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死敵喪命
而這波才剛剛平息,另一波卻再次湧現。
一個勁爆的消息傳入了上官靈舞的耳朵裏。
翠鳳閣被連鍋端了!
此消息不脛而走,短短半日功夫卻已經傳遍了整個東蜀國。
“鶯兒,你說什麽,再說一次!”上官靈舞再次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翠鳳閣竟然被端了。
“奴婢也是聽下人們在說,說是今日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這翠鳳閣突然之間就著火了,雖然最後火被滅了,但翠鳳閣燒的隻剩下一個焦殼了。”鶯兒說的津津樂道。
“不是吧,景哥哥不是說這翠鳳閣背後的真正掌櫃是個大有來頭的人,在東蜀國還沒人敢動這翠鳳閣,怎的就被燒了?”上官靈舞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是真的,而且還從裏麵抬出了翠鳳閣老鴇的屍體,據說已是麵目全非了。”鶯兒說的繪聲繪色。
“都麵目全非了怎麽還能認出來是老鴇?”上官靈舞白了鶯兒一眼。
按理說這老女人似死了她是高興的,可是鶯兒這話說的一點兒真實感都沒有。
“是翠鳳閣的人說的,據說裏麵的姑娘都被人扔了出來,而老鴇和院裏的保鏢卻被殺死在了翠鳳閣裏,然後翠鳳閣就著火了。”
“鶯兒你是在說書麽?”上官靈舞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了。
“哎呀王妃,是真的,外麵的人都在傳呢,據說整個東蜀國的人都知道了。”鶯兒急著說道。
“好了好了,我也希望這翠鳳閣一把火被燒了啊。”上官靈舞涼涼的說道。
就在這時,黑鷹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王妃,王爺請您準備一下,一會兒出門。”
“出門?去哪裏?”上官靈舞不解地問道。
“回王妃,去醉仙樓。”
“哦,對!”上官靈舞恍然大悟。
“那屬下先行告退。”黑鷹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上官靈舞喊住了。
“對了黑鷹,問你件事。”
門被人打開,黑鷹繼而轉身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王妃請問。”
“你聽說了翠鳳閣的事了麽?”黑鷹是不會騙人的,他說的話就等於是自己親眼所見了。
“屬下知道。”黑鷹不是回答聽說了,而是直接說知道。
上官靈舞覺得這話裏有話,便問道:“那老鴇確實死了?翠鳳閣確實被燒了?”
“回王妃,是的。”黑鷹平淡地回道。
“你去看過了?”上官靈舞再次試探道。
“回王妃,隱娘是屬下親手殺的。”黑鷹仿佛在說一件平常事一般。
“哦,你親手殺……等等,你說什麽?”上官靈舞有些錯愕地看著黑鷹。
“回王妃,隱娘是屬下親手殺的。”黑鷹平淡地重複了一邊。
“你,你殺的?”上官靈舞瞪大了眼睛看著黑鷹。
“回王妃,是的。”
如果說隱娘是黑鷹殺的,那麽下令的人就是他—容楚軒!
上官靈舞突然拔腿就往外跑,一口氣跑到了膳堂。
容楚軒和嶽伊洛已經坐在了那裏。
嶽伊洛站起身,剛想打招呼,卻見上官靈舞直直的走過自己,走到了容楚軒的麵前。
“來了,坐下用膳。”容楚軒依舊如一彎溫水那般柔情。
“翠鳳閣的事是你下令做的?”上官靈舞直入主題。
“是。”容楚軒從容答道。
“為什麽?”上官靈舞問道,她雖不知道這翠鳳閣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但景哥哥是不會騙自己的,而如今這容楚軒竟然直接毀了翠鳳閣,萬一……
“敢動本王的女人,隻有死路一條。”如此殘酷霸氣的話,在容楚軒這溫潤如水的人的口中說出來,竟無絲毫的違和感。
“你難道不知道翠鳳閣是有……”
“那有如何?”
