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易
陳默走過去，蹲在那道人攤位邊，隨意擺弄著攤位上的一些物件。
“這對玉石獅子多少錢？”
道人淡淡看了沉默一眼，似乎感覺陳默太年輕，不像買主，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一千。”
“那這幅畫呢？”陳默又指著一幅仕女圖問。
“臨摹唐寅的名作，一千。”
“那這塊石頭呢？”陳默指著攤位最後方，那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有一顆碗口大小的青色怪石。
看那塊石頭擺放的位置，似乎是用來壓攤布的，不受主人重視。
“那個是老道我在山上撿到的，感覺特別，就帶了回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給你，但是你要告訴我那石頭有什麽用？”老道看著陳默，眼中泛著精光。
陳默微微驚訝，自己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老道發現了端倪。
陳默的目標，正是那塊青色怪石，雖然表麵看起來就是一塊普通石頭，但是陳默能夠感受到它裏麵蘊含的天地元力。
玉石這東西，世人都隻看表相，諸如當世知名的和田玉白玉之類，當中蘊含的天地元力，其實少的可憐。有些甚至根本就沒有絲毫天地元力，即便是被雕刻成精美飾品，佩戴起來對人體沒有絲毫益
處。
反倒是那些看起來很醜，卻蘊含著天地元力的玉石，對人反而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塊青色石頭，正是罕見蘊含天地元力的玉石，而且天地元力的含量，還非常可觀，比陳默原先的預期要高出很多。
當然，玉石中蘊含天地元力越多，布置出來的聚靈陣效果就越好。
陳默看到那青色玉石被擺放在無人無津的角落，以為老道根本不太重視，本想投機取巧，不聲不響買下那塊玉石。不過，陳默還是小看了這老道。
陳默淡淡看著老道，心中微微錯愕，他居然看不透這老道的心思？而且，老道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波動，確定是普通人無疑，
若非這老道心無雜念，就是城府極深。
“成交！”陳默果斷答應，但，又加了一個條件：“我可以告訴你這石頭的作用，但你要告訴我，你是在什麽地方發現這石頭的！”
老道看著陳默，略微沉吟片刻，點頭道：“可以！”
說完，老道站起身，三下五除二收了攤位，把那塊青色石頭遞給陳默：“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陳默接過那塊石頭，在手中掂量了下，足夠他布置一座聚靈陣，而且還剩餘不少。等他突破到凝氣二重，還可以用剩下的玉石，製作一些簡易的護身玉佩。
老道帶著陳默來到一處破舊居民樓。
五樓，老道的家，大三居。
打開房門，老道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進來吧！”
陳默點點頭，四處打量老道的家。
“隨便坐！”
老道說了句，把手中裝著那些古玩字畫的大布包放下，然後翻開櫃子，拿了包茶葉，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老道家中的布置很奇特，牆壁上掛滿字畫，陳默對這些不是很懂，但以他的眼光，能看出
其中有兩幅帶著古老的氣息。
廚房門口的架子上，還有書櫃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古玩玉器，看得人眼花繚亂，不過陳默在那些東西上麵，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天地元力。
“都是一些舊收藏，你有沒有感興趣的？”老道泡好了茶，看著依舊站在客廳中的陳默問道。
陳默搖搖頭，走過去，坐在老道對麵：“我隻對石頭感興趣，尤其是那種沒有經過雕琢的天然石頭。”
老道苦笑：“那就難了，就那一塊青色怪石，還是我當初上山采藥的時候多了個心眼，帶回來的。”
陳默不動聲色，問道：“哪座山？山上這樣的石頭多嗎？”
老道搖頭：“不多，我就發現這一塊。當時我發現那顆草藥，居然長在這塊青色怪石上麵，我就覺得這石頭有些特別，於是帶了回來。”
這石頭蘊含天地元力，催生草藥不足為奇，陳默心中釋然，看來老道發現這塊青石，純屬偶然。
“你還沒告訴我，這塊石頭有什麽作用呢？”老道喝了口茶，盯著陳默問。
陳默肯定不能實話實說，修仙者的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
“其實我是玩賭石的，我看這塊石頭成色不錯，很可能開出好料子，所以就想拿去賭石場，搏一把！”
老道莞爾一笑：“就算你不想說，也不用拿這種借口糊弄我，雖然我不懂賭石，可這玩意就那麽大一點，一眼就看穿了，能開出什麽料子？”
陳默皺眉，這老道懂得還挺多。可他一時間又想不出好點的借口，隻能故作堅持：“我說的是真的。”
