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無所獲
“王哥，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吧？我哪幹的了捕撈人啊？”我哭笑不得的道。
表麵上看起來捕撈人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去海底下撈東西而已。可實際上，任何工作都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海下的情況千變萬化，有飄忽不定的海流，各種各樣凶猛的生物。注意這些東西的時候，還得注意周圍的環境，尋找有用的東西撈上來。
正因為如此，所以捕撈人一般都是兩個人一起下海，一個人注意周圍的情況，另一個人尋找打撈的物品。
即便兩個人一起，危險性也同樣低不到哪裏去。
王長庚無奈道：“兄弟，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必須留在這裏坐鎮。長生還需要操作設備。那兩個混蛋撂挑子之後，咱們船上除了你，也真沒有別人適合了。”
“這……”我心裏略微猶豫了一下道：“王哥，我下水其實也沒什麽問題。隻不過捕撈人的活我是真沒幹過，如果……”
我的話還沒說完，王長庚就道：“沒關係！你隻要下水那就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這樣吧。我做主，如果弄上來什麽值錢的東西，兄弟你多拿一份。”
說完，王長庚轉頭對徐大海道：“這次的情況特殊，李江山從來沒有下過水，所以讓他多拿一份，你別多想。”
幹同樣的工作，我卻要比徐大海多拿一份。也不怪王長庚要先安撫一下徐大海了。
不過，我出海也不是為了錢。所以也不想太過招搖。不等徐大海開口就立刻推辭道：“王哥，您這就是看不起我了不是？我李江山是那種掉到錢眼裏的人麽？別說你們之前救了我，就算是沒有。出了問題我幫一下還得要錢麽？我就是擔心自己能力不夠，反而耽誤了王哥你的事情……”
王長庚大笑著拍著我的肩膀：“哈哈哈，那就多謝兄弟了。其實也沒什麽問題。這方麵徐大海有經驗。一會下了海之後，你就幫著他看著點周圍的情況就行了。其他的跟著徐大海就行。這裏我們也來了不少次了。也不一定能撈出什麽東西來，就是碰了碰運氣。如果什麽都沒有也不怪你。”
“如果王哥你覺得沒問題，那我也就沒什麽問題了。”我無奈的後退一步，躲開王長庚的大手。
這家夥不愧是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手上的力氣大的嚇人。即便我現在已經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被他拍幾下依舊覺得肩膀生疼。
在鄭江的幫助下，我換上了潛水衣帶上氧氣罐，跟徐大海一起下水了。
噗通一聲潛入海下，我立刻從潛水衣上感覺到一陣的冰冷。
周圍蕩起一片的氣泡，當氣泡漸漸消散後。比我先下水的徐大海對我比了一個手勢，示意我跟上他。
我點點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緊緊的跟在了徐大海的後麵。
徐大海並沒有往太遠的方向遊，幾乎就是直上直下的往海底遊去。這個時候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海底的光線還有些昏暗，幾乎看不到太遠的地方。
足足過了七八分鍾的時間，我們才漸漸的潛到了海底。就在距離我們下潛位置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搜沉船。
這沉船也不知道在這裏沉了多長時間了，斜著安靜的躺在海底。
咕嚕！
徐大海吐出一串氣泡，招呼了我一下，就朝沉船的方向遊了過去。
我牢記王長庚的吩咐，先左右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並沒有出現鯊魚之類危險的魚類，這才跟上徐大海。
距離沉船越來越近，我也漸漸的能把沉船看清楚了。
沉船的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藤壺。就連我這種普通人看著都有些頭皮發麻，估計讓那些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恐怕都能嚇出個好歹來。
徐大海顯然是已經見慣了這種東西，還不在意的往沉船裏麵遊泳去。
這艘沉船從中間攔腰折斷，甲板上的巨大裂痕，能讓幾個人輕易的遊進去。
徐大海打開頭頂的防水燈，從斷裂處摸了進去，很快就找到了這艘船的船長室。
在這之後，徐大海跟我說過他為什麽這麽幹。一搜船有沒有可能存在值錢的東西，去船長室看一眼就知道個大概。
如果船長室裏的布置看起來比較豪華一點，那麽這艘船很可能會是商船。商船一般就有可能有好東西了。
如果船長室裏基本沒有什麽東西，那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戰艦，戰艦的話帶著好東西的幾率就低的多。
當然了，這也不是絕對的。
畢竟有些商船的貨品，有可能是不值錢的東西，或者已經被海水腐蝕了。
