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撕破臉皮
“靈兒……”上官景很想告訴她他相信她，可是……
“二哥也不相信靈兒說的，隻相信下人們看到的吧。”上官靈舞平靜的說道。
上官景有些啞然。
“是，昨夜靈兒確實是差點兒就被人羞辱了，但在最後被人給救了，還送回了府裏，事情就是 這樣，二哥愛信不信。”上官靈舞最討厭別人質疑她，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在上官府相對有些依賴 的上官景。
“昨夜你不是在府中麽？”上官景聽了上官靈舞的話，眉頭緊鎖，難道這丫頭又趁機偷溜出去了？
看到上官景眼裏閃過的怒意，上官靈舞就知道他心裏想得什麽，於是上官靈舞將昨夜看到黑衣人並追出去，然後被人埋伏，又被人所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上官景。
聽完上官靈舞的敘述，上官景第一反應就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隱娘！你該死！”
看到上官景如此憤怒，上官靈舞有些感動。
“二哥，這翠鳳閣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這隱娘如此囂張？”上官靈舞的直覺告訴她，這翠鳳閣絕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這翠鳳閣幕後的老板來頭不小，他的勢力遍布四國，隻是他神出鬼沒，至今為止也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所以……”
“原來還有這麽個神秘的人在操控。”上官靈舞終於知道為何如此目中無人了。
“所以在東蜀國，沒人敢在翠鳳閣鬧事，而你是第一個。”說道這第一個，上官景的神情明顯變了變，如果沒有那日的事發生，昨夜的她就不會身陷險境。
一想到這個，上官景的心就不自覺的糾在了一起。
“那我有什麽辦法，反正鬧都鬧了。”上官靈舞聳聳肩，要問她後悔麽？不，她決不後悔，畢竟她救下了鳳兒不是麽？
“我該拿你怎麽辦？”上官景有些頭疼的看著上官靈舞。
她的轉變一邊讓他感到驚奇，一邊卻讓他不停地擔驚受怕，他真不知道下一刻的她又會做出什麽舉動來。
“安拉，靈兒我福大命大，會處處有貴人相助的。”上官靈舞的腦海裏浮現了那個銀色的麵具。
她沒有告訴上官景救她的人帶著麵具，隻是說自己當時被嚇傻了，加上天色昏暗，根本沒去看救她的人的長相，隻說是個男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上官景雖有些猜疑，卻也沒有在問。
“小姐。”
鶯兒走了進來。
“何事？”
“永華苑的嬤嬤又來了，說是問小姐醒了沒？”
唉，這老女人是不是在自己苑裏安插了眼線啊，怎麽自己剛醒就派人過來了，存心不讓她喘口氣麽。
“知道了，你去回嬤嬤，我馬上就過去。”
“是。”
“好了，我要上戰場去了，二哥你自便吧。”上官靈舞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陪你去。”上官景擋在她的身前。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不好，我自己能應付。”上官靈舞擺擺手，她可不想事事都倚仗著他。
說罷，也不等上官景開口，徑自繞過他走了出去。
上官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永華苑內。
隻見上從納蘭玉琴，下到上官語，所有上官家的人似乎都到齊了。
這是要開批鬥大會麽？上官靈舞在心裏無聲的歎息道。
“靈兒見過母親。”上官靈舞剛想行禮，卻被納蘭玉琴一聲厲喝道：“你這敗壞門風的東西，還不給我跪下！”
納蘭玉琴還真是一上來就想給上官靈舞一個下馬威啊。
上官靈舞心裏冷笑了一聲，隨即緩緩地抬起了頭，直視著納蘭玉琴問道：“女兒不明白母親此話何意？”
“你！”納蘭玉琴用力一拍桌子，指著上官靈舞道：“你自己做了什麽還要我來告訴你麽？”
納蘭玉琴的怒氣顯然震懾到了在場的說有人，不過上官靈舞卻是例外。
“那就勞煩母親大人告知靈兒到底做了何傷風敗俗的事兒了。”上官靈舞站在那裏，平靜的說道。
“你！”納蘭玉琴顯然沒料到上官靈舞在出了事後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妹妹自個兒做了這不要臉的事，還好意思讓母親告訴你，哼。”上官晴在一邊搭腔道。
“哦？這麽說來大姐是知道靈兒做了什麽事兒了，那就勞煩大姐告訴靈兒也行。”上官靈舞將視線轉向上官晴。
“你自己大清早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上官府的門口，身上還披著一件男人的衣服，不用想就知道你昨夜出去跟男人做了什麽，還好意思問！”上官晴指著上官靈舞的鼻子說道。
