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迷霧散開
她的反應他甚是滿意。
容楚軒幾乎將整張臉貼在了雪靈舞的臉上。
四目相對,雪靈舞想要閃避,卻被容楚軒牢牢地鎖住。
“放開我。”雪靈舞有些無力地說道。
她不想否認,卻也無法承認。
“你愛上水熤寒了。”這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與你無關。”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水熤寒!”容楚軒卻容不得她閉口不談,咄咄逼人道。
雪靈舞心一橫,仰頭與他對視,一臉堅定地說道:“是,我是愛上水熤寒了,你滿意了麽?”
“嗬嗬,你終於承認了。”容楚軒聽到她的回答之後,不怒反笑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心有所屬,我不想害你。”雪靈舞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似乎想心裏的話說出來之後,原本緊繃地神經突然鬆懈了下來。
“嗬嗬,哈哈哈。”沒想到惹來的竟是容楚軒的一陣大笑。
雪靈舞茫然地看著容楚軒,心想著不該是受了刺激過度了吧。
“很好,隻要不是愛上上官景那家夥就行。”容楚軒冷不丁得冒出這麽一句,卻著實驚了雪靈舞的心。
“容,容楚軒,你沒事兒吧?”
突然間,原本還在大笑的容楚軒瞬間移至雪靈舞的身邊,將她一把攬進懷裏,而後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雪靈舞一時間竟無法推開他。
而這時,感受到了她內心極度排斥的金靈蛇開始在她的手上蠢蠢欲動。
雪靈舞瞪大了眼睛,顧不得其他,伸出手一把將金靈蛇死死地拽在手裏。
容楚軒也感覺到了異樣,這才不情願地離開了她的柔唇。
“容楚軒,你找死麽!”雪靈舞怒瞪著他,用力地擦了擦自己被蹂躪至紅的唇瓣。
“你的味道,隻有我一人能品嚐。”容楚軒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唇瓣上殘留的餘香,閉上眼似回味。
“容楚軒,你難道還沒聽懂我剛才說的話麽?我有了身孕,而這孩子……”
“是我的。”容楚軒接過了雪靈舞的話。
“不,絕對不可能是你……”
“是你!”雪靈舞驚慌失措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他,他的臉上什麽時候竟然多了個麵具!
“夫人,你不會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識了吧?”
“容,容楚,不,水,水熤寒?”雪靈舞已經不知該叫他什麽了。
緩緩的摘下了麵具,露出的確是容楚軒的麵容。
“你,你……”雪靈舞不禁倒退了幾步。
“我無意瞞你,卻為形勢所迫。”容楚軒向前走了一步,卻惹得雪靈舞連連後退。
“你別過來!”雪靈舞失聲喊道。
“舞兒。”
“容楚軒,這是你為了把我留在身邊才使得手段對不對?”
“水熤寒是我娘親給我取的,我娘親是水族人,你是知道的。”容楚軒耐著性子解釋道。
“可是,你說那日,山洞裏……”
“不是上官景,而是我,你身上的毒是我解的,而我之前所重地毒正是從你體內轉移而來的。”
“這麽說來,這麽說來……”事情轉變的太過突然,突然到讓她覺得是那麽的不真實。
“不管你是上官靈舞還是雪靈舞,不管我是容楚軒還是水熤寒,你我的夫妻關係卻無法改變。”容楚軒緩步走到雪靈舞的身邊,將她輕輕攬在懷裏。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容楚軒輕柔的說道。
這一句對不起,讓雪靈舞內心的委屈傾湧而出,頓時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容楚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肆意地發泄。
直到雪靈舞哭累了,哭幹了,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
輕輕地將她放到床上,他側身躺在她的身邊,為她蓋好被子,右手支撐著腦袋注視著她的睡顏。
這一夜,她沉眠,而他卻無眠。
……
豁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容楚軒那張帶著魅笑的俊臉。
雪靈舞猛然起身,剛準備掀開被子逃下床去,卻被容楚軒一把拉了回來,重新躺在了床上。
“舞兒,你現在懷有身孕,且動了胎氣,可不能如此橫衝直撞。”
“你走開!我還沒有原諒你,你立馬給我消失!”雪靈舞也不看他,將腦袋悶在被子裏,隔著被子對他吼道。
“我昨夜不是賠不是了麽,舞兒總不見得是小氣之人吧。”容楚軒想動之以情的,結果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
“我從來就沒大氣過!你趕緊消失!”
