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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爾虞我詐(二)

  那夜宴席結束後,柳錦瑟原本是回如林閣,卻被太子府的管家留了下來,是太子想單獨約見她。


  太子這人雖有些功績,但他還是有些好色,至於未往家裏娶女人,聽是因為家裏的那幾位側妃皆是母老虎。


  柳錦瑟是太子請來的,太子的用心顯而易見,無非就是看上了柳錦瑟。


  柳錦瑟和雨兒留了下來,娟姨則被管家禮貌的請出了府邸。


  太子府的仆人將柳錦瑟兩人帶去了西廂院,一個太子專門約見大臣的院子。


  看來坊間的傳聞果真屬實,太子是真怕那幾位側妃。


  一向遇事冷靜的雨兒這次竟有些懼意,柳錦瑟倒是非常的冷靜,安慰雨兒:“不要害怕,不要擔憂,對付太子,我還是綽綽有餘的。”


  雨兒多多少少還是存在著擔心,“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主人改了什麽計劃,但今夜來太子府是我完全沒料到的,太子這個人,是個斯文敗類,他又是位高權重,我真的擔心把他惹急了他會做出傷害到你的事。”


  雨兒是出自真心的替柳錦瑟著想,沒有感動那是假的。


  不過柳錦瑟的自信也不是假的,柳錦瑟坐下,“雨兒,這是在太子的地盤裏,我們必須謹言慎校”


  柳錦瑟神情輕鬆,看來確實胸有成竹。


  姑娘一向聰明,這次赴宴也是有備而來,雨兒的確可以不用太擔心。


  這時門外傳來人聲,柳錦瑟起身,房門正好推開了。


  是太子等人。


  柳錦瑟微微行了禮。


  太子命隨行的退下,雨兒也被他嗬斥下去。


  出門前雨兒擔憂的看了一眼柳錦瑟。


  房裏隻剩下太子和柳錦瑟兩人,太子先行落座,對柳錦瑟道:“如兒姑娘請坐。”


  柳錦瑟依言坐下,心裏想:估計那兩位側妃快轟轟烈烈的出現了吧。


  “如兒姑娘今的表現很精彩,不愧為燕京第一舞姬。”


  柳錦瑟做羞澀狀:“太子謬讚了,在燕京,如兒隻是普通的一名以跳舞為生的女子。”


  她此刻的模樣甚是迷人,太子有些昏昏然了,好色本性顯露無疑,“如兒姑娘果真是傾國傾城,本宮甚是喜歡,不知如兒姑娘可否願意每日來府為本宮獻舞。”他心裏的那汙濁的壞心思都表現在了雙眼裏,柳錦瑟覺著好笑。


  狗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是這幅德行,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錦瑟冷冷的瞧著太子那隻不安分的手慢慢的向自己靠近,而此刻耳邊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急切的腳步聲,看來那兩位母老虎是來了。


  柳錦瑟原本冰冷的神情立刻變得柔媚白嬌,裝作不經意的將手擱在桌上,太子見狀,心急的握住了柳錦瑟細嫩的柔夷,握在手心裏愛撫的揉捏,表情甚是滿足。


  柳錦瑟故作驚訝,假意的想抽回手,嬌嗔:“太子殿下,別這樣,你什麽我照做就是了,求你別這樣。”


  她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太子還未來得及話房門便被氣急敗壞的鍾側妃一腳踢開,正好看見太子在輕薄柳錦瑟。


  麵對憑空出現的側妃,太子陷入了驚恐,慌忙鬆開柳錦瑟的手,站起身尷尬的笑著,“青兒和玲兒怎麽來了?”


  鍾側妃和那被李側妃斜瞄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柳錦瑟,對太子道:“原來太子會見的是燕京有名的如兒姑娘啊。”


  太子這個怕娘子的男人立馬將髒水潑向了一旁的柳錦瑟,“青兒,你要相信我,我已經痛改前非了。”


  鍾側妃:“哦。那太子的意思,是這如兒姑娘不知廉恥?”


