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鍾初晴可憐的模樣,也有些動容了。
畢竟哪個女子都不會拿著自己的清白說謊吧。
“祝姑娘,你就不要妄加揣測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鍾姑娘和靖安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啊,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都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你這樣說話,豈不就是在逼她麽。”
“好好地一姑娘,年紀輕輕的,這日後可還怎麽嫁人啊。”
幾個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中多是同情憐憫鍾初晴。
祝聽蘭撇了撇嘴,眼瞳深處滿是嘲諷。
還說她,你們知道事情的經過,你們不也一樣被蒙蔽了雙眼麽!
祝聽蘭不想見她們被鍾初晴裝模做樣的可憐而蒙蔽,正欲出言反駁的時候,就聽身後的殿門被人從裏打開了。
眾人紛紛望了過去。
蕭湛衣衫整齊的走了出來,一身白色長袍,腰間的係著與蘇蓮衣戴的一樣的通心玉。
此時他的臉色略帶蒼白,但俊郎的容貌仍舊沒有因此而減分,反而因病弱改變了從前冷硬,柔和了不少。
這般天人之姿讓人著實有些移不開眼,隻是……他那如鷹一般染著冷冽的寒芒,不由得讓人心底直發怵。
“你……!”望著緩緩走過來的小小。鍾初晴嚇得慌忙低下了頭。
他怎麽……
他怎麽出來了?
他會不會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沒關係的,沒關係!那些人是不會信他的,自己的清白都沒了,她們肯定都會站在她這邊的。!
“湛兒?可好些了?”太後見蕭湛出來,連忙快步迎了上去,和藹擔憂的目光仔細的看著蕭湛。
“皇祖母別擔心,沒事!”蕭湛毫無血色的薄唇一張一合,雖是在回答太後,可目光卻緊緊的盯在蘇蓮衣的臉上。
似乎是在偷偷的看蘇蓮衣臉上的表情。
蘇蓮衣知道他是怕她生氣,看著他蒼白的臉龐,眼圈就微微發紅了。
“湛兒,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如今也娶妻成家了,你和皇祖母說句實話,這個鍾姑娘究竟是怎麽回事?”太後沉著臉,冷靜的詢問著蕭湛。
蕭湛是她看著長大的孫兒,他是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秉性,她心底清楚。
但鍾初晴是女兒家,這樣口口聲聲的說蕭湛辱了她的清白,她身為太後,也不好徇私。
鍾初晴慌亂的看了一眼鍾夫人,鍾夫人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少安毋躁!
“皇祖母,本王也很是奇怪…明明榮興殿外有侍衛把守,為何還會有人費盡心機的潛進內殿,在陌生的男子麵前寬衣解帶?”蕭湛目光平靜無波的訴說著方才所發生的一切。
至始至終都沒看鍾初晴一眼,仿佛鍾初晴就是那透明人一樣,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注視。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們皆驚,十幾雙眼睛都朝鍾初晴看了過去。
祝聽蘭忍不住捏緊了手裏的帕子,本也想到了鍾初晴來此就是為了勾引靖安王,可卻怎麽也沒想到鍾初晴竟會不要臉到這般地步。
寬衣解帶?
竟然還有這樣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子,為了做皇子妃,竟不顧家族顏麵,不顧清白名聲!
端慧長公主大怒,當即就捏著帕子指著鍾初晴,怒斥道:“鍾夫人,你真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滿嘴謊話,汙蔑皇室,如此顛倒黑白,就是發配了也不為過!”
汙蔑皇室的罪名的確不小,可鍾初晴到底是重臣之女,而且她阿耶此時又在蒙城抵禦外族,即便是罰,想來也不會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