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告知原委
不老穀外,上官靈舞站在那裏,心裏默默地說道:不老穀,我回來了。
“走吧。”上官靈舞對著身邊的簡雲笙說道。
“可是這裏沒路啊?”簡雲笙呆呆地看著麵前的這座高聳的山峰。
“跟著我走就會有路。”上官靈舞淺笑道,其實這座山本來就是師伯用陣法造出來的幻像。
一直跟著上官靈舞走,果然慢慢地麵前出現了一跳羊腸小道,且麵前的這座山竟慢慢地變成的幻影。
“好神奇。”簡雲笙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這隻是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根本不足為奇,也算不得厲害。”上官靈舞不以為然的說道。她師伯的本事可不隻有這個呢。
“師傅,師伯,我回來啦!”上官靈舞高聲喊道。
可是等了許久,沒人回應。
“咦?難道不在穀裏?”不可能啊,就算師傅會偶爾出穀,師伯基本從未出過山穀,那怎會沒人回應?
上官靈舞不死心的再次放聲喊道。
這次,有了回應。
“回來就回來了,叫這麽大聲做什麽?”鬼子的身影突然閃現在他們的麵前。
“師傅!”上官靈舞激動地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鬼子。
“哎喲,輕點輕點,師傅要被你掐死了。”鬼子嘴上陰陽怪氣地叫道,但雙手卻是緊緊地抱著上官靈舞。
“師傅,舞兒好想你。”
“哎喲喲,出去了這麽點時間,就學會了穀外那套煽情了,真是受不了。”鬼子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是樂不思蜀。
“能不要如此心口不一麽?”一邊冷不丁的冒出天璣子淡淡嘲弄的聲音。
“師伯!”上官靈舞又撲過去抱住了天璣子。
“乖。”天璣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喂,天老頭,誰心口不一了?”鬼子氣呼呼地死不承認道。
天璣子懶得理他,他的目光看向了簡雲笙,還有他背上的水染沫。
“她傷的很重。”天璣子淡淡地說道。
上官靈舞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指著水染沫說道:“嗯,是的。”
“你是千穀那老頭的徒弟吧。”鬼子看著簡雲笙淡笑一聲道。
“正是晚輩。”簡雲笙有些榮幸地說道。
“多謝你救了我家舞丫頭。”鬼子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該道謝的時候絕不會端著架子避不開口。
“前輩嚴重了,這是晚輩應該做的。”對於靈兒,每次見到她,總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宿命使然,命中注定。”天璣子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便與鬼子一起將人帶到了上官靈舞之前住的地方。
“先把她放在床上,這下毒解讀我在行,看病就不行了,小子,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剩下來就看你的了,有什麽需要盡管說。”鬼子大方地說道。
“晚輩定當竭盡全力。”簡雲笙拱手說道。
上官靈舞則被指派去做晚飯去了。
“有沒有搞錯,人家才剛經曆了攸關生死的事,不安慰安慰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她來做飯,臭師傅,一點都不心疼人家。”
上官靈舞一邊做著菜,一邊抱怨道。
因為心存不滿,所以她故意在菜裏多放了些鹽,然後得意地笑了兩聲。
簡雲笙還在為水染沫看病,而上官靈舞已經做好了晚飯,便去叫師傅和師伯來吃。
三人坐了下來,鬼子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就往嘴裏送,可才剛入嘴,那表情就有些怪異了,一邊嚼一邊有些不滿地說道:“才出去這麽些日子,這廚藝就退了十萬八千裏了,哎……”
上官靈舞心裏得意地說道活該活該。
天璣子忍不住搖頭笑道,隨意夾了點菜,伴著飯一起吃了下去,這樣就不會覺得很,嗯鹹了。
稍稍填飽了肚子,上官靈舞放下筷子,然後出聲說道:“舞兒的事想必師伯都已經算到了吧。”
上官靈舞知道這些事不用告訴他們,他們也已經知道了。
天璣子點點頭,嗯了一聲。
“嗯,今後舞兒就不離開不老穀了,外麵的世界好像不適合我。”上官靈舞幽幽說道。
“不行。”天璣子淡淡的說道。
“什麽?不行?”上官靈舞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
這時鬼子也放下了筷子,歎了口氣說道:“本來為師也說讓你待在穀裏再也不要出去了,可是這天老頭一定要說你的塵緣未了,必須要出穀,真是搞不懂他。”
“塵緣未了?師伯,我與容楚軒已經不是夫妻了呀。”上官靈舞有些詫異得看著天璣子。
“哦?真的麽?”天璣子依然淡然如水的問道。
“對啊,他已經把我休了。”
“是麽?你有看過那份休書麽?”天璣子淡笑一聲。
