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回不去了
柳婧是被暖暖的陽光曬醒的。一夜無夢睡了一個好覺的柳婧,在翻個身麵對窗戶時,一縷強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就這樣忽的睜開眼醒來了。
透過窗戶看到屋外那麽耀眼的陽光,柳婧一時還蒙蒙的,很是奇怪於今天小鳥怎麽不來窗戶邊玩耍了。
玉瑾她們一直都嫌小鳥太吵了,怕擾到柳婧的睡眠,早就想尋了人來把小鳥捕了。好在柳婧覺得這些小鳥可以給她一天的生活帶來些樂趣,阻止了玉瑾的好意。
日子久了,柳婧倒還習慣了小鳥準時過來報道的叫醒了。不會是玉瑾終下手還是讓人把小鳥給捕了吧?
柳婧納悶的覺得今天的陽光為何會如此強烈,平時她醒來時正好是一日的第一縷陽光投射於大地之時,暖而不耀眼。不像這時,光線晃得她都覺得眼暈。
她轉頭去看了看時辰,“呀!都巳時了啊!”柳婧驚叫出聲。她的驚呼聲引來了門外的玉瑾。
玉瑾打開了門,一見到柳婧就拍掌笑著說:“夫人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奴婢就得闖進來看看夫人是不是又來病了。”
“去去去,玉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這大清早的就咒我來病。”
柳婧嘴上笑罵著,其時心裏卻很是歡喜,她就希望玉瑾能夠如現在這般,不要與她太過於生份。她希望她們兩人可以真心相待,共度難關。
玉瑾本也是無意說說,聽柳婧一言還真的覺得話可不能亂說的好。於是換作一本正經的說:“夫人可是該餓壞了,是否現在起身洗漱了。”
柳婧被玉瑾看得有些汗顏,這日頭實在是不早了,若是在家裏,這個時辰不起床,早被她那呆板的父親訓戒上了。
想到此,柳婧的眼眸中起了水霧,她的思緒又跳回到了往日時光裏。仿佛置身於她曾經賴以無憂無慮的成長的大家族中。太傅父親正手拿戒尺,指著她責到:女德所曰,女子該……
她則調皮的躲在母親的身後,對著父親扮鬼臉……
那時她的德聲院裏常常就是這樣的一片歡聲笑語,最後還是父親無語的看著被母親護著的她。指著她說:“日後看你的夫家還這般護著你不成,也能容許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若真是如此,那為父就是進了棺材也要爬出來謝謝他善待我的寶貝女兒。”
“父親,你可要說話算話,女兒現今已有了夫家,也如往日般的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父親你來啊,來謝謝女兒的夫君啊……”
柳婧不敢說出聲來,隻是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父親,讓他快來。
她心中的苦化為淚水,不停的從眼眸中溢出來。直到後來終是控製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夫人,怎麽了,怎麽了?”這一回換作是玉瑾驚慌失措,手中為柳婧準備的洗漱用品哐當失手掉向地上也不顧得。她衝向床上抱住柳婧,不停的詢問。
隻是柳婧隻是哭,並不回她的話,她也隻好緊緊的抱好了柳婧,想以此給予柳婧一些安慰。
主仆二人相擁而泣,都沒有注意到門外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火翊一早起身,就進到柳婧的屋裏,癡癡的看著她的睡容,直到天邊發白,太陽公公露出了臉兒,他才悄悄的出去。
雖說他與柳婧兩人分房而居,可是這裏是他的地盤,他若是想去到哪個屋裏,就是屋裏栓上了鎖,也還沒有他進不去的地方。再說了火翊早已把柳婧當成了他的女人,哪裏會理會這男女大防之事,在柳婧並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都不知在夜裏出入過柳婧的寢室多少回了。
今日是火翊安排的暗衛進府的日子,一早他就起身去與陳校尉做了進一步的布置後,想到柳婧應該也起身了,正打算約上柳婧一起去前院見見他安插進府的暗衛。沒想到他人還未到柳婧的寢室呢,就聽到了屋裏隱約傳來的哭聲。
耳尖的火翊一聽就聽出了這是柳婧的哭聲,急得他哪裏還顧得上君子般的行走,身子一閃就閃進了柳婧的屋裏。
火翊進到屋裏,目光一閃就看到了正在抱頭痛哭的柳婧,玉瑾正不安的抱著她,不停的詢問。
玉瑾的全心注意力都在柳婧的身上,忽然一個高大的身體擋住了耀眼的陽光,也嚇了她一大跳。
她還沒有喊出聲,就被火翊如抓小雞一般的推向了邊。
玉瑾對於火翊的粗暴倒也惱不起來,將軍對她的粗野卻也說明了將軍對柳婧的緊張。她站穩了身子,焦急的看著柳婧。
柳婧失聲痛哭了這一會兒,慢慢的回複了理智,她知道現今的處境不允許她再沉浸於往事中。正當她的心性已恢複了些時,忽然她覺得本是抱著自己安慰著自己的那柔軟的身體,速度快得就變成了一副魁梧的身材。
玉瑾的身體與她一般相似,故隻能半抱著她,而如今她落入的這人身體寬大,完全的將她納入懷中,給予了她安心與溫暖。
柳婧有了幾次的與火翊的肌膚相親,當火翊抱上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知來人是火翊。
聽著耳邊傳來的火翊那著急與關心的話語:“夫人,可是誰欺負你了。快快告訴為夫,為夫這就為你出了這口惡氣。”柳婧覺得身與心都好暖。
她回手也抱緊了火翊,想借著火翊的身心暖一暖她那冰凍的心。
火翊被柳婧伸手環住了腰部,整個人為之一震,這種柔軟的觸感讓他覺得很是舒服。他沉醉於這種溫馨的氣氛之中,一時倒忘了柳婧正痛哭的事兒。
看著柳婧與火翊相擁的兩人,玉瑾難得的不顧尊卑的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主子知不知道目前是什麽狀況啊。現今不是該問出柳婧為何會哭的原因嗎,他們兩人倒好,還擁抱上了。
隻是玉瑾也隻能暗自著急,卻也不敢出聲去打亂此刻的寧靜。還好這時柳婧已經不哭了,隻是安靜的伏於火翊的懷中。
還是火翊最先回過味來,他伸手捧起了柳婧的臉,先是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兒,再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柔聲的問:“怎麽了夫人,你為何而哭得如此傷心。”
柳婧借著低垂著的雙眸,將她的心事遮掩了下去。心中則開始亂轉,想著可以說服得了火翊的理由。她是斷斷不能說出哭的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