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必須除掉的威脅
李奧低頭看著手中的紅色事物，那是顆與大眼珠子一般無二卻虛弱至極的眼睛，“甭管怎樣，計劃算是成功了。”
??大眼珠子此前猜的不錯，李奧的確是在用自己的大腦作為處理器，通過芯片AI的某種功能，將靈識投射在虛擬世界。
??也的確能在第一時間使用奧米加獸X的‘全部刪除’徹底將大眼珠子消滅。
??隻是他在進入虛擬世界之前，便跟芯片AI通過氣，要盡量拖延時間，等待芯片AI製作出捕食大眼珠子的程序。
??因此，李奧他們的目的一開始就是要吞噬大眼珠子，而非將其消滅。
??大眼珠子被它所謂的‘父神’占據身體，發動同歸於盡的一擊，則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這位‘父神’顯然就是隱藏在幕後意圖謀害他的罪魁禍首。
??緊接著他就被芯片AI告知，‘父神’是通過留在大眼珠子體內的手段，來強行操控後者的身體，就算在這裏擊敗了他，‘父神’本身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李奧聞言，心裏就不爽了啊，心說咱們見都沒見過，你就這麽處心積慮的想弄死我，多大仇啊？既然今個咱們倆見了麵，就算弄不死你，我也得罵得你七竅生煙！
??反正也要拖延時間等待芯片AI編程，李奧就掏出自己的嘴遁本領指著‘父神’的鼻子開噴。
??實際上，兩人對噴到一半的時候，芯片AI的捕食程序就做好了。
??隻不過李奧覺得還沒罵過癮罷了……
??此時，自天空中垂下幾率黑色數據構成的線條，紮入虛弱的大眼珠子體內，後者不停抖動，似乎還有著求生的欲望。
??“別掙紮了。”李奧望著它說，“剛才那千年老妖怪已經把你的靈力全部釋放了出來，我拚著腦子過熱的風險跟他比拚，就是為了現在可以輕易地吸收掉你。”
??他本來是打算在捕食程序做好之後，用奧米茄獸X的全部刪除，刪掉大眼珠子除核心程序以外的所有東西，然後再進行捕食。
??某種意義上，那位‘父神’倒是給李奧節省了一些麻煩……
??猩紅眼睛隻能微微睜開一條縫隙，與人類一般無二的淚水從眼角湧了出來，“我、我……不想……死，父神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想問問……他……”
??“聽說你最喜歡編撰網絡信息，操控人們自相殘殺。”
??李奧望著它的眼神古井無波，落在他掌心的熱淚，也沒有喚起他的憐憫心。
??“死亡到了自己身上，你就開始害怕了嗎？實話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至於困擾你的問題……當我把你的父神也送進地獄的時候，你再去讓他給你解惑吧。為了盡快完成你最後的心願，你也盡點力，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大眼珠子那渙散的眼神呆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李奧會這樣回答。
??而且什麽最後的心願啊！我可不想死啊！
??它心底盡是苦澀，卻也知道李奧不會放過自己，心裏的念頭紛雜糾結。
??沉默持續了兩秒，大眼珠子徹底認命了，磕磕巴巴地說：“你想讓我從何說起？”
??李奧想了想道：“你們是怎麽知道我今天會乘坐這架航班的？”
??他明明是昨天晚上才插隊進來的，可根據AI提供的乘客信息來看，那兩個持槍掃射的行屍走肉明明早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就訂好了票，這著實有些奇怪了。
??“是父……那個人讓我們這麽做的。”大眼珠子回答道，“他的命令下達給我們之後，我就一直在監控航空公司的購票記錄，直到昨天晚上才發現你的名字插了進來……我猜測他應該擁有類似預知未來的能力。”
??“預知未來……”李奧腦海中瞬間閃過預言家桐野牧夫的身影，又想起他說過關於巨人的語言蒙上了一層迷霧，讓他看不清晰，“難道幹涉桐野的人也是這位‘父神’？”
??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李奧接著問：“你可曾聽他提到過巨人、石像、超古代戰士之類的東西？”
??“其實……我隻見過他一麵，而且還是他附身在人類身上與我會麵的……”
??“那豈不是說，你連他的真身都沒見過？”
??“額……是這樣的。”
??“嘖，就這情分，還值得你為他賣命呢？”
??“我把他看作我的……父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這世上隻有他不把我當作異類……嗬，不過現在來看，他隻是沒把我放在心上罷了。”說到這，它散發著一陣怨毒的氣息。
??“這家夥的情緒轉變略快啊……”
??李奧感受到它那些被數據化的怨毒，跟之前散發著悲傷痛苦大相徑庭，便想著趁機多套點信息，不成想都不用他費這些心思，大眼珠子便倒豆子一般將所知的信息一口氣吐了出來。
??“嗬嗬，我雖然對他本身所知不多，但他布置在人類社會當中的所有勢力或者說產業，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乃至他安插在TPC的暗棋……這些東西等你的AI吸收了我之後，自然也能掌握。”
??它的身體開始像素化，接著它最後一次瞪大眼睛盯著李奧，語氣森然：“那狗雜種活了上千年什麽都沒做成，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但就算他這麽沒用，擁有我帶給他的勢力和財富，他照樣能用龐大的勢力來對付你！
??現在沒人能幫你，TPC裏麵那些對你抱有善意的人，在今天刺殺計劃開始的時候，向著你的勝利隊全都被別的事情絆住。別覺得他們本來也幫不了你的忙，事實上以你的能力，我們這些異常生物能夠對你造成的威脅，遠不如人類本身！
??如果他發動人類社會的力量……想想看吧，從你下飛機開始，就會麵對航空公司的刁難，可以隨便安排個偷竊、猥褻空乘、毀壞公物之類的理由，起碼也能拖住你的腳步。那兩具行屍走肉也會被大做文章，媒體將不留餘地的詆毀你。
??相信我，在天文數字的金錢麵前，那些被你救下的乘客，很快就會遺忘那兩具屍體持槍掃射的事情。接下來毫無疑問地你會麵臨法律的審判！
??你一平頭老百姓，就算是擁有萬夫莫開之勇，強行突破了警方的追捕，還能在脫離社會的情況下安穩生活不成？哪怕你不介意躲躲藏藏的生活，甚至改頭換麵，事情也不會就這樣結束！
??你會慢慢發現，你能接觸到的所有人都在監視你，他們會往家裏放毒蛇毒蟲，在你飯菜裏多加點其他東西，倒貼你的女人會在追到你之後，立刻當著你的麵和其他男人上床……他們不求殺了你，但會拚命折磨你的精神……”
??眼珠子絮絮叨叨地不停說著，李奧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對方所描述的未來完全和他理想中的生活背道而馳，“你說這些……應該知道我聽了以後，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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