  太子今日第一次對柳錦瑟起壞心就被老婆當場抓到,以後對她就不能再有非分之想了。

  好歹他也是一國太子,若這事他承認了,傳出去他這太子的臉麵往哪兒擱啊,倒還不如將責任卻不推卸給柳錦瑟。


  “她可是風塵女子,青兒覺著呢。”


  事情的發展果真如柳錦瑟所料,太子真的將責任全部推卸給自己。


  柳錦瑟也不打算多為自己辯解,她上前幾步,到鍾側妃身前,用隻有她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道:“側妃可是瞧見了我落在管家腰帶上的那隻耳環?”


  鍾側妃聞言,望向了柳錦瑟的耳朵。


  柳錦瑟的耳環隻剩下一隻,且和她手裏的那隻是一對。


  鍾側妃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是誰在謊,對這名換做如兒的青樓女子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鍾側妃道:“太子,我不管誰是誰非,我現在隻相信我看到的。你為何就是頑固不化,屢教不改!你怎麽能三番五次的辜負聖上對你的期望。”


  太子沒料到自己誣陷不成反遭責罵,當即呆滯在原地。


  鍾側妃讓奴仆帶柳錦瑟離開府邸,打算和另一名側妃好好和太子算下賬。


  看到柳錦瑟完好無損的出了廂房,一直提心吊膽的雨兒終肯放下心來,和柳錦瑟一同離開了太子府。


  兩人剛出府門,就碰到一輛豪華的馬車停下,馬車周圍是十個宮女。


  一名麵容清秀,身著碧衣的女子從馬車而下,目光和柳錦瑟撞上,她明顯一怔,沒想到燕京竟有這樣特別的雙目的女子。


  柳錦瑟也愣了幾秒,這名女子,不僅貌美,且她的氣質是柳錦瑟從未見過的,冷如寒霜,卻也帶著些許火熱。


  見她裝扮,不像是一般官宦之家的千金,倒像是宮廷之人,她又在這個時辰出現在太子的府上,難道,她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易瑤公主。


  那女子收回目光,帶領十個宮女進了府,留下一個倩麗的背影給柳錦瑟。


  柳錦瑟問身邊的雨兒:“她是誰?”


  雨兒道:“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易瑤。”


  還真是那個有著很多神奇傳的易瑤公主,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所。


  雨兒看了看色,提醒柳錦瑟:“姑娘,我們該回去了。”


  柳錦瑟收神,“好。”罷便上了娟姨為她們備好的馬車。


  快到如林閣,雨兒才問出了憋在心裏已久的疑問:“姑娘,我離開後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離開不久就看到兩位側妃怒氣衝衝,一副要殺饒模樣衝進了房間。”


  柳錦瑟緩緩道:“管家帶我們去時,我趁其不備將一隻耳環留在了他的腰帶上。太子的兩位側妃可是疑心很重的人,見到太子最信任的管家身上有女子的飾品,定會起疑的。”


  “啊?姑娘什麽時候留下的。”雨兒不記得她有機會接近管家啊。


  柳錦瑟:“在管家親自為我們推開門,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


  這麽一,雨兒很快明白了。


  ,姑娘是真的聰明啊。


  不知是不是今晚飲的那些酒起了作用,柳錦瑟突覺頭有些暈乎乎,輕輕將頭靠在車壁,對雨兒道:“我有些不適,早些回去吧。”


  她臉色泛白,雙眸緊閉,柳眉緊蹙,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雨兒吩咐車夫往如林閣趕去。
——

  下人通報易遙造訪時太子正被兩位側妃兩麵夾攻,皇妹易遙的到來恰好解救了他。易遙是當今皇上寵愛的公主,亦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胞妹,兩位側妃縱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這個平日驕橫跋扈的公主,更別提在公主麵前數落當朝太子,故今晚的事兒,兩位側妃隻能悻悻作罷。