“哦？衣衫不整就是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了？大姐你這話未免也太武斷了吧。”上官靈舞淡笑道。
“你這不知羞恥的賤丫頭，自己做了此等齷齪之事竟還笑得出口！”納蘭玉琴氣得身子都在發抖了。
“莫不是母親大人也是這麽認為的？”上官靈舞淡然的看向納蘭玉琴。
“不是認為，而是肯定！”上官晴冷哼一聲，“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會覺得你是無辜的 吧。”
上官靈舞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緩緩地環顧了周圍坐著的人，他們的神情各異，有等著看好戲的，有事不關己的，有不敢做聲的……
“我相信靈兒姐姐。”突然，上官語站起身，她不敢看著納蘭玉琴，隻好把目光投向上官靈舞。
上官靈舞看向她，心裏已是滿滿的感動。
“語兒！”
隻是上官語的這一舉動，把坐在身邊的易輕梅嚇了一跳。
易輕梅第一反應就是伸手一把將站起身子的上官語給拉回了位置上，再微微抬眼看向納蘭玉琴。
果然，納蘭玉琴黑著一張臉，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上官語。
“姐姐恕罪，是妾身沒有調教好語兒，她還小，還望姐姐海涵。”易輕梅站起身子，欠身恭敬而又敬畏的說道。
“沒有教好就不要帶出來丟人現眼。”納蘭玉琴冷冷地說道。
“是，妾身這就帶她回去。”易輕梅一把拉起上官語的手，不由分說的將她帶了出去。
“可是……”上官語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易輕梅捂住了嘴。
被上官語這麽一鬧，氣氛也就更加的肅冷了。
“靈兒啊，這昨夜你到底是去做了什麽，你總得告訴大家啊。”賈穆青見這氣氛不對，隻得出聲圓道。
“靈兒說什麽，你們會信麽？”上官靈舞有些好笑的看著賈穆青，“所有人不都認為我跟男人出去廝混了，既然已經下了定論，那還來問我作甚。”
“我就知道，隻有那個不知廉恥勾引老爺的女人才會生出你這麽個賤骨頭！”
“閉嘴！”上官靈舞冷喝一聲，雙眸直直的盯著納蘭玉琴。
她眼裏的冰冷讓向來目空一切的納蘭玉琴也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我尊重你，稱你一聲母親，是因為你是長輩，但你說話如此不知分寸，口無遮攔，我也就沒有必要再遵什麽禮數了。”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果然是個沒有教養的賤丫頭。”納蘭玉琴氣得直拍桌子。
隻是上官靈舞無視她的怒氣，繼續說道：“你們要怎麽看我，我沒意見，嘴長在你們身上，腦子是你們的，我沒辦法控製，但是你們要連帶著我的娘親一起羞辱，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上官靈舞！母親沒有說錯，你娘就是個勾引別人丈夫的狐媚子。”上官晴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狐媚子？勾引別人丈夫？嗬嗬嗬，父親是別人的丈夫，可他同樣也是我娘親的丈夫，既為夫妻，又何來勾引一說。”
“要不是你娘使了什麽狐媚功夫，老爺會被她迷得團團轉麽！”納蘭玉琴厲聲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怪就隻能怪你們沒那個本事把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納蘭玉琴氣得說不出話來，捂著自己的胸口，微微地穿著粗氣。
“難道我說錯了麽？父親取了母親大人之後不也娶了二娘，三娘麽？可是在父親遇見我娘之後，哪怕是我娘香消玉殞了，父親也沒再娶別的女人，可見我娘親在父親心裏的地位了，你們現在還好意思拿我娘親來說事，嗬嗬嗬，真是可笑至極。”上官靈舞繼續嘲諷道。
“上官靈舞，你的話有些過了。”賈穆青的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上官靈舞的話如一把利劍直刺她心底深處那不願揭開的傷痛。
“上官靈舞，你該死！”納蘭玉琴最害怕麵對的事如今赤裸裸的展現在了她的麵前，她無法忍受。
納蘭玉琴衝到上官靈舞的麵前，揚起手，重重地打在了上官靈舞的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而清脆。
“靈兒！”上官景還是遲來了一步。
一個跨步飛身進去，上官景伸手想要將上官靈舞拉至自己的身後，卻被上官靈舞給躲開了。
隻見上官靈舞紅著眼，目光冰冷地盯著納蘭玉琴。
“這一巴掌，我記住了。”隨後上官靈舞不顧眾人的目光，轉身便向著外麵走去。
她和納蘭玉琴，徹底地撕破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