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付了銀子,就要離開,然而才剛走到門口就被人喊住了。
蘇蓮衣回首望去,隻見是一開始那位長相清俊的男子。
男子對著幾位姑娘作揖道:“幾位姑娘請留步,小店開業,有幸得幾位姑娘前來品嚐,這是小店的薄禮,還望幾位姑娘收下。”
蘇蓮衣看去,隻見他和身後的跑堂的夥計手中都拎著酒壺,還不止一壺。
“店家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是我們也不會飲酒,這禮就不必了。”蘇蓮衣莞爾一笑,輕聲說道。
男子一愣,隨即又道:“這話是在下之前就承諾的,若是姑娘不收,這讓周圍的客人如何看待在下,豈不是要認為在下沒有誠信,為了酒樓哄騙人麽。”
蘇蓮衣看男子說話認真,不願大庭廣眾之下與他因一壺酒而過多的糾纏,便隻好答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隻收一壺吧,也多謝店家了。”
男子知眼前女子收下已是不易,便沒再多說什麽,隻送了幾人走出酒樓。
走出聚德酒樓,蘇蓮衣幾人便去了對麵的蘭亭樓。
……
“這個女子便是靖安王未過門的妻子?”
聚德酒樓二樓雅間裏,坐在兩位男子。
從蘇蓮衣幾人進了聚德酒樓後,說的所有話和情形都被兩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身黑色錦衣的男子,笑意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手中拿著茶盞笑道:“覺得如何?”
“美則美已,但這世間貌美的女子數不勝數,瞧不出哪裏出眾過人。”說話的男子一身素色長袍,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淡的看著眼前地男人。
“她若是平凡普通,又怎會惹得蕭湛傾慕?話說你回京來做什麽?”
聽到這話,素衣男子沒有出聲,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才道:“不顧是從回故地,緬懷一下罷了。”
男子眉頭微挑,慢慢道:“你覺得我會信你這話?”
素衣男子思量著道:“你信與不信與我無關,今日巧遇純屬偶然,也希望廣平王殿下守瓶緘口。”
蕭奕垂著頭,斟酌著道:“你就不想尋找真相?”
素衣男子目光平靜溫和:“有話直說。”
“當年令尊兩袖清風,廉潔奉公,為保一方百姓,拚死護城,如此大公無私,實乃忠勇義士才對,然而令尊戰敗,卻被說成了通敵叛國……難道這種種疑惑,你都不想解開嗎?”
素衣男子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然而他的麵上卻仍舊從容淡定,他慢慢道:“當年之事,我自有打算,不必勞廣平王費心。”
說著,他就要起身走出雅間。
“當年能夠熟知到令尊所有的,隻能是他身邊的親近之人,據說令尊與孫邑孫大人曾是舊友,隻是不知令尊一事與孫家可否息息相關?”
蕭奕這話出來,素衣男子忍不住笑了。
他轉過身來,眼裏帶了幾分譏諷道:“我記得皇後娘娘便是出自孫家,如此,孫邑可是廣平王殿下的舅舅了。”
蕭奕並沒有因他眼中的嘲諷而動怒,他神色沉靜,說道:“大義麵前,親情一文不值。”
素衣男子皺起眉頭,看向蕭奕,道:“他廣平王殿下為了南朝還真是殫精竭力啊!”
蕭奕笑道:“你與我可以是一路人。”
素衣男子低笑了一聲,便作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