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挑撥離間
“烈火,你!”
冷月臉色驚然地看著烈火。
隻見烈火衝她微微一笑,道:“從你被盟主領進門的那一刻,那一眼便將你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裏,雖然這麽多年,你一直都未曾正視過我對你的情意,可是我卻無怨無悔,至少在你的生命力,我曾出現過,曾與你相伴過。”
“不要,烈火,你不要這麽做……”冷月臉上悄然滑落的淚水,是她對烈火深深的愧疚。
她又豈能不知烈火對自己的心意,隻是她的心已經裝滿了,再也容不下他的身影,所以她選擇視而不見,她以為他總有心灰意冷的那一天,可是她錯了,他是那麽的固執執著……
“冷月,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這句話,他是對著南宮淩天說的。
南宮淩天此時深深地陷入了回憶中,他似乎要在回憶裏找到那張雪地裏奄奄一息的臉。
“你們這兩個叛徒!”容玄靖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是自己的左右手出賣了自己,攪亂了計劃,他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讓人窒息的怒火。
烈火決絕的目光在冷月的身上流轉,他戀戀不舍得將她的一顰一笑都刻入骨髓,他愛她,至死不渝。
冷月想要衝過去製止他,可還是遲了一步,烈火抬手重重地向著自己的天靈蓋打了下去。
“不……”冷月淒厲地嘶吼了一聲,隨後雙眼一閉,陷入了昏迷中。
南宮淩天一把將冷月抱在懷裏,她的麵容印入眼簾,回憶隨之不停翻湧。
果然如冷月所說,陣法在烈火那滿口噴出鮮血斷氣之後,突然間消失了。
那些原本正舉劍圍攻他們的死屍在陣法消失的那一瞬間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軟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容楚軒與秦洛塵交換了個眼色,隨即向著容玄靖的方向衝去。
隻可惜就在那一刻,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容玄靖的身邊,兩人就這樣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看來那個就是在幕後布陣的人了。”秦洛塵淡漠地說道。
容楚軒冷笑一聲,現在的天煞盟已然被瓦解,成不了氣候,容玄靖的逃走他倒是不擔心。
水族的危機總算是化解了,可他們翻遍了整個水族,都沒有水染沫的下落。
“看來是被那人給帶走了。”秦洛塵想起了那個布陣的人,那人既然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將容玄靖帶走,那麽再多帶走這麽一個女子也不稀奇。
帶走水染沫,是為了當做人質今後用來威脅他或者水族麽?還是他們另有目的……
容楚軒深深皺著眉頭,看向天際……
水族的事已經交由弑罰來接手,在臨行前,容楚軒再次來到了那座院落前。
“王爺。”黑鷹迎了上來。
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容楚軒淡漠地說道:“你待在水族好生保護整個族。”
“屬下遵命。”黑鷹知道,王爺是讓他以魔鷹的身份留在了水族。。
母親,您再等等,等孩兒將此事了結,就來接您,帶著您與舞兒一同歸隱。
東蜀國宮內。
容楚軒的捷報已經傳至宮內,容夜昊臉上的愁雲總算是消散了一些。
這幾日,卉妃天天都在聚賢殿陪著他,今天也不例外,容夜昊看著懷裏嬌媚的美人兒,加上容楚軒的捷報,心情大好,開始不安分地在卉妃的身上掠取滿足了。
而正當他興致高亢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桂公公的聲音。
“皇上,上官少將軍求見。”
容夜昊明顯一臉的不悅,不過還是放開了抓著卉妃的手。
“皇上,那臣妾先去偏殿候著。”卉妃理了理宮服,從容夜昊的腿上站了起來。
“也好,去吧。”容夜昊點點頭。
不一會兒,殿門開了,上官景從外麵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
“上官愛卿免禮。”容夜昊看了一眼上官景,而後問道:“不知少將軍匆忙進宮見朕所為何事?”
上官景的臉色有些凝重,好像欲言又止。
“少將軍但說無妨。”對於上官景,容夜昊還是比較信任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麽為難的事不好開口。
“皇上,微臣聽說這次您派了軒王出征增援水族,且大獲全勝,一舉將江湖幫派天煞盟擊潰。”
“確有此事,少將軍這消息也是靈通的很哪。”
“軒王之前一直抱病在府中修養,不問世事,可這剛一入世,便如此鋒芒畢露,這讓人不免的有些覺得軒王之前是否有刻意隱藏自己……”
“少將軍此言何意?”容夜昊深鎖眉頭。
“這次是因為有江湖組織弑罰的裏應外合,軒王才能將天煞盟一舉殲滅,試問這弑罰主上是什麽樣的人物,別說是王爺,就算是四國的皇上想要見他,都是難上加難,這次他竟然會與軒王聯手,這不得不讓臣有所擔憂啊。”
容夜昊一直沉浸在喜報當中,卻沒有細細琢磨各種關係,上官景的這一席話,頓時讓他清醒了許多。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寒光。
“少將軍的意思,是軒王有某些企圖麽?”