休書?看?這還用看麽?不就是寫著什麽不再是夫妻,老死不相往來的話嗎?上官靈舞疑惑不解的看著天璣子。
“天機不可泄露。”天璣子神秘的一笑,然後起身離開了。
“師傅。”上官靈舞一頭霧水,隻得看向鬼子。
鬼子無奈地聳聳肩,這洞悉天命的事他做不來,所以如果天老頭不說,他也無從得知啊。
帶著滿心地疑惑回到了房裏,簡雲笙已經將水染沫的傷口處理好了,見到她來,笑著說道:“來了。”
“她怎麽樣?”暫且拋開滿心的疑慮,上官靈舞一臉關切地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生命危險了,隻是身子太過虛弱,需要好好調養。”簡雲笙洗掉了滿手的血漬。
“你餓了吧,我給你煮了碗麵,在廚房,我去幫你拿過來。”說罷轉身就要走開。
“不用了,我去廚房吃吧,這裏有些悶。”簡雲笙微笑著說道。
“也好,廚房就在出門往左走到底就是了。”
“嗯,好。”簡雲笙微微頷首,然後走出了房間。
上官靈舞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水染沫,然後徑自走到桌前,打開了自己的包袱,拿出了那張休書仔細地看了起來。
隻是越看越是生氣!最後將休書揉成一團仍在了地上,一臉憤憤地說道:“該死的容楚軒,你這算哪門子的休書,什麽叫本王今日休了正妻,連個名連個姓都沒有,誰知道本王是誰,正妻又是誰啊,還有還有那個落款,傷心的人?你怎麽不寫心死的人啊!”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上官靈舞鼓著腮幫子說道:“不管不管了,反正他當著眾人的麵給了她休書,就算是休了自己了,我再也不要回軒王府了。”
上官靈舞打定了主意,才不管這休書到底有沒有用呢,反正她決定一輩子賴在穀裏了,還有,她也不要再叫上官靈舞了,她要叫回自己的名字。
簡雲笙簡單了吃了點東西,就來找上官靈舞了,他心裏還有許多疑惑等著她解開呢。
兩人坐在屋外的石階上聊了整整兩個時辰,上官靈舞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簡雲笙,而簡雲笙就像在聽傳說一般,驚訝不已。
“所以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上官靈舞,而是雪靈舞。”她不忘提醒道。
“雪靈舞?嗬嗬,靈兒,你的經曆真的好,好特別。”簡雲笙不知該如何形容。
“特別?我看是倒黴還差不多,不過能叫回自己的名字,還是挺好的。”雪靈舞從不認為自己的重生是件美好的事。
“人隻要能夠活著,那就是幸運,至少你還能走過人生的很長一段路,不是麽?”簡雲笙淺笑道。
“我決定剩下來的時間都待在穀裏,再也不出去了。”雪靈舞倔強地說道。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天璣子前輩……”
“哎呀不管了,隻要我死賴著不走,難不成他們還把我丟出去不成。”
簡雲笙靜靜地看著她,月下的她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
過了兩天,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水染沫似乎還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
“你醒了?”雪靈舞正好走進來準備為她換藥。
“你,你是?”因為連續的昏迷加上滴水未進,她的聲音變得有些粗糙嘶啞。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雪靈舞笑著說道。
水染沫看著走進自己的人,然後艱難地開口道:“謝,謝謝你……”
“好了好了,要道謝也等你傷好了再說,既然醒了,我去給你盛些粥來,這麽多天沒吃,都虛弱的不成樣子了。”雪靈舞先是將她身上的藥換了一遍,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水染沫的腦子依舊混亂一片,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不過發現自己沒死,心裏卻是萬分欣喜的。
不多久,雪靈舞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
將她扶起身子,然後坐在床沿邊,拿著碗喂她吃粥。
這粥吃了小半碗,水染沫便搖頭不要了,雪靈舞將粥放到一邊,又扶著她重新躺了下去。
“好好休息吧。”雪靈舞笑著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吃了些東西,總算是恢複了點體力,水染沫說話也捎帶點勁兒了。
“雪靈舞。”
“我叫水染沫。”水染沫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我知道。”
“你認識我?”水染沫卻有些愣住了,她似乎從未見過麵前的雪靈舞啊。
“是我告訴她的。”
不知何時,簡雲笙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