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四下裏掃了一眼,見徐書桓正趴在床榻上一動不動,道:“小姐真聰明。”
蘇蓮衣低頭微微一笑:“這種伎倆,她最會用了。”
錦娘輕輕一嗤,帶了幾許輕蔑之色:“堂堂一府少夫人竟是這般無恥小人。”
蘇蓮衣從衣袖中拿出一方絲帕,扔到桌子上:“若非我全吐到這上麵,隻怕真是要被算計了。”
錦娘低頭看向略濕的絲帕:“小姐若是沒有假裝醉酒,這後果不堪設想!”
蘇蓮衣嘴角微揚,似笑非笑:“既然這戲已經做了,那就做全套。”
……
此時,蘇妙儀正背身朝裏的躺在床榻上假寐,春鶯不知去了哪裏。
夜色中,一抹身影來到了房門前,錦娘回首望了望,繼而光明正大的推門而入。
廂房裏隻點了一根燭燈,似乎是怕太亮,影響到床榻上的美人歇息。
聽著腳步聲,蘇妙儀以為是春鶯,便沒有轉過身來,並輕聲詢問道:“老太君尋我了嗎?”
錦娘冷眼看著蘇妙儀,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沒有得到春鶯的回應,卻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蘇妙儀猛的睜開眼睛,正想轉過身來時,卻後頸一痛,瞬間失去了知覺。
站在院子裏的蘇蓮衣,微微笑著。
她從前雖沒見過鍾晚風,但卻聽說過。
鍾晚風並非和鍾初晴是一母同胞,而是妾室所生,但因鍾夫人多年無子,便將鍾晚風當成了嫡子來教養。
隻是這個鍾晚風不爭氣,文武不通也就罷了,還整日遊手好閑,吃喝嫖賭,妥妥的一副紈絝子弟的習氣。
“小姐!”
錦娘揪著蘇妙儀的後衣領,拖著她走出了屋子。
蘇蓮衣見此,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忍不住的在心底吐槽。
這丫頭,也太粗魯了一些吧?
蘇妙儀被錦娘拖在地上拽著前行,衣裙上都沾了灰塵,那模樣十分狼狽。
錦娘將昏了過去的蘇妙儀甩手扔上了床榻,躺在床榻一側的鍾晚風輕哼了一聲,伸手摸了過去。
蘇蓮衣微微一笑:“你我恩怨,這次就一並了結了吧!”
本以為讓你嫁給徐書桓,毀了你的富貴夢,就算清了上輩子的恩怨。
可你仍舊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既然如此,不紮疼你,隻怕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錦娘抬手就給了鍾晚風一巴掌,這一下的勁兒可不小,足足將醉了酒的鍾晚風給打醒了。
錦娘冷冷一笑,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外。
看著站在那裏的蘇蓮衣,錦娘笑著走了過去:“事成了,就等她的丫鬟回來了。”
蘇蓮衣輕笑一聲:“你這麽高興做什麽?”
錦娘拍了拍手,笑道:“為民除害,能不高興嗎?”
“這酒也醒了,宴席也該散了,我們回吧。”
蘇蓮衣和錦娘相視一笑,緩緩離開了小院。
……
此時正有一人立於不遠處,望著走遠了的蘇蓮衣,嘴角輕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真是個有意思的女子!
……
就在兩人走後,廂房裏的鍾晚風,迷迷糊糊的醒來,掃了一眼漆黑的屋子,目光在一旁的女子身上停了下來。
借著朦朧的月光,他雖看不清女子的模樣,但可以看出女子纖細的身段,他眼底閃過一抹色光。
“這徐家真不錯,還知道本少爺喜歡什麽…”
醉了酒的鍾晚風,把昏迷不醒的蘇妙儀當成了徐家送來的丫鬟。
鍾晚風俯身聞著女子身上的幽香,一臉的沉醉。
他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胡亂的撕扯著衣裳。
蘇妙儀的衣裳被扯的散落了一床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