容楚軒倏地看向上官靈舞,四目相對,上官靈舞明顯感覺到他眼裏的那種不容置疑和難掩的王者威嚴。
“你……”上官靈舞突然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就把他想錯了。
“好了,坐下用膳。”容楚軒伸出手,將她拉至自己身邊坐下,又為她碗裏添了幾個她愛吃的菜。
嶽伊洛坐在一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放在桌下的手將絹帕緊緊攥住,終有一日,坐在那個位置的女人會是她嶽伊洛的。
這一頓飯下來,上官靈舞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到了醉仙樓,上官靈舞才有些回過神來。
隻是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醉仙樓的一間雅間裏。
“這雅間不是不讓人進來麽?”上官靈舞指著這雅間說道,那小廝告訴自己,這雅間是為一人專門留著的,除了他之外,誰都不能進,哪怕是當今聖上也不行。
“可是我們進來了。”容楚軒淡笑道。
“你,你,這雅間是為你留的?”上官靈舞詫異得看著他。
容楚軒笑而不答。
“容楚軒,你到底是個什麽人?”上官靈舞靜靜地看著他,一反先前的差異,反而平靜的問道。
“你的夫君。”容楚軒淺笑道。
這時,台子中央的光線突然暗了,悠揚的古琴聲仿若一道道柔而動聽的低吟緩緩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上官靈舞的注意力很快的便被吸引了過去。
看著她全然投入的模樣,容楚軒不禁有些失笑,沒想到這女人對著歌舞卻是喜歡得緊,或許在府裏可以給她搭個台子,再配些舞娘樂手,這樣就不用天天往外跑了。
這樣想著,容楚軒便叫來一邊的黑鷹,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黑鷹領命轉身走出了雅間。
一曲舞罷,上官靈舞感歎了一聲,眼裏全是驚豔,她從未曾見過如此曼妙靈動的舞姿,這醉仙樓的舞娘果然非同一般。
“怎樣?王妃還算滿意麽?”見她將腦袋從窗外縮了回來,容楚軒淡笑著問道。
“太美了,這世間怎麽可以有這麽動人的舞姿。”上官靈舞由衷感歎道。
“可是本王素聞這上官府的三小姐才是這天下擁有最妙曼舞姿的人,到底是夫人謙虛了,還算這傳聞有虛呢?”容楚軒因為一直都未曾參與朝中盛宴,所以這三小姐的舞姿自然是沒有見過的,就算是皇上,也隻是在太皇太後大壽那日曾見過一次,至此之後,上官靈舞鮮少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究其原因,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些人不想讓她太過引人注目罷了。
“額?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麽,那一切都是人們以訛傳訛罷了,與這醉仙樓的舞娘們比起來,我的舞實在算不得什麽。”上官靈舞哈哈一笑,然後坐下來端起杯子來遮掩自己的心虛。
“誰說的。”站在一邊的鶯兒有些不服氣了,說道:“我家王妃的舞姿乃天下絕世無雙的,就這些舞娘與王妃比起來,隻能算的上中等水平。”
“鶯兒!多嘴!”上官靈舞瞪大了眼睛一臉無奈地看著鶯兒。
心裏說不出的苦,本就因為這跳舞讓自己深陷苦惱了,這倒好,自己原本想先打個預備的話就這樣被鶯兒給毀了。
“王妃恕罪。”鶯兒撇撇嘴,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看著這主仆二人不停變換著的申請,容楚軒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麽。”上官靈舞白了他一眼,不過想起之前兩人聊的事,她又忍不住問道:“你和這醉仙樓的掌櫃是摯友?”
“嗯?”容楚軒想了一想,道:“也能這麽說吧。”自己和自己是摯友,也不是沒這個說法。
“這醉仙樓的掌櫃是誰啊?不會是那個南宮淩天吧?”容楚軒的摯友,上官靈舞能夠想到的也隻有他了。
“那倒不是。”容楚軒低抿了一口茶。
“那是誰?”上官靈舞好奇地看著他。
“自己。”容楚軒淡淡地說道。
“自己?誰還叫這種名字的,難道他姓自……等等,你說自己?難道這醉仙樓的掌櫃是你!”上官靈舞掩著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難道不行?”容楚軒好笑地反問道。
“可是,可是你不是一直都不問世事的麽?”
“本王又沒有出家,何來的不問世事,隻是不參與朝政罷了。”容楚軒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麽越發的覺得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呀。”上官靈舞想到沒成親之前聽到得和自己成親之後親身經曆的,越發的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般。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隻要隨心而走,真假又何妨。”容楚軒淺笑道。
“可是,可是……”可是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啊。
“王妃難道不喜歡?”容楚軒的眼裏閃過一絲淺憂。
“沒有沒有。”上官靈舞不敢直視容楚軒的眼睛,她覺得他的那雙如深潭一般深邃的眼眸能夠直視到她的心裏,窺竊到她內心的想法。
“王妃還想再看麽?”容楚軒耳聞樓下的樂聲再次響起,出聲提醒道。
“看,當然看!”不看她怎麽在壽宴上蒙混過關呢!
一想到壽宴,上官靈舞頓時又煩躁了起來,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可是自己的舞與這些舞娘比起來,差了一大截,哎,都不知那日該如何才能安全的蒙混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