暫且不提，僅從結果上來就是：由於長子繼承了絕大部分的家業，所以次子就隻能自己拚搏、闖出一番天地；但是作為成功的父母如果不想讓次子勞苦又當如何？當然…大唐的駙馬最穩靠！尤其，這還能將自家的利益部分與皇室(李二)捆綁在一起。
那啥，選擇其他藩王或皇室宗親的郡主當然就不好了……是大大的不好了！就像…如果說[小天]有親閨女，你們倆聯姻……你讓人家李二情何以堪啊？！心懷大誌~~~呼？！
可是，此時…作為李唐的關鍵人物，[小天]卻成了某位好二嫂的工具人。
是的，就是工具人……而且還是非他不可、不得不做的那種。因為…從名義上講，包括~李麗質在內，李二除了太子之外的孩子，名義上也是[小天]的兒子和閨女(親王或公主)。
就是親王和公主……而不是如其他王爺家的孩子：郡王和郡主已經是最高封賞了。或許，這也是老李同誌當年良心發現吧……也可能是籠絡這個兒子的重要手段之一。這種“過繼”產生的最重要結果之一，就是…[小天]自己親生的兒子與閨女同樣要加封親王和公主。
那啥，跑題了！由於李二哥家的兒子和閨女同樣是[小天](李元霸)名義上的兒子和閨女，所以同樣作為“孩子他爹”，對於閨女(李麗質)的婚事……自然擁有一定的發言權。
當然，這也是[小天]所掌握能力的體現……否則，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罷了。
但從另一方麵講，[小天]卻又必然、也隻能成為某二嫂的工具人。除非…他想造反、當皇帝，除非…他更喜歡吐蕃人，而非大唐，除非…他寧願大唐打亂，而後被異族入侵……
或許，這也是現代人與古代人、民族與民族，文明與文明之間的差異和不同吧。作為一個傳統的現代人、炎黃子孫，[小天]可不希望、也沒有被異族統治的怪癖。雖然…李家(從李虎開始)，李唐的確存在異族的血統。可這也是沒辦法啊！誰讓分身投錯胎了呢……^!^
咳咳，又扯遠了……言歸正傳，對於某二嫂而言，找[小天](李元霸)反對這樁婚事，可不是為了小李子拉讚助！而是~拉他去得罪人好伐，或許還能改善些他們兄弟倆的關係。
當然了，兄弟倆改善關係的前提是：[小天](李元霸)必須站在李世民這邊。
肮髒的交易，卻是不得不做。就像長孫氏可以準確的判斷[小天]的選擇一樣，李二同樣需要做出一定的讓步。這也是他樂於做出的讓步……畢竟沒人真的能單挑整個世界。
與其他人相比，也許傻弟弟更危險……可是這危險來源於他的地位、還有他的錢，如果這個弟弟可以站在他這邊呢？隻要他有錢、隻要他昏庸，隻要他沒興趣當皇帝……讓他貪心又如何？何況，與老李家(李淵)這一支坐江山相比，總比大家重新洗牌從新來好的多吧。
此一時…彼一時，而且這也是可以看出小老弟心思的好時機。都說患難見人心，同樣的…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能略微窺探一下小老弟的心思，是否對那個位置有意思。
而且，他李老二也不虧……至少這樣做不吃虧，或者說…對於他所想的那個沒吃虧。
畢竟…這件事需要[小天]首先表態，需要他拿出一定的力量來幫忙。不幫忙、或者幫倒忙自然可以看出來；同理，無論[小天]是否如此做，李二也都沒辦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