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突生變故
站在軒王府不遠處,雪靈舞手裏拿著一個包袱。
即便是容楚軒的生辰,雪靈舞發現這軒王府也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給人一種沒有半點兒生機的感覺。
不想與軒王府的人正麵接觸,雪靈舞還是選擇翻牆進去,反正徐伯說了,容楚軒不在府內,那麽他身邊的暗影和黑鷹也必然不在,加之王府的戒備向來不嚴,所以混進去找徐伯還是比較容易的。
事實證明雪靈舞隻猜對了一半,這進去是容易了,可她找了大半天也沒看到徐伯的身影。
重新回到徐伯住處的雪靈舞,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雪靈舞決定還是在這裏等一會兒吧,說不定人馬上就回來了。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眼見著徐伯還未出現,雪靈舞正想著留下東西,留張紙條就離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徐伯匆忙的腳步聲,一邊走還一邊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對了,你去催促下廚房裏的人,讓他們趕緊把藥煎好了送過去!”
“是。”
徐伯推開房門匆匆往裏走,雪靈舞突然出現,著實嚇了他一跳!徐伯正要放聲喊人的時候,雪靈舞快一步堵上了他的嘴,且在他耳邊說道:“徐伯,是我。”
徐伯一聽聲音是王妃,這懸著的心算是落了下去。
雪靈舞緩緩地放開他,看著他微微一笑道:“嚇著你了吧?”
“王妃,您這是何意啊?”徐伯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王妃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
“對了你剛才說煎藥?是容楚軒回來了麽?”雪靈舞疑惑的問道。
“回王妃,是的。”徐伯依舊改不了口,一口一個王妃的喊著。
“他好些了麽?”雪靈舞表情有些複雜的問道。
徐伯一愣,隨即說道:“王妃可以親自去看看。”
雪靈舞立即搖頭說道:“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見麵的好。”再見麵,也不知該如何麵對,與其這樣,到不如不見。
徐伯一聲歎息,道:“哎,王妃大可放心,王爺現在也無法親眼見到您。”
“此話何意?”雪靈舞一愣神。
“王爺一直昏迷著,隻是黑鷹和暗影知道今日是王爺的生辰,老夫人定然會來王府,以往不管發生任何事,這幾日王爺必然會待在王府,所以雖然王爺昏迷著,但兩人細細思慮之後,還是決定將王爺帶回來,不過幸而有簡公子一路隨行而來,在旁照看。”
簡公子?簡雲笙?他也來了。不過有他在,容楚軒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雪靈舞這樣寬慰自己,隨後將手上的包袱遞給了徐伯。
“這是我為王爺準備的賀禮,待他醒來之後,轉交與他吧。”
徐伯接過包袱問道:“王妃何不親自送去?”
徐伯還在極力勸說。
雪靈舞笑著說道:“難道你還想讓王爺再受一次打擊麽?”
此話一出,徐伯瞬間愣住了,這話裏的意思顯然已經非常明確了,即便是親自去了,結果還是要離開。
“王妃……”徐伯無奈地看著雪靈舞。
“以後別叫我王妃了。”雪靈舞衝點點頭,而後便徑自離開了。
看著雪靈舞翻牆離開了王府,不遠處走出來兩個人。
“不去攔著王妃麽?”暗影看著雪靈舞的身影說道。
“王爺都攔不住,你覺得我們可以麽?”黑鷹依舊一臉淡漠地說道。
“哎,也是。”暗影歎息了一聲。
從王府回到別院,雪靈舞迎麵撞上了上官景。
因為上官語的事,雪靈舞還在生上官景的氣,於是見到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往房間走去。
上官景看著雪靈舞的身影,無奈地搖著頭笑了笑,這小丫頭的脾氣還真不小。
當雪靈舞走過上官景身邊的時候,突然發現時上官景身邊做站著一個陌生人,看他一聲黑衣打扮,不像是府裏的侍衛,而在她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和上官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也沒細想,雪靈舞轉身便繼續往回走。
上官景帶著那黑衣人隨即轉身進了密室。
“都到齊了。”
另一個黑衣人在上官景的耳邊輕聲說道。
上官景點點頭,幾個人開始交談了起來。
夜半時分。
別院裏突然有些異動,幾個匆忙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雪靈舞並沒有睡下,於是披了見裘衣便往外走去。
青蓮聽見開門聲,也從偏房走了出來。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兒?”雪靈舞看向大門口處說道。
“那奴婢陪您去。”
於是,青蓮攙扶著雪靈舞向著大門口走去。
門外,上官景才剛跨上馬,便看到雪靈舞已經快走到大門口了,眉頭一皺,上官景再次翻身下馬,走到雪靈舞的身邊。
“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發生什麽事兒了麽?”雪靈舞也不含糊,直接問道。
上官景眉頭微微一蹙,隨即說道:“沒什麽,皇上有急事招我回宮。”
“哦?是麽?”雪靈舞突然冷眼一笑,道:“我怎麽不知道這上官府的人何事進宮去為皇上辦事兒了?”
