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當場定罪
上官靈舞剛好將納蘭青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從人群後往前擠了擠，上官靈舞與容楚軒已經走到了前頭。
倒在血泊中的陳若琳已然沒有了生氣，而納蘭青則跪在皇上的麵前掩麵低泣，上官凝香則被納蘭玉琴緊緊地護在了懷裏。
“青兒，你怎可胡言亂語，如此陷害你的妹妹呢。”納蘭玉琴略帶怒氣和恨意的看著納蘭青。
“姑姑，青兒沒有胡言亂語，在皇上麵前青兒不敢有半點兒隱瞞。”納蘭青即刻為自己澄清道。
“香兒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怎可能動手殺人呢？”納蘭玉琴辯解道。
“可是……”納蘭青見容夜昊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便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上官凝香，朕要聽你的解釋。”容夜昊目光冷漠地盯著上官凝香。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上官凝香躲在納蘭玉琴的懷裏，驚恐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躺在地上的陳若琳，嘴裏一個勁地說著不是她，不是她……
“那你告訴朕，是誰！當時就你和她待在一起，你來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容夜昊怒吼道。
上官凝香被這怒吼聲嚇得直哆嗦，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
“香兒，你告訴娘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娘親相信不是你，但你必須告訴娘親實話……”在上官凝香麵前，納蘭玉琴永遠保持著慈母的形象。
“娘親，香兒害怕……”上官凝香將頭深深地埋在納蘭玉琴的懷裏，不住抖動著的肩膀可以看出她此刻內心的恐懼與無助。
“不怕，不怕，娘親在，告訴娘親到底發生了什麽，娘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納蘭玉琴此話明顯是說給納蘭青聽的。
“香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陳貴人說要找香兒談話，可是她一直在數落嘲諷香兒，香兒雖然很生氣，但並沒有要殺她，是突然間不知哪兒來的一把刀就這樣插在了她的胸口……”
上官凝香斷斷續續地述說著。
“不知哪兒來的一把刀？”納蘭玉琴眉頭緊鎖。
“上官凝香，你當時有看到其他人在這殿內出現麽？”容夜昊沉聲問道。
“沒，沒有，沒有人……”上官凝香搖著頭。
“沒有人？不知哪兒飛出來的一把刀？哼！上官凝香，你是覺得朕好糊弄是麽！”容夜昊緊握著拳頭怒吼道。
“不，不，不是的，不是我，我沒有……”上官凝香惶恐的往納蘭玉琴的懷裏縮了縮。
眾人都不敢言語，剛才上官凝香所說的那些話，但凡不是傻子都能聽出裏麵的問題，也難怪容夜昊會如此震怒。
“皇上，此事定有蹊蹺，還望皇上查明真相，還香兒一個清白。”納蘭玉琴心裏明白，現在這個時候已經說不清楚了，香兒被嚇得不輕，思緒混亂，再說下去隻會讓人覺得她漏洞百出。
“蹊蹺？這殿內當時就隻有她們三人，且隻有上官凝香與陳若琳在一起，此事已經很明確了！”容夜昊沉聲說道。
“皇上！”納蘭玉琴一臉急切地看著容夜昊，如果現在就定了香兒的罪，那她真的是想救都沒辦法救了。
“皇兄。”公主容心柔緩步走到容夜昊身邊，道：“即便事情已經明了，但按我國律法，需由刑部將人帶走，且再次仔細勘察現場，並收集罪證，最後才能定罪。”
“如此明了的事還需要刑部再次查驗麽！”容夜昊冷聲說道。
“但律法不可不顧。”容心柔說道。
“哼！”容夜昊一甩手，道：“來人哪，將上官凝香打入死牢，命刑部即刻派人前來勘察取證。”
“是！”
“不，不要，娘親救我，娘親救我……”上官凝香被人強行帶了下去。
“香兒……”然而納蘭玉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什麽也做不了，她知道如果不是容心柔，說不定香兒當場就被定了罪，可那死牢哪是香兒這等尊貴的小姐之軀能夠待的。
“母親切勿擔心，妹妹在刑部不會有事。”上官鴻業在納蘭玉琴耳邊小聲嘀咕道。
納蘭玉琴無奈的點點頭，她知道上官鴻業這麽說就自然會去刑部打理，而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如何幫香兒洗脫罪名。
