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蓮衣該不會是真的聽到了什麽吧?
祝聽蘭勾唇輕笑,將姿態放得低了一些,輕聲道:“蘇妹妹若是不喜歡我在這兒,我這便離開!”
蘇蓮衣挑了挑眉,道:“不送。”
本以為蘇蓮衣會礙於端慧長公主的麵子,挽留她幾句,捧著她說話。
可誰知!
祝聽蘭震驚的盯著麵上依舊平靜無波的蘇蓮衣,恨恨地咬緊了牙齒。
“蓮衣還要陪著母親招呼客人,就不陪著祝姑娘閑逛看景了。”蘇蓮衣說完轉身離開,連個眼神都沒再給祝聽蘭。
祝聽蘭呆愣的看著蘇蓮衣走遠,回過神兒後,氣憤地跺了跺腳,低聲又抱怨了幾句,才叫杜鵑好言好語,半勸半拖地走開了。
……
待酒席散了,賓客們也就漸漸散了。
姚姨娘回了世安苑便陰沉著個臉,坐在椅子上,慢條細理抿了一盞茶。
襲香關切道:“主子別擔心,此事既已說好,便不會不作數的。”
姚姨娘的口吻微有不滿:“哼,我看他就是翅膀硬了,忘了將他養大成人的到底是誰!聽聞這些日子他總出現在那個丫頭的跟前?”
襲香忙恭聲道:“確有此事。”
姚姨娘撫著茶盞,歎道:“還真是個癡情種啊。”
“即便再癡情,他也不敢背叛主子。”襲香微微俯身低頭,笑道。
姚姨娘嘴角邊的笑意淡淡的,讓人探不清那笑容背後真正的意味:“他敢,他肚子裏的東西可不敢。”
姚姨娘微微抬起手,襲香自然的遞了過去,姚姨娘將手輕輕的搭在襲香的手臂上,緩緩站起身來:“忙了一天了,也累了。”
襲香笑吟吟地說道:“東西早就備好了。”
姚姨娘頗為欣慰地轉頭看了一眼襲香,溫和道:“還好這麽多年,你一直在。”
聞言,襲香眼底閃過一絲溫暖:“主子千金嬌軀,怎容一絲的疏忽。”
姚姨娘含笑望著她,眼中盡是溫煦:“其實,你也不必這樣日日夜夜的守著。”
襲香搖了搖頭,笑道:“襲香自幼就在主子身邊服侍,習慣了。”
姚姨娘淡淡笑著道:“聽說今個兒祝家夫人問了珺怡的婚事?”
襲香點點頭:“是,但夫人沒答應。”
姚姨娘唇角含了一縷微冷的的笑意:“沒答應就對了,祝家那個門第,可配不上我的女兒。”
“那是自然,小主子就是配南朝的王孫貴族都是他們的福氣!”
“莊子上可有傳來什麽消息?”
“莊子上一切安好,小主子的傷也好了許多。”
姚姨娘冷冷一嗤:“她若是有珺怡一半的頭腦,都不至於被送去莊子上。”
襲香歎了口氣道:“主子別憂思傷神了,這大局還都要靠主子呢。”
一提起蘇如憶,姚姨娘便煩躁,道:“罷了,就讓她在莊子裏好生待著吧。”
……
轉眼間,就到了蘇清漪回門的日子。
忠勇伯府的馬車在鎮北侯府門前停了下來,也引得路上行走的人們紛紛駐足觀望。
明瑞先下了馬車,轉身扶著蘇清漪下了馬車。
兩人由張媽媽領著,給長輩們磕頭,又與兄弟姐妹們一一認了親。
陳氏看著梳了婦人頭的蘇清漪笑了笑,又側目看了眼明瑞。
這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