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英雄救美(二)
話說另一頭,金澈帶著幾個保安迅速地衝到302房間,拿著房卡便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踹開門之後才聽到臥室裏麵衣服撕裂的聲音,田露聲嘶力竭的尖叫聲還有那個男人咒罵的聲音和濃重的低喘聲。
金澈剛走到臥室門口,便聽到一記清脆的耳光聲,田露一聲慘叫讓金澈忍不住一腳踹開了房門,看到了頗為震撼的一幕。
床上已經淩亂不堪,田露已經被打暈了過去,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皮帶綁住,衣服已經被撕爛了,幾塊破布還搭在身上,光滑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那個企圖強暴她的男人騎在她身上,赤裸著上身,額頭上全是汗水,皮帶已經解掉,看的出來他正欲脫褲子,卻被金澈等人打斷了。
“混蛋!“金澈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把他給我弄下來。”
身後的保安應聲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個男人拽了下來。
那人拚命掙脫著一邊喊:”你是哪根蔥,敢來壞老子的好事?”
金澈撈起旁邊的被子將田露包住,看她暈了過去,氣血上頭,對保安吩咐道:“給我揍他。”
幾個保安正欲動手,那人喊道:“我看你們誰敢,我可是你們夜總會的貴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動手,信不信我拆了你們夜總會!”
金澈聞言倒是笑了出來,“這麽囂張,挺厲害的嘛。我管你丫是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爺今天收拾你收拾定了。哥幾個,你們盡管動手,打廢了我負責。”
這家夜總會本來就是青門的場子,幾個保安也是青門出來的,他們都是聽著鄧麟的吩咐過來幫忙的,本就有七少爺罩著不怕惹事,現在金澈也開了口,便更是肆無忌憚了。
他們平日裏最恨這種恃強淩弱的公子哥,現在正好逮著機會便下了狠手,對著那人拳打腳踢,打的那人直嗷嗷叫,剛開始還罵罵咧咧的,之後便泄了氣,不停求饒。
金澈搖晃著田露,掐著她的人中,在她耳邊叫道:“喂,醒醒,醒醒……”
田露慢慢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過來,便看見金澈。田露此刻有如驚弓之鳥,掙脫著金澈的懷抱:“放開我,你這個畜生,你不要碰我……”
金澈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也不怪她罵自己,是非不分,輕聲安慰著:“你叫田露是嗎,你別怕,我不是壞人,你是陸晨曦的朋友吧,我是她叫來救你的,現在沒事了。”
田露緊緊地裹著被子,臉上布滿淚痕,還留有被掌摑的指痕,嘴角也掛著血絲,甚是可憐又狼狽。
她喃喃自語:“晨曦,晨曦……”然後抬頭睜著濕意蒙蒙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金澈,金澈的眼裏布滿溫柔的憐惜。
她又低下頭便看到在角落裏被毒打的那個男人,又是一聲尖叫便害怕地往後躲:“不要讓他在這裏,不要讓我看見他,讓他走……”
“好,你別激動,也別怕,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了,放心吧。”金澈看一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那人,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雖然臉已經被打的有些變形,隱隱還是覺得熟悉,這不是藍牧雨嗎?
金澈用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冷冷道:“白日裏那副謙謙君子的尊容底下原來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真不知道我宋師兄若是知道你是這副模樣當初還會不會保你做新任的校學生會主席。”
金澈鬆手,藍牧雨整個身子像是懸空一樣被人架著,眼睛完全模糊。
金澈拿出手機對著現場拍了幾組照片,田露大驚失色,尖叫地製止他,金澈坐在床上安慰她道:“別害怕,這是他傷害你的證據,如果他敢出去亂說什麽,我們就讓他坐牢。”
田露聽後,安靜了不少,又緊緊裹了裹被子。
金澈轉過身去對藍牧雨說:“你回去告訴鍾仔,他真不是個東西。而你——”金澈蹲下身子,輕輕用手心拍著那人已經青紫腫脹的臉,嫌惡地說:“你就是個垃圾。”
他站起身子,對保安們說道:“把他給我丟出去,以後決不讓他再踏進這個地方。”保安們應聲就把他拖出去。
金澈將其中一個保安留住,看著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田露說:“去找件衣服給她換上。”
“好的。”那人看了一眼狼狽的田露,無奈地退了出去。
金澈坐在床上,輕聲說:“我不知道該怎麽勸你,無論怎樣,幸好來的及時,你也沒……”金澈一頓,還是說不下去。
田露的眼淚簌簌地落,金澈往她跟前靠了靠身子,拿起手巾給她擦去嘴角的血,用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
“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田露搖了搖頭,突然抬頭問道:“你剛才提到鍾仔了是不是?”她突然恍然大悟,臉上全是嘲諷和淒慘的笑容:“我懂了,這一切都是鍾仔安排的,原來他跟我和好,就是為了要把我拱手獻給別人。他當我是什麽,這樣任意作踐我,我真是太可笑了。”
金澈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他歎道:“鍾仔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放心,這個仇我會替你報的。我一定讓鍾仔把欠你的通通還回來。”
田露懷疑地看著他,怎麽知道走出龍潭,這個是不是虎穴呢,可這個人的眼睛是那麽的澄澈,那樣的真誠。她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程言也打累了,將最後一個人迅速地撂倒,便得意地往陸晨曦這邊跑過來。
陸晨曦望著他調皮的笑容,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感動,這個男人真是吃定自己了。她剛想開口說“累不累”啊,可卻換成了“小心!”