雪靈舞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身上還沾著寒露的侍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侍衛剛剛趕了路,身上的露水還未幹,且一臉凝重的樣子。
上官景一愣,原本想隨意找個借口的,沒想到雪靈舞竟觀察地如此細微。
上官景囧然一笑,道:“上官府的事,想來你也是沒什麽興趣的。”
“那也得看什麽事兒了,你知道的,上官府裏還住著一個我在意的人。”雪靈舞目光銳利地看著上官景,“且我已經認她做了娘親。”
此話一出,上官景頓時眉頭一擰。
“所以如果不是她的事,那我自然沒有興趣,但是如果反之,而你卻……”雪靈舞說到這裏邊不再言語了。
與她四目相對,上官景看到了她眼裏的篤然,她還未說完的話也是心中了然。
沉沉地歎息了一聲,他命青蓮去取來了麵紗,替她帶上,而後將她抱上馬背,自己翻身而上。
“駕!”一拉韁繩,馬兒飛快的向前跑了去。
自從上官景命人去取麵紗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是娘親出了事,那夜她說的話此時不斷地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她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明顯了。
上官府門外,雪靈舞才剛下了馬,便聽到裏麵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雪靈舞身子一顫,隨之與上官景快步走了進去。
靜蘭苑內,隻見易輕梅被綁著雙手雙腳丟在雪地上,一邊的下人正拿著鞭子一鞭一鞭往她身上抽去。
“住手!”
上官景一聲嗬斥,嚇得那拿著鞭子正要往下抽去的下人一哆嗦,硬生生的收回了那一鞭。
“景兒。”賈穆青見到上官景,趕忙向著他這邊走來,看她臉上略顯驚恐的神色,顯然被嚇得不輕。
上官景將雪靈舞緊緊地護在懷裏,目光冰冷的看向納蘭玉琴。
雪靈舞此時已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看著倒在雪地裏滿身是傷的易輕梅,她甚至已經哭不出來了。
感覺到懷裏的人正在瑟瑟發抖,上官景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賈穆青看到上官景懷裏正摟著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先是一愣,隨後一臉的疑惑。
“母親,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上官景冷冷地說道。
納蘭玉琴一臉陰沉地盯著地上的易輕梅,同樣冷聲說道:“對於這種造謠是非,毀我清白,壞我家風的人,過分?哼。”
“且不論三娘說了什麽,再不濟,她也是父親的夫人,三娘如此私自用刑,就不怕父親怪罪下來?”
“怪罪?他常年征戰在外,如果事事都要他操心,那要我這個當家主母做什麽?”納蘭玉琴是鐵了心的要將易輕梅置於死地,看來易輕梅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了。
“嗬嗬嗬。”倒在地上的易輕梅突然冷笑了幾聲,一邊喘著氣,咬著牙忍著痛,一邊冷冷地說道:“納蘭玉琴,做了這麽見不得人的事兒,被我撞見了,就想殺人滅口?”
“死到臨頭了還敢胡說八道!”易輕梅的那句話就像狠狠踩在了她尾巴上一樣,讓她急的抓狂!
“死到臨頭?哈哈哈,我根本就沒想再活下去!”易輕梅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盯著納蘭玉琴。
她的眼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納蘭玉琴,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忍著,為的就是我的語兒,沒想到到頭來,你卻依然不肯放過她,我可憐的語兒,納蘭玉琴,你該死。”
納蘭玉琴為易輕梅的氣勢所驚,微微一恍,不過隨即便恢複了正常,冷聲說道:“上官語能夠嫁給張大富,那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有什麽可不滿的!”
“呸!我寧可她嫁給一個平凡的人,過著平凡的日子!張大富是什麽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
“上官府的小姐怎可嫁給一介草民!”
“納蘭玉琴,在你心裏,我的語兒從來就不是上官府的小姐,不是麽?”易輕梅冷眼決絕地笑道:“既然你不肯放過我們母女,那麽你也別想好過!”
“哼!就憑你的一麵之詞,誰會相信!”納蘭玉琴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臉上依舊閃過一絲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