老道忽然神秘一笑：“年輕人，如果你願意把這塊石頭真正的作用告訴我，我可以用一個秘密和你交換。我當初就是在那個地方，發現的這塊石頭。”
陳默有些意動，據他所知，能孕育出這塊玉石的地方，肯定是一處靈氣極為充沛之地，如果在那種地方修煉，肯定事半功倍。
而且說不定那地方還孕育出別的天材地寶，這老道肉眼凡胎，肯定發現不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其實這塊石頭，是一塊玉石，裏麵蘊含著天地元力，對普通人用處不大，但對修煉武道之人，卻有著神奇功效。”
老道麵色微微震驚，盯著陳默，激動的問：“難道，你是一位武道修煉者？”
陳默有些驚訝，老道居然連武者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陳默再次打量老道，確定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沒錯，我是一名武者。”
得到陳默確切答複，老道更加激動：“我早年跟著師傅遊曆，聽師傅說起那些武道修煉者的故事，每次師傅提起武者，都帶著一股神往和崇敬，可惜師傅帶著我訪遍名山大川，直到臨終之際，也沒
有找到一個武者。”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武者，一切都是杜撰出來的，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見到了！”
“師傅他老人家在天之靈，足以瞑目！”說完，老道居然跪下來，麵朝東方，叩拜下去。
看著老道誇張的神情，陳默卻沒什麽觸動，若是修煉者那麽好找，那大街上到處都是武者了。
如同修仙者一樣，想要成為武者，必須
具備根骨，資質，毅力，缺一不可。
即便是身為超級世家的李家，陳默也就發現李越和李澤兩名武者。
“這塊玉石的作用我已經告訴你了，那個秘密你現在可以說了。”陳默看著老道，無喜無悲。
老道起身，整了整道袍，看著陳默忽然變得有些恭謹：“既然您是一名武道修煉者，那這個秘密告訴您太合適了。”
老道對陳默的稱呼，已經改成了‘您’。
“我是在靈武山，黑水潭邊緣，發現的這塊石頭。而且黑水潭周圍，似乎還有很多這種石頭。但我沒敢深入，因為當地有傳言，說是黑水潭中，有妖怪。”
“妖怪？”陳默皺眉，他知道那些普通人口中的妖怪，其實就是一些開了靈智的妖獸。
“你親眼見到了？”陳默問。
老道搖頭，有些汗顏：“沒有，但我剛接近黑水潭邊緣，就感覺裏麵有陣陣寒意襲來，我便不敢靠前了。”
陳默微微眯起眼睛，看來這個黑水潭，應該有他想要的東西。
陳默忽然緊盯著老道，就像一個壯漢，看一個小姑娘似的，看的老道一臉緊張。
“你想成為武者嗎？”陳默淡淡問道。
老道原本波瀾不驚的雙目，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沉默：“我，可以嗎？不是說想要修煉武道，需要根骨，資質，還有年齡要在十六歲之前？”
想到自己年齡，老道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他今年已經五十整了，怎麽可能成為武者？
陳默喝了口茶，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笑意：“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誰規定的年紀大了就不能成為武者？”
陳默的話，帶著一股極度強大的威信，讓老道甚至產生一種錯覺，坐在他麵前的根本不是一個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而是一位武道宗師！
老道明白，或許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機緣，來了。
彎腰拱手，老道態度無比鄭重，對著陳默鞠躬道：“請師兄代為引薦，若我能拜入師們，必定永世銘記師兄大恩！”
“師兄？”陳默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看來這老道誤會了。
陳默突然站起，大手一揮：“不必引薦了，在這裏，我就代表了師門！”
陳默是玄道宗弟子，玄道宗是修仙星球的大派，地球這種靈氣貧瘠的星球，玄道宗根本看不上眼，而且如今地球之上，玄道宗門人隻有陳默自己，陳默自然可以代表師門。
當然，除了也可能重生在地球的小師妹。
老道心中卻是另一番光景，他以為陳默所在的門派，肯定特別小，甚至隻有一到兩人，不然為何陳默年紀輕輕，就能代表整個門派？
想到這，老道原本激動的心情，忽然有些失落。本以為能拜入一個武道大派，可沒想到卻進了一個大貓小貓三兩隻的小門派，這種落差，任誰都難以接受。
不過好在即便是小門派，有總比沒有強，要知道老道的師傅直到死也沒見過一名武者，比起師傅，老道不知道幸運多少倍。
“那，我該稱呼您為師兄？還是……”老道有些臉紅，師傅那兩個字，對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實在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