而有些戰艦，也有可能帶著黃金什麽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先去船長室看一眼總錯不了。不管是什麽船，最值錢的東西永遠都會在那裏。
之所以去船長室判斷船的類型。是因為很多船在海水長年累月的腐蝕下，加上上麵布滿了藤壺，基本上也看不出是什麽船型了。
不過，大型的戰艦除外。
徐大海顯然沒在船長室裏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之後又在船裏來來回回找了好一會。到是找到了一些瓷碟瓷碗什麽的，索性就拿了幾個完整的準備帶走。
“等等……”我製止徐大海的話，在海底化作了一陣氣泡。
徐大海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我比劃了幾下，似乎在詢問我要幹什麽。
我指了指徐大海手上拿著的一個瓷盤，對他搖了搖手，示意這些東西沒有什麽用。
對古董什麽的，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也許比不了那些真正的專家教授。但是太明顯的東西，我卻能看的出來。
這些瓷器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值錢東西。
徐大海指著手中的瓷器，似乎在詢問我什麽。
我又搖頭又擺手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懂了沒有。在海底就是這樣不好，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
雖然能用手勢做一些簡單的交流，但是想要正常溝通，卻想都不要想了。
連蒙帶猜的比劃了半天……徐大海雖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顯然並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話，還是把一套相對完整的瓷盤瓷碗帶在了身上。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勸了。
這艘船並不算特別大，最多也就比王長庚那個捕撈船大上那麽一點而已。很快我們就已經確認，這裏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徐大海看了一下氧氣表，指了指海麵示意我們上浮。
剛剛從船艙裏遊出來，我立刻就感覺到眼前一亮。因為天色大亮的關係，陽光已經能夠照射到水下很深了。
我能看到，在距離我們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似乎還有一艘沉船。
我拍了拍徐大海的後背，指了一下沉船的方向。徐大海看了一眼，點頭表示知道。
隨後，我們兩個繼續上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隱的好像看到，有什麽東西在遠處的那艘沉船上一閃而沒。
噗通，噗通！
我跟徐大海兩個人，先後從海底浮起。
捕撈船的邊沿是一個小小的起重機，起重機下麵掛著一個浮在海麵上的木板。這個木板是用來吊打撈上來的物品的。
我跟徐大海爬上木板，捕撈船上的吊車啟動，把我們兩個人拉上了船。
“情況怎麽樣？”我們兩個人上船之後，王長庚給徐大海遞了一支煙，關心的道。
至於我，之前我已經跟王長庚說過了，我並不抽煙，所以他也就沒給我遞煙。而是客氣的對我道：“兄弟，這次辛苦你了。”
我畢竟不是王長庚的手下，如果我不下水的話，他們肯定會有不少的麻煩。所以王長庚對我很客氣，沒有像對他手下船員那樣，呼來喝去的。
徐大海深吸的一口煙，苦笑道：“基本沒有什麽收獲！”說著把之前帶上來的幾個瓷盤瓷碗什麽的遞給王長庚道：“就隻有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值錢不值錢。不過就這幾個完好，我就順便帶上來了。”
“這玩意……”王長庚皺眉道：“我也不太懂，回頭找人看看吧！”
“王哥，不用了。這玩意你要是願意留著自己用就自己用。如果覺得沒什麽用的話，就直接扔了就行。”我說道。
“？”王長庚愣了一下，試探著問我道：“兄弟，你你懂這個？”
“也不能說懂吧，就是有點了解。王哥你手上的這兩樣東西，看上麵的花紋做工，肯定不超過一百年，而且也不是名窯的東西，做工更是很一般。我可以確定，就是最最普通的民用瓷器，基本不可能值什麽錢。”
“你真懂啊？”王長庚似乎沒想到，我能說的頭頭是道的。
我心頭一暗，苦澀道：“王哥我不是跟你說了麽，我大伯之前也是撈船人。那個時候我就負責給大伯他們整理撈上來的物件。所以這些東西，我不敢說完全懂，但是大概看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至少我能知道，他究竟是值錢還是不值錢。”
“其實，之前我已經想告訴徐哥，別把這些東西拿上來了，浪費力氣而已。不過徐哥似乎沒看懂我的意思。”我訕笑道。
王長庚大喜道：“兄弟，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