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悲劇收場
整個房間的空氣如凝結了一般,除去納蘭玉琴,這裏最大的便是雪靈舞,她沒開口,便沒人敢質疑南宮苒的突然出現。
沉默了片刻,雪靈舞示意南宮苒不要多言,對著納蘭玉琴說道:“不論如何,你與管家私通確實被眾人當場捉奸,如此敗壞家風的事,想必就算是父親,也不可能饒過你。”
雪靈舞將素未謀麵的上官鶴搬了出來,她要讓納蘭玉琴知道,不管她再如何狡辯,她已然是個不貞的女人,上官鶴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不,不會的,老爺會相信我的!”納蘭玉琴雙眼充滿著絕望的氣息,可她不甘心,她的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她奢望上官鶴會看在她娘家的份上,看在她為他打理上官府的份上,可以饒恕她。
“相信你,本將軍還未有如此豁達的心胸!”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僵住了,連雪靈舞都不敢相信這陌生的聲音會在此刻出現。
納蘭玉琴就像被人抽幹了精氣一般,臉色煞白的嚇人,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開始微顫。
從人群中走出一位身形高大威武,一臉陰沉的中年男子。
“老,老爺……”一邊的賈穆青仿若也沒想到上官鶴會出現,詫異得瞪大了眼睛。
雪靈舞轉過身,看著上官鶴一步一步向這邊走來,卻隻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納蘭玉琴,你好大的膽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還奢望我會原諒你!”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把利刃,從眾人眼前劃過,直刺至納蘭玉琴的心尖。
“不!老爺,你聽我解釋,一切都不是你所見到的這樣,妾身是被陷害的,被陷害的!”納蘭玉琴顧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地跌下了床,手腳並用地爬到了上官鶴的麵前。
隻是當她的手觸及到上官鶴褲腳的那一瞬間,上官鶴毫不留情地將她踢飛了出去。
而後他伸手向著床邊的地上一抓,隨後掉落在地上的那封信便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信裏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如獵鷹般陰桀銳利的瞳仁,瞬間那封信便化成了飛灰。
“把上官凝香給我帶來!”
跪在一邊,早已嚇破了膽的管家,在見到上官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夜是難逃一死了,可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他想找到一絲活命的機會,於是乎……
“老爺,老爺明鑒哪!這一切都是夫人逼奴才的,她說老爺不在家,她寂寞難耐,她說如果奴才不從,她有的是辦法弄死奴才!老爺明鑒哪!”
果不其然,管家上演了反打一杷的戲碼,而嘴角留著血絲的納蘭玉琴在聽完之後,更是怨氣衝天的死瞪著他。
而這時管家也顧不得其他,連跪帶爬的到了上官鶴的麵前,隻可惜下場卻和納蘭玉琴一樣,還沒等他觸碰到上官鶴的衣角,便被上官鶴重重地踹飛了出去。
這時,雪靈舞看到,跟在上官鶴身後的竟然是上官景。
她的目光盯著他的後背,而他似乎也感覺到了,轉過頭,與她四目相對。
他無言,她亦是。
上官景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想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卻終究還是被風消退。
他是悲傷的,從他那雙已然失去顏色的雙眸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雪靈舞也是滿心的愧疚,她的不告而別,終究還是傷了他。
她突然感覺到他的陌生,那原本熟悉的人影此刻竟有了一絲模糊。
而兩人隻限於短暫的眼神交匯,在上官凝香被帶到之後,他收回了他的視線,而她悄然低眉轉目。
“這,這,發生了什麽?娘親!”看著倒在一邊嘴角掛著血絲的納蘭玉琴,上官凝香驚恐地雙瞳放大,掙脫開架著她的人,往納蘭玉琴那邊跑去。
隻是還未到她跟前,卻被另一隻手用力的擒住,而後重重一推,她應聲倒地。
吃痛地上官凝香終於看清了麵前站著的人。
“爹爹?”她不敢相信站在她麵前,臉上絲毫不帶一絲感情的人竟然會是那個平日裏疼愛自己的爹爹。
雖然上官鶴常年不在府中,可每當他回來,總是會給上官凝香帶回一些稀奇的禮物,這份殊榮,她上官靈舞沒有,而上官晴也沒有。
“不要叫我爹爹!”上官鶴冰冷地不帶一絲溫度,而他的眼睛也隻是盯著地上的納蘭玉琴。
“說,她到底是誰的?”
