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蓮衣柳眉微挑,笑著收下了鈴鐺,與依娜簡單地說了兩句,才轉身走向馬車。
對望著自己的鍾初晴,和她那令人不可忽視的憤怒眼神視而不見,徑直的上了馬車。
看著蘇蓮衣所坐的馬車緩緩離開,鍾初晴方才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溫玉致和崔姝月,繼而走上前兩步,連嘲帶諷的看向溫玉致:“素日裏也沒見你與她走得多親近,怎麽今兒個反倒向著她說話了?”
“鍾姐姐就別打趣了,今兒個的事情,就是我想偏袒也是偏袒不了的啊,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事實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裏呢!”溫玉致微微笑著,別有深意的說道。
溫玉致氣的咬牙切齒,方才明明就是有意幫蘇蓮衣說話,現在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小姐!”一個小丫鬟疾步走了過來,對著溫玉致福了福身,說道:“夫人派了馬車出府接小姐了。”
溫玉致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來看著鍾初晴和崔姝月,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溫妹妹慢走。”崔姝月溫和的臉上帶著微笑,眸中卻快速的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鍾初晴沒有說話,神情傲然的冷瞟了一眼溫玉致。
溫玉致這個人,鍾初晴向來沒放在眼裏過。
……
……
手中的茶盞滑落在地,成了個粉碎。
隻見帕爾皺了皺眉:“你方才說的可屬實?”
“句句屬實!”
他沉著聲音問道:“安在鍾家的眼線,遞消息過來了嗎?”
那人略微有些遲疑,開口回答:“鍾姑娘這幾日除了出府逛街以外並沒有去做什麽,但就在今兒個,崔家的大小姐崔姝月攔了她的馬車。”
“兩人進了滿福樓,過了很久才出來。”他頓了頓,又說:“她們剛出來就和……那位遇見了。”
帕爾雙眼徐徐閉上,似是不忍心,卻又不得不麵對一般:“我不管你是抓還是綁,都是比較給她安全送回去!”
那人猶豫了一下,沉沉的點了點頭:“是,屬下明白。”
帕爾睜開眼,看向他:“這幾日你去尋一下那個人。”
“是!”
……
—廣平王府—
“本王不在盛京的這些幾日,她還好嗎?”蕭奕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喝著茶水,神色如常。
“她如今貴為靖安王妃……自然一切都好,殿下就別尋思了。”
蕭奕並沒有因近侍的話而動怒,相反,他的俊臉微微泛白,聲音有些顫抖:“你先出去吧。”
門緩緩被的合上後,蕭奕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麵容頹廢,黯然的呆坐在那裏。
從他見到蘇蓮衣的時候起,時不時的便會在夜裏夢到他從未見過的畫麵。
與蘇蓮衣說笑……
迎娶蘇蓮衣過門……
許她一生……
還有……賜她毒酒……
腦海中的畫麵越來越多,他心中的刺痛也越來越深。
一開始會奇怪,會不解,為什麽見了蘇蓮衣就莫名的熟悉。
而後來在夢中,他知道一切,原諒那都是前世的種種。
那個曾隻對他溫柔淺笑的女子,如今再也沒多看他一眼……
還嫁給了蕭湛,成為了他的弟媳!
……
一路走來,他隱忍著,不顯山不露水,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
他如今在聖人心中的信任在皇子中連太子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