還是說的慢了,眼睜睜地看著程言瞪大眼睛倒在自己的身上,她趕緊抱住他,手掌觸碰到他的後腦勺,一股溫熱的鮮血布滿掌心。
陸晨曦看著程言身後那個滿頭汗水卻得意地笑著的人,手裏拿著鐵棍,就是他剛才從程言的身後掙紮著爬起來偷襲了他。
“程言,你沒事吧,你別嚇我……”陸晨曦哭腔都嚇了出來,她承受不住程言的重量,蹲下後抱著受傷的程言。剛剛被程言打倒在地的痞子們都掙紮著站了起來。
又是一個黑影掠過,鄧麟衝到他們旁邊,叫了幾聲程言,便趕緊打了個電話。“我在ROSE酒吧門口,趕緊派輛車過來。”
看著倒在地上的程言,鄧麟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墨一般濃黑的眸子殺意重重。
那幾個小痞子似乎也沒料到會出手這麽重,頓時有些慌亂,拿著木棍的手也哆哆嗦嗦的,卻故作淡定地望著鄧麟。
鄧麟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的人你們也敢碰,真是活膩味了。”
“你……你是誰?”幾人都被鄧麟身上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壯著膽子問。
鄧麟冷冷地說:“你還沒這個資格問。”懶得跟他們廢話,從手腕處滑出一把精致的銀刀,幾人隻看到匕首冷光一現,幾乎是瞬間,幾人同時吃痛地捂住手腕,手中的棍子都被打落在地。
幾人抬頭錯愕地瞅著他,鄧麟二話不說,把玩著手中的銀刀,向前步步緊逼,幾人同時後退,終於被逼到牆根,再也沒有退路。
鄧麟剛要發作,一輛車疾馳而來,兩人匆忙下車,鄧麟趕過去,下車的二人恭敬地行禮:“七少有什麽吩咐?”
“我朋友受傷了,你們趕緊把他送到最近的醫院,千萬不能讓他有事。”他斬釘截鐵地吩咐道。
“是。”兩人也不廢話,忙將程言抬上了車。
陸晨曦也跟著上了車,鄧麟拉住她,說了句:“你朋友沒事,小澈陪著她呢。我把程言交給你了,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趕過去。”
“好。”陸晨曦聽到田露沒事一顆心便放下了,也不多言,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把程言送去醫院。
看著車開走了,鄧麟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回過身來冷冷地打量著這幾個痞子,體味著他們眼神中的恐懼,絲毫沒能觸動鄧麟那顆充滿怒火的心。
他上前揪住一個人的衣領,剛要出手教訓,卻發現此人的脖頸處有藍色火焰的紋身,他不可置信地撕開此人的衣服,仔細觀看,才終於確信,又將旁邊幾個瑟瑟縮縮的小子扯過來,翻開衣領,還是在脖頸處發現同樣的紋身。吃驚之餘,臉上又是一抹冷笑,讓幾人渾身發毛。
他後退一步,收起銀刀,問:“你們是青門的人?”
“你怎麽知道?”一人脫口而出,轉而又想到肯定是紋身暴露了他們的身份,看鄧麟後退一步,以為他得知他們是青門的人便害怕了,得意地說:“哼,怕了吧。沒錯,我們就是青門的人,你得罪我們就是得罪青門,你等著瞧吧,我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是嗎?”鄧麟嘴角一抹嘲諷的笑:“青門怎麽會有你們這樣的敗類,你們身上的刺青是自己做的吧,想冒充青門的人,在外麵招搖撞騙。”
幾人頓時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不顧手腕的疼痛,挺直腰板道:“你聽好了,說出來嚇死你。我們是青門羅生堂堂口的,羅渂雁就是我們的老大。”
“哦,原來是羅生堂的,難怪,好大的本事啊。你剛才不是說讓我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嗎,這我還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會是什麽下場。想跟我打個賭嗎?”鄧麟詭秘地笑著,幾人心裏一陣發毛,眼睜睜地看著鄧麟掏出手機,撥下一串號碼,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喂,雁叔,是我,鄧麟。”他故意停頓一下,看著幾人張大嘴吃驚的表情,頓時覺得快意十足。
鄧麟覺得折磨的他們還不夠,幹脆開了免提,當著他們的麵將事情發生的始末對電話那頭的羅渂雁陳述了一遍,隻聽見羅渂雁帶著火氣地說了句:“我馬上派人過去,小七,這件事情叔會給你一個交代。”
鄧麟似笑非笑地看著慌亂地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頓時失去了剛才的威武。
他們哆哆嗦嗦地告著饒:“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七少,還請七少原諒。”
“是啊,七少,都是我們的錯,可真不知道是您啊,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
“七少……”
鄧麟踱著步子,緩緩說道:“饒了你們?說的輕巧,那我朋友的賬我找誰算去?我告訴你們,原本你們是青門的人,我們就是兄弟。在幫會中,見到你們我也會請你們喝酒,不分彼此。可是今天,你們做的這些下三濫的事,真的是不配做我的兄弟,你們簡直是青門的恥辱。”
幾人瞪大眼睛麵麵相覷,嚇得魂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