“舞兒,別生氣了,這樣會氣壞自己的。”容楚軒伸手想去掀開她的被子,卻被雪靈舞一把甩開。
隻見雪靈舞一把掀開了被子,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而後一腳將他踹下了床。
“哎喲……”容楚軒哪敢與她硬來呀,隻能配合著她的動作滾落到了床下。
“舞兒,我疼,你給我……”容楚軒想要以撒嬌來博得同情的話還沒說完,雪靈舞已經跟著下了床,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容楚軒無奈,隻能借著自己的力被她提起來,而後又很配合得隨著她的動作往門邊走去。
打開門,雪靈舞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將他踹出了房門,隨後關上門,大吼一聲:“滾!”
就這樣,容楚軒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被雪靈舞踢出了房間。
一邊的黑鷹和剛準備來給他診脈的簡雲笙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已然傻了眼了。
“王,王王爺。”黑鷹也不知抽了什麽風,竟然在這結呼眼上還想著行禮。
“滾。”容楚軒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是。”黑鷹不敢再有半點怠慢,轉身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個,需要診脈麽?”簡雲笙一臉尷尬地看著容楚軒,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行走在風口浪尖一般,一不留神可能就萬劫不複了。
“你覺得呢?”容楚軒將冰冷得目光射向他。
“我,我還有藥在爐上熬著,我去看看。”簡雲笙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外麵走去。
“舞兒,開門。”
……
裏麵一陣沉默。
“我的衣服還在裏麵。”
……
還是一陣沉默。
“這陌沉閣是……”
“是我的,你滾外麵去。”
終於裏麵的人有了反應,不過這反應與他來說,卻還是沉默的好。
容楚軒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時暗影忽隱忽現地在不遠處卻不敢靠近。
“有事就滾過來說。”容楚軒正愁沒處撒氣,正好來了個出氣筒。
暗影一臉的欲哭無淚,該死的黑鷹,從剛才王妃那一句你滾外麵去他就知道自己被黑鷹擺了一道,還說什麽王爺毒解了,心情大好,這叫大好?!該死該死該死!
“啟,啟稟主子,南宮太子來信,後日便抵達東蜀國。”
“他是吃飽了撐得不用處理南黎的國事了麽!”容楚軒一字一頓冷然道。
……
暗影無語,也不敢多言,微微躬身靠在一邊,盡量與容楚軒保持距離。
容楚軒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而後一臉陰沉地離開了陌沉閣。
暗影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提起內力飛身離去,他似乎還有帳沒算清楚呢。
“該死的容楚軒,該死的水熤寒,竟然如此戲耍我,該死該死該死……”雪靈舞一邊垂著被子,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她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是慶幸的,她慶幸那一次是他,她也慶幸這一次還是他,雖然是兩個不同的身份。
“靈兒,我能進來麽?”
門外響起了簡雲笙的聲音。
“我來開門。”
雪靈舞將門打開,簡雲笙翩然一笑。
“簡大哥也早已知道實情卻不肯透露隻字是麽?”雪靈舞突然想起容楚軒毒發那一日他說的那句交給你了,看來他當時就應該知道這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容楚軒的,否則以他的心性,是斷然不會這麽做的。
簡雲笙惆然一笑,頗感無奈地說道:“有些事情,由外人說不如自己說得好。”
“借口。”雪靈舞噘著嘴不屑得說道。
她打從心眼兒裏將簡雲笙當做自己的哥哥,所以在她麵前她總忍不住撒嬌甚至覺得撒潑也沒關係。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你啊就別生我的氣了。”
“我就是生氣,生氣,生氣。”她真的很氣憤,害自己白白傷心難過了這麽長時間,從水族那日起,她就一直難過到現在,坐如針氈的日子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是滿腹的委屈。
“氣壞了身子可劃不來,再說了他也不是有意要瞞你的,隻是當時遇到了特殊情況,加上他中了毒,懸濟為了給他保命,用了假死藥,這才拖了下來。”
雪靈舞心念一動,遂開口問道:“他中的毒真的是從我體內轉移過去的?”
簡雲笙點點頭,“這種媚毒陰狠難解,且需日日尋歡方能抑製毒性,他的脾性誰不知道,隻能用假死藥控製他體內的毒。”
“這麽說來,還是我錯怪他了?”
“也不能這麽說,畢竟之前你在軒王府的時候,他也沒與你說實話,所以還是他的錯,隻不過他有難言的苦衷,或許他隻是想保護你。”簡雲笙頓了頓,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之前在氣頭上,所以她聽不進容楚軒的解釋,現在聽了簡雲笙的話,她也有些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