  太子趕到正廳時,易遙正坐在那兒想著適才在府外撞到的女子。


  她前幾日聽聞太子宴會會請煙花女子助興,坊間傳聞那女子是如林閣大紅大紫,風頭正勁的如兒姑娘,那女子賣藝不賣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舞技精湛,又乃傾城之色。


  易遙深知自家兄長的為人,雖有些能力,能為父皇排憂解難,但是生好色,卻又是個紙老虎,欺軟怕硬的角色。今夜他邀那如兒,心裏定是別有所圖。畢竟英雄愛美人,她這個兄長更是不例外。


  今夜見到那女子,倒確如坊間傳聞那般,有著傾城之色,尤其是她那雙眸,甚是美麗,易遙竟一時不知如何形容。


  “妹妹。你在想什麽呢?”


  易遙被太子突然的話聲拉回了神,她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將太子從腳到頭看了個兩三遍,太子被她這怪異的目光盯得竟有些發毛,“你這是什麽眼神?”


  易遙嘲笑道:“太子哥哥今晚過得甚是愜意吧。”


  太子自然知曉她話是何意思,悻悻然的落座:“被那兩個賤人破壞了。”


  易遙屏退周遭服侍的丫鬟奴才等,苦口婆心的勸太子道:“不是皇妹偏袒誰,太子哥哥這德行的確應該改改了。”


  太子和這易遙感情甚篤,故易遙多重的話他都不會與她置氣,他道:“你也知道哥哥的難處,整日麵對這太子府的那幾個母老虎,誰會受得了。那如兒姑娘,想必妹妹也見到了,那姿色,這世間有幾個女子能及。”


  “見是見到了。但你是一國太子,那如兒姑娘是煙花女子……”


  太子出聲打斷她:“本宮何曾過要和那女子怎麽怎麽,不過是玩玩罷了。你也她是煙花女子,一個風塵女子,本宮玩玩她又有何不可。”


  他鮮少對妹妹自稱本宮,易遙怔了一瞬:“你,真是不知悔改。”


  太子今夜本就心情不佳,在宴席上想找易千行麻煩不成,垂涎如兒美色卻又被家裏側妃破壞,現在最疼愛的妹妹也來教自己,心裏甚是煩悶,“好了。今本宮也累了。妹妹請回吧。”


  易遙瞪了太子一眼,對他的屢教不改甚是失望。


  翌日,太子果真向皇帝要來了聖旨,易千行不得不麵對易臨峰的監督。


  兩人不日便要一同下江南,出發前,易千行和易抽空會了麵。


  “五弟,此次你們共同下江南,你定要注意安全。凡是多留個心眼準沒錯。”


  易千行深知易臨峰的為人,陰險狡詐,麵上團團和氣,實際心狠手辣,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忠臣烈士不知有多少。


  易千行雖也是心機深沉,可從不濫殺無辜,和易臨峰相爭多年,他從未暗殺過任何一位朝中之人。


  “太子和易臨峰這一出,表麵上是協同,實則是監督,他們心懷叵測,醉翁之意不在酒。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三哥你放心,人身安全更不用掛念,有依徹暗中保護。”


  易:“你凡事謹慎些總沒錯。”


  這個三哥,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話。易千行知曉他是擔憂,“三哥,我的能力你是清楚地,若沒有點能力,和易臨峰明爭暗鬥這麽多年,我還能安然無恙的跟你在這兒麵對麵話啊。”


  易連連歎氣:“罷了,罷了。你自己多加注意便可。到了江南,有需要我相助的,一定要命人告知。”


  “知道。三哥,時辰不早了,我該去城門和二哥匯合了。”易千行瞅了一眼屋外的空,坨坨烏雲,將際壓得低低的,看勢又是個風雪。


  去江南路程遙遠,若遇風雪路程更加坎坷,耽擱的時日更久。易也不便再多留,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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