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初晴出了胡府,坐上了掛有鍾府標記的豪華馬車裏。
鍾初晴從胡府出來便麵色陰沉著,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眸底不時的有寒光閃爍而過。
車門邊坐著的丫鬟知曉她心情不好,便也是一言不發的靜靜坐著,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不小心觸怒鍾初晴再惹來什麽禍事。
突然,馬匹長嘶一聲,馬車猛得停了下來,坐著車廂中的鍾初晴等人身子平衡不穩,紛紛摔到了毯子上。
因是夏季,毯子並沒有冬日裏的厚,這一摔,不僅摔得很疼,姿勢也很不雅觀。
本就臉色陰暗不明的鍾初晴,見出了這事,心中的怒火騰的燃燒起來,大聲喝斥的說道:“長沒長眼睛!怎麽趕車的,是想害我們摔死在車裏嗎?”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大小姐,前方有人攔路!所以才……”車在的車夫嚇得一愣,連忙解釋著,聲音中帶著幾分愧疚。
有人攔路?
鍾初晴眉頭緊皺著,一臉凶氣的撩開車簾,頓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那人正望著她,微微的笑著說道:“鍾妹妹,幾日不見,火氣又旺了。”
鍾初晴微微一怔:“你怎麽在這裏!”
崔姝月笑容溫暖,緩步走近了馬車,聲音溫柔的說道:“自然是有緣了!”
“找我有事?”鍾初晴漫不經心的詢問著,目光卻沒有看崔姝月,而是不耐煩的望向了一邊,十分明顯的沒將崔姝月放在眼裏。
崔姝月一向自詡出身名門,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世家姑娘們可以比擬的。
鍾初晴倒也不是討厭你,隻是喜歡不起來,更何況如今她們都在議婚……
“隻是覺得與妹妹已有許久未見了,今兒個也巧,所以才想與鍾妹妹說說話而已。”鍾初晴的態度並沒有讓崔姝月氣惱。
崔姝月仍舊微微的笑著,黑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暗芒。
聞言,鍾初晴笑了笑:“從前也沒見崔姐姐與我多麽的親近,突然這般模樣,倒是讓妹妹著實的受寵若驚了。”
“若是妹妹不想想往後,隻會有更驚的在後頭呢。”崔姝月來到馬車旁,低頭對鍾初晴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
鍾初晴的眉頭一皺,臉色微微一變:“崔姐姐什麽意思?”
崔姝月轉回神,望著長長的街道,笑意盈盈的說道:“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前麵的滿福樓說說體己話吧。”
鍾初晴順著崔姝月所指的方向望去,眼眸微微眯了眯。
難不成她知道了自己勾結樓蘭公主的事情了?
若是她真的知道了,將自己秘密傳揚出去,自己可就身敗名裂了!
如今…隻能去試探試探她到底知不知道,到底又想耍出什麽花樣!
“既然崔姐姐盛情相邀,我怎能拒絕呢。”說著,鍾初晴微笑著下了馬車。
……
兩人並肩而行,走向了滿福樓。
此時過了午時,滿福樓裏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大廳喝茶交談著。
見了鍾初晴和崔姝月走進來,小二熱情的招待著。
“二位姑娘請隨小的來。”小二引領著鍾初晴和崔姝月去了雅間。
這時,大廳的一處角落裏正在喝茶用膳的女子,目光時不時地看向外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