“微臣不敢斷言,隻是微臣思來想去,總是想不明白,所以才匆忙進宮,看皇上有何高見。”
上官景恭謙得宜。
容夜昊半眯著眼睛,在他看來,上官景如此針對容楚軒,不排除他有排除異己的心,但他所說的這些話卻也讓他心裏一寒。
容楚軒,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病王,第一次走進朝堂,第一次領軍出征,便換來滿堂喝彩,且與弑罰有著某種牽連,確實讓人不得不往別處去想。
一直躲在偏殿聽他們對話的水汐卉嘴角微微上揚,心裏冷哼一聲。
上官景隻是點到為止,他知道多說無益,於是跪安退了出去。
但是他的話卻讓容夜昊的心七上八下地亂竄,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可以化解這種煎熬的方法,或者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水汐卉回到清水宮,宮女端來一碗燕窩粥。
而就在這時,一直待在她手上的玉鐲突然變了顏色,水汐卉眸子一沉,隨即將碗放下,問道:“這碗燕窩粥可是你親手熬得?”
“回娘娘,是皇後命人送來的,說是宮裏每個娘娘都有。”宮女不明所以,一臉茫然地說道。
水汐卉勾起一抹冷笑,她不動聲色地將一顆藥丸悄悄放進嘴裏,而後端起燕窩粥,小口喝了幾口。
容夜昊因為先前上官景的話,所以一直待在了聚賢殿,直至半夜,門外傳來匆忙的腳步聲,而後是桂公公的說話聲:“皇上。”
容夜昊靠在龍椅上閉目養神,微微起唇問道:“何事?”
“清水宮來人傳話,說是卉妃娘娘突然身子不適,半昏迷著,還不斷說著胡話。”
容夜昊聞言,頓時從龍椅上跳了起來,快步走到殿門口,桂公公在門外候著。
“你說什麽?”容夜昊瞪著桂公公,如此神情卻讓桂公公嚇得不輕。
“回,回,回皇上,卉妃娘娘她……”
容夜昊不等他說完,便向著清水宮疾步而去。
清水宮內,水汐卉躺在床上,臉色煞白,滿頭的汗水浸濕了頭下的枕巾,嘴裏一直不停的呻吟著,看上去異常痛苦。
“愛妃,愛妃……”
容夜昊快步走至水汐卉的床前,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皇上……”水汐卉痛苦地呻吟著,眼神無力地看了一眼容夜昊。
“太醫!卉妃到底怎麽了?”容夜昊目不轉睛地看著卉妃,嘴裏沉聲問道。
“回皇上,卉妃娘娘她,她是服了墮胎藥!”
“什麽!”此話就像是晴天霹靂,容夜昊瞪著眼睛,臉上的表情木然而訝異。
“皇上,臣妾,臣妾的孩子……”
聽到此處,水汐卉原本煞白的臉上頓時浮現了絕望的神色,她的眼裏充滿了悲傷,那種心痛,讓人不由得為之動容。
“愛妃,你告訴朕,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容夜昊看著水汐卉的神情,可以斷定這藥並不是她自己下的。
“皇上,臣妾的孩子,孩子沒了,嗚嗚……”
水汐卉開始低聲啜泣了起來,神色原本黯然的容夜昊此時越發的讓人不寒而栗。
“在清水宮伺候的人何在?”容夜昊的語氣裏充滿了怒氣。
“皇,皇上,饒命。”幾個宮女紛紛跪在了地上。
“說!卉妃為何會喝下墮胎藥?”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請皇上明察!”幾個宮女一遍顫抖著身子,一遍不停地磕著頭。
“說!如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全部拖出去斬了!”容夜昊冰冷的語氣便像是一把把利劍,早已將她們刺得體無完膚。
有個宮女不禁嚇,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拖下去!”容夜昊沉聲說道。
“是!”
其他幾個見狀,身子顫抖的越發的厲害了。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皇上……”
此時,躺在床上的水汐卉虛弱的喊了一聲。
容夜昊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他換上一臉柔情與心疼,輕撫著她的麵頰,道:“愛妃,朕一定會為你做主!”
“那碗燕窩粥……”
容夜昊目色一沉,燕窩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