“都愣著幹什麽！散了散了！”容夜昊看著門外站滿了人，怒氣衝衝地說道，好好的一場宴會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容夜昊冷著臉離開了琉璃殿。
眾人見皇上離開了，也都三三兩兩的往回走去。
“哎，好端端的選妃，結果卻死了人，真是……”
“可憐陳將軍，痛失愛女，這上官府的小姐還真是心狠手辣……”
“噓，小聲點，你是嫌命太長了麽，這公主都說了，哪怕要定罪也得讓刑部的人先調查一番，你就別在這裏胡說八道了。”
“是啊是啊，你也不想想這上官府就出了一個駙馬，兩個王妃，任哪個人都是不能得罪的，你啊就管好你的嘴巴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卻隻是小聲交耳，不敢讓旁人聽到。
待人散盡，隻剩下上官靈舞等人還站在那裏。
“青兒，起來吧。”納蘭卓來到納蘭青身邊。
“爺爺……”納蘭青一邊哭，一邊站起身。
“爹！青兒為何要陷害香兒！”納蘭玉琴厲聲質問道。
“玉琴，在皇上麵前青兒就算有心也不敢有所隱瞞，那可是欺君之罪啊。”納蘭卓也一臉的無奈，一個是自己的孫女，一個是自己的外孫女，手心手背都是肉，還得顧及整個納蘭府，他實在是為難得緊。
“可是爹，香兒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麽，她怎麽可能會殺了陳若琳呢？”
“難不成我女兒是被鬼殺了！”陳將軍冰冷的質問道。
“可，可是……”
“陳將軍稍安勿躁。”納蘭卓說道：“待刑部有了結論之後再做商議，這香兒確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指不定刑部真的找到其他線索了呢。”
“哼，不管是誰，待刑部一有結果之後，我定要她以命償命！”
此時的上官靈舞卻慢慢地在殿內來回走著，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容楚軒走至她的身邊，問道：“靈兒，你在找什麽？”
“沒事兒，就是看看。”上官靈舞一臉正經的說道，但雙眼始終在殿內來回搜索。
容楚軒靜靜地看著她，若有所思。
上官靈舞走到陳若琳的身邊蹲了下來，仔細檢查著她的傷口。
“你要做什麽！”陳將軍怒吼道。
上官靈舞充耳不聞，依舊在陳若琳的傷口處細細檢查。
“你！”陳將軍正想一把將上官靈舞退開，卻被人先一步擋住了。
陳將軍定睛一看，道：“上官景。”
上官景？上官靈舞身子一震，他不是離開國都了麽？抬起頭，四目相對。
真的是他！
“景哥哥，你不是已經走了麽？”
“爹在鎮守邊關，無法脫身，便讓我代替他前來赴宴，待宴席結束後再離開。”上官景柔柔的一笑。
“哦。”上官靈舞木納地點點頭。
原來還能在見到他，真好。
而上官景的心裏亦是如此。
“靈兒，時間不早了，該回府了。”容楚軒不溫不火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匆匆收回視線，上官靈舞站起身，道：“等等，我想再看看。”
沒錯，上官靈舞是有所發現，現在還差一點就能證明人並不是上官凝香所殺，至於凶手是誰，這就是刑部的事了，與她無關。
納蘭玉琴陰沉的雙眸盯著上官靈舞，難道她要幫香兒？
上官晴與容勤之站在一邊，今夜容勤之特別交代過，讓她少說話，少惹事，這不，剛才還想著出來為香兒求情，卻被容勤之一把拽住，說是自有公主會出麵，別給他惹事。
幸好公主及時出來製止，香兒才沒被當場定罪。
“母親。”上官晴走到納蘭玉琴的身邊，伸手扶住她。
“上官靈舞，你想做什麽？是準備落井下石麽！”納蘭玉琴已經沒什麽好顧忌的了，她的香兒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
“哼，我沒你那麽陰毒。”上官靈舞冷哼一聲。
根據陳若琳倒下的方位，她判斷出那凶器應該是從上官凝香的背麵射中陳若琳的，所以她沒看到行凶過程也是正常的，而這幾間房肯定有什麽線索。
上官靈舞把這幾間廂房的門窗挨個細細地檢查了一變，果然！她嘴角微微上揚。
“靈兒，你怎麽了？”上官景看著靈兒的神情，疑惑的問道。
上官靈舞撇了一眼納蘭玉琴，心裏道，雖然你三番四次的陷害我，但上官凝香卻沒有，她隻是個沒有主見，事事都聽你安排的傀儡罷了，正直的我是見不得人被冤枉的，所以納蘭玉琴，你欠我一條命！
“靈兒。”容楚軒走到上官靈舞的身邊，輕聲喊道。
納蘭玉琴被上官靈舞看得有些發麻，於是沉聲說道：“上官靈舞，你如此看我作甚？”
上官靈舞聳聳肩，而此時門外，刑部大人帶著一大批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