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姨娘似是被嚇得不輕,見鍾初晴指著她喊,連忙跪行躲到了蕭存的腿後,小聲的哭泣著道:“郡王爺,妾身的脾性,您是知道的…妾身在府裏眾多姐妹裏頭是最膽小的,今兒個也是聽說了郡王妃病了才來看望的,妾身真的沒有欺辱她存……”
看著她憔悴的臉,膽小懦弱的樣子,鍾初晴也不覺怔住,隻這一瞬間,她便厲聲問道:“你個賤人,竟敢算計我!”她撲向海姨娘,試圖要抓花海姨娘的臉:“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今兒個非要讓你沒臉!”
見鍾初晴這樣凶悍撒潑,蕭存暴怒不已,他一把揪住鍾初晴的頭發將她拽倒在地:“滾!來人將她的頭發剃去,丟到廟堂去!”
鍾初晴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像是不可置信,她睜大了眼:“廟……廟堂?蕭存!我可是你剛迎娶過門的嫡妻!你怎能說讓我去廟堂就廟堂呢?這可是聖上禦賜的婚!”
鍾初晴怕了。
她妄圖利用聖上的賜婚來嚇唬住蕭存!
蕭存卻並沒有一絲的動容,嫌惡的說道:“你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我這可是發了慈悲讓你到佛前悔過。”
不守婦道?
鍾初晴茫然的看著他,還未等她問出口,就聽他又繼續說道:“來人,郡王妃不守婦道,與下人廝混被本王逮住,擇今日剃發入廟!”
“不!”鍾初晴淒厲地叫聲,令眾人不由得打了個顫。
“不是這樣的!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你不能汙蔑我!不可以!”
“都愣著幹什麽,動手!”
蕭存話音未落,那兩個護院便過來將鍾初晴拖了出去。
蕭存的視線慢慢落在了海姨娘的臉上,一改方才的臉色,變得溫柔起來:“瞧你這個小膽兒,快起來。”
海姨娘扶著蕭存的手緩緩站了起來:“妾身也沒想到郡王妃竟會這樣。”
“與你無關,是她自作自受。”蕭存對她笑了笑,輕聲道:“嚇壞了吧,快些回去歇息,晚些本王過去陪你。”
海姨娘點了點頭,聽話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眾人走後,門外疾步走來一人,上前抱拳,對著蕭存作揖道:“郡王,嶺州來信了。”
蕭存眉頭一跳,眸中閃過一道如刀般尖銳的亮光,冷冷道:“人在何處?”
“匆匆放下信就走了,”
蕭存瞟了他一眼:“這幾日多派些人守在鍾府。”
“是。”
……
夜晚悄悄降臨。
蕭臨川坐在妝台前慢慢卸了首飾,看著鏡中的自己,從前無憂無慮的模樣,竟轉眼間就沒了。
正凝神間,就見門外紫蘇捧了熱水進來伺候。
蕭臨川轉回了身看著紫蘇:“你順今日他來做什麽?”
紫蘇笑道:“自然是來看您的了。”說完,她又想到了什麽,又笑著道:“奴婢就不信公主您看不出來宋世子的心悅您。”
“胡說什麽呢,也不覺著臊得慌。”
雖然嘴上在訓斥,可紫蘇知道蕭臨川的心思,索性就由著她去,不再多語。
紫蘇鋪好被褥後,緩緩說道:“公主,時候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蕭臨川應了一聲,脫下鞋子上了床榻,看著紫蘇放下了帳帷,想了想便道:“明日你早些叫我起來。”
“公主平日裏不是最煩早起的嗎?若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就吩咐奴婢去吧。”
蕭臨川並沒有說是什麽事,隻叮囑紫蘇別忘了喊她早起。
紫蘇答應著將帳帷平整垂好,又將地上的鞋子放得工工整整,這退出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