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仔細地看看他的臉說:“你怎麽在這裏?”
沈述白看了一眼四周,笑著回答道:“這裏是出府的必經之路。”
錦娘板著臉:“你這人真是沒有規矩,不僅偷別人的香囊,現下竟還偷聽別人說話!”
沈述白一愣,疑惑地看著我她:“這怎麽是我偷聽呢?明明是你自己說話太大聲,才進了我的耳朵裏。”
錦娘皺眉,嚴肅地說:“你若不過來,又怎會聽進去!”
沈述白笑了笑:“罷了,我不與你爭辯,你說的都對。”
錦娘回說:“你別以為你這樣,香囊的事情就過去了……那兩個香囊我……”
沈述白挑了挑眉毛,打斷了她的話,說道:“王妃最是誠而有信,想來她身邊的人也不會給她丟臉!”
錦娘哪裏聽不出他是故意,但卻不能拒絕,隻得瞪他一眼,解解氣。
沈述白輕輕地說:“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至於你的香囊……”
“不急,好好繡著。”
錦娘沒有說話,隻看著那風中漸行漸遠的身影離去。
……
……
“這樣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穿著一襲紅色儒裙的女子,此時正坐在床榻邊,臉頰消瘦,神情恍惚鬱然,眼中還染著淚珠。
她身旁的丫鬟也苦著小臉:“小姐,事到如今,就是再不願也要願啊。”
鍾初晴在五日前嫁進了存郡王府。
新婚當日,夫君竟不進她的屋子裏睡,反而去了一個青樓出身的妾室屋裏。
這讓她如何能忍得?
也就因此,在存郡王想碰她,和她同房的時候,她竟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劃傷了存郡王的手臂。
一怒之下,竟將鍾初晴連帶著她身邊的丫鬟一起關進了一處破落不堪的小院。
往日在娘家裏,吃穿用度都是最上等的。
可自從進了這個院子之後,連清苦都不如。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鍾初晴用力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滿臉都是怨懟憤恨,她目光凶狠地盯著窗外:“一群下賤坯子,也敢同我掙?也不照照鏡子都瞧瞧自己個兒那都是什麽德行!”
“小姐,快別說了……”
“為什麽不說?”鍾初晴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進了這個破地方,我的那些嫁妝竟都被扣下了,你瞅瞅這穿的都是些什麽?!布料粗糙不說,還不好看,哪裏配得上我的身份。”
“你再瞅瞅那些每日送來的飯食,好歹我如今也是郡王妃了,那些沒眼睛的東西也敢這樣怠慢苛刻我!”
“怎麽說我也是名門出身的大家小姐,就算……就算我真的做錯了,那也不能這樣對我啊……”鍾初晴越說越惱怒,也哭的稀裏嘩啦:“你說說那個人,明麵兒上是什麽郡王爺,實則是什麽?一個連乞丐都不如的臭男人!”
丫鬟一聽,頓時嚇得捂住鍾初晴的嘴,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的好小姐,可小點聲,如今你剛嫁進來,那群妾室難免是要一個鼻孔出氣的,你這樣大聲囔囔,隻怕是會被人握了把柄,再去郡王那裏告狀的!”
就在丫鬟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聽到門突然被人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