如果這時納蘭玉琴要說出上官凝香是管家而非他的,那麽就是承認自己與管家私通多年,畢竟在上官凝香之後還有上官靈舞和上官語。
“老爺,香兒是你的骨肉啊……”納蘭玉琴還在試圖為自己開脫。
“景兒,拿水來。”上官鶴對著身邊的上官景說道。
上官景揮揮手,從旁的侍衛很快便端來了一碗水。
上官景見狀,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液體倒入碗裏,而後遞與上官鶴麵前。
上官鶴一語不發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裏麵滴了一滴血。
“我給你坦白的機會,本想留你全屍,可你依舊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上官鶴看了一眼納蘭玉琴,隨後終將目光轉向上官凝香。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這個不安分的娘!”
“不,爹爹,你要做什麽?”上官凝香一臉驚恐地看著上官鶴,此時她眼裏的父親,卻已然不是曾經那個喜歡抱著她給她講塞外趣事的人了。
“凝香,對不起了。”上官景走過去,抓起了上官凝香的手。
“不要,二哥,你要做什麽?我是香兒,是香兒啊!”上官凝香慘白的臉上充斥著絕望的氣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
上官景麵露難色,但礙於上官鶴,卻不得不將上官凝香的食指劃破,在那碗裏滴入一滴血。
粘稠的空氣再次被凝結住了,所有人連呼吸都覺得費力,離得最近的幾個人死死的盯著那碗裏的兩滴血。
現在的情況,就算連瞎子都能猜出這到底是在做什麽了。
納蘭玉琴死灰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絕然,不用看那碗裏就能知道是什麽結果,隻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竟然被上官靈舞擺了一道!自己竟然輸得如此徹底!
與料想中一樣,碗裏的兩滴血沒有融合到一起去。
“還要用管家的試試麽?”上官鶴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氣死,他的眼裏燃起熊熊怒火。
納蘭玉琴麵如死灰的看著頭頂,她已無力再反駁。
上官鶴瞳孔一縮,隨後伸手一抓,將原本同樣倒地不起的管家抓到了自己的麵前,左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
“老……老……爺,饒……饒……”饒命的命字還咽在嗓子眼,隻聽見哢嚓一聲,他瞬間沒了氣息。
上官鶴一把將死絕了的管家甩到了納蘭玉琴的麵前。
納蘭玉琴身子明顯一顫,不過臉上依然死灰一片,不言不語,剛才在管家貪生怕死的將所有的錯歸於她身上的時候,在她看來,他也不過螻蟻。
上官鶴見狀,冷笑一聲,而隨著這聲冷笑,他已經狠狠地掐住了上官凝香的脖子。
“不要!香兒是無辜的,你不要傷害她!”終於,倒在地上的納蘭玉琴有了反應,隻見她吃力地撐起身子,一臉哀求地看著上官鶴。
“她什麽都不知道,你放過她吧!”
“她是個孽種,她的存在就是我上官府的汙點。”上官鶴殘忍的說道。
“上官鶴!你常年征戰在外,我苦心為你打理上官府,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我是耐不住寂寞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但你能看在我為上官府做了這麽多的份上,饒過香兒麽?”
“付出?嗬嗬嗬,納蘭玉琴,你真以為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麽?你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不顧親情,我全都看在眼裏,這次回來,就是為你而來!”
“我心狠手辣,我不擇手段,我這麽做不都是為了上官府!”
“夠了!趕走靈兒,害死語兒,逼死易輕梅,這些就是你為上官府所做的麽!”
“不,這些不是我的錯,我沒有做錯!”
“死到臨頭還不肯認錯!納蘭玉琴,你該死!”
上官鶴掐著上官凝香的手一緊,隻聽見哢嚓一聲,原本那雙驚恐的眸子頓時失去了生氣,腦袋耷拉了下來。
納蘭玉琴渾身的血液仿佛凝結了一般,連一絲呼吸都沒有了。
“上官鶴,你還我香兒,還我香兒!”
納蘭玉琴突然發瘋一般地衝向上官鶴,隻是她的下場雨上官凝香一樣,還未靠近他就已經斷了氣。
上官鶴冷眼掃了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雪靈舞的身上。
在觸及他那陰冷的目光時,雪靈舞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幸而身後的南宮苒及時擋在了她的身後。
上官鶴並沒有說話,而是在看了她幾眼之後便轉身向外走了去。
“今日之事,如若誰膽敢外泄半個字,死。”
說話這句話,上官景便再也沒看雪靈舞一眼,而是跟著上官鶴走了出去。
房內的人都怔在了原地,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讓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親眼見證了一場人間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