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激戰
就在吉野平三郎大將乘坐運輸機直飛東委奴國首都平京都的同時,河源鎮外,大宋對東遼皇家禁衛第一重裝甲軍的最後一擊,也發動了。
河源鎮中,超過三個旅的第二十五集團軍的正規部隊,憑借著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河源鎮為依托,利用構築起來的土木工事,頑強地阻擊著東遼皇家禁衛第一重裝甲軍虎賁旅坦克部隊和伴隨步兵的集體衝鋒。
先頭裝甲部隊,包括東遼皇家禁衛第一重裝甲軍軍長耶律昕真中將遭遇大宋軍隊伏擊,全軍覆沒的消息,早就通過電文傳到了後麵的虎賁旅坦克部隊和伴隨步兵的指揮官手中,送到了虎賁旅旅長耶律洪喜少將的手上。
前有重兵堵截,後有大宋二十四集團軍二四二旅和二十六集團軍二六一旅兩個齊裝滿員旅的追兵,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耶律洪喜隻能選擇與第二十五集團軍決一死戰,如果能僥幸衝破第二十五集團軍的阻擊陣線,衝過河源鎮,或許還能夠有一線的生機。
如果不能,河源鎮就將是他耶律洪喜少將最終的埋骨之處!耶律昕真投降,蕭哥怛兩次帶頭逃竄,龍驤旅旅長自殺身亡,到目前為止,除了指揮部被端,遇襲身亡的第三旅準將旅長耶律弘方外,還沒有一個東遼軍的高級軍官,是在跟宋軍的正麵交鋒中身亡的!
既然如此,耶律洪喜就要讓大宋看到,在東遼國中,也不全是貪生怕死之輩,也有他這樣可以為大遼,為國主犧牲自己性命的忠貞之士!
戰鬥甫一打響,耶律洪喜便指揮著虎賁旅還算完好的二十二輛輕型坦克,以尖刀陣型,奮不顧身地朝著大宋第二十五集團軍在河源鎮公路上設下的阻擊陣地衝了上去。
耶律洪喜的指揮車位於尖刀中部,頭車和前麵幾輛坦克車的主炮,全都瞄準了河源鎮公路上的大宋軍隊的阻擊陣地,後麵的坦克則分為左右兩股,將炮口轉向九十度角度,對著公路兩側的大宋軍隊的阻擊陣地,不停地開著炮。
二十二輛坦克的36mm主炮,以每分鍾四發的射速,不停地朝著阻擊陣地上的第二十五集團軍的士兵,傾瀉著炮彈,開花彈、穿甲彈,燃燒彈,隻要是炮彈,隻要能打出去,就全部都在耶律洪喜的命令下,像不要錢似的打了出去。
一發發炮彈,不停地在阻擊陣地上爆炸,將塵土碎石磚礫全都炸飛到了半空中,也將戰壕後麵的一些大宋第二十五集團軍的士兵炸飛上了半空中。
雖然戰壕能夠極大的減少炮彈給士兵帶來的傷害,但是在密集的炮火地毯式炮擊下,依然有不少的士兵被炮彈炸飛上了半空中。
這已經可以稱之為東遼軍最後的瘋狂了,隻要消滅了東遼軍虎賁旅,在大宋境內的東遼軍,就隻剩下了高崗縣城裏麵的那幾個殘兵敗將,集合大宋三個集團軍五個旅甚至更多的軍隊對高崗形成重兵合圍之勢,重新奪回高崗,也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東遼軍虎賁旅在拚命,大宋軍隊也一樣在拚命。在之前的戰鬥中繳獲的37mm野戰炮,坦克炮,和60mm迫擊炮,40mm擲彈筒等輕重火器,全都被拉到了陣地後麵,架了起來,各種炮彈,也像是不要錢似的,不停地朝著東遼軍打了過去,
60迫擊炮的射程隻有七八百米,在射程範圍之內,對東遼軍輕型坦克的威脅還是很大的,基本上隻要一發炮彈,就能夠擊穿輕型坦克的裝甲,對輕坦造成一定的創傷。但是想要接近輕型坦克達到迫擊炮的射程之內,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40擲彈筒的威力和射程比起60迫擊炮的更弱更短,有效射程隻有兩三百米,投擲的榴彈口徑雖大,但威力卻很小,跟普通的手榴彈手雷也差不了多少。其中的一鍾木柄手榴彈甚至直接就能夠用擲彈筒進行投擲。所以,用擲彈筒對輕坦造成威脅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但是對於虎賁旅的伴隨步兵來說,擲彈筒、迫擊炮甚至是7.6mm的輕型機槍,都能夠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傷害!基本上,埋伏在戰壕後麵的大宋普通軍隊,都將目標瞄準了虎賁旅的伴隨步兵,將手中的輕重武器,全都往伴隨步兵身上招呼去。
而虎賁旅的坦克部隊,則交給了陣地後方的炮兵部隊。大宋軍隊缺乏重型武器裝備,整個第二十五集團軍也隻有一個團的規模的炮兵部隊,裝備有37mm野戰炮和12.7mm高射機炮。在之前的一連河戰鬥中,第二十五集團軍的炮兵部隊基本上損失了全部的重型裝備。
但是在河源鎮伏擊戰和野雞坳阻擊戰中,第二十五集團軍又繳獲了大量的東遼軍的重型武器裝備,其中就包括大量的37mm野戰炮,和從報廢坦克上麵拆下來的37mm坦克炮。
之前已經因為損失了大量火炮而幾乎變成步兵,甚至連編製都差點被取消的炮兵部隊,又重新出現在了第二十五集團軍的編織序列之中,而且規模比之前更大,裝備的火炮數量也更多!
戰鬥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基本上每一秒鍾,都有不計其數的子彈炮彈在朝著對方的陣地和部隊中飛去,每一秒鍾,都有士兵在受傷或者死亡,有大宋的士兵,也有東遼軍的士兵。
鮮血不停地從戰士的胸膛中流了出來,浸染紅了身下的土地,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順著山風,飄向了遠方。晨光中,火紅的太陽灑照在遼闊的大地上,也照在了被鮮血染紅的河源鎮……
晨光中,東邊的天機突然出現了幾個黑點,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像是一群蒼蠅一樣,“嗡嗡嗡”的低鳴聲中,飛快地朝著河源鎮接近著。
聽到空中傳來的異常的嗡鳴聲,戰場上的敵我雙方的指揮官,全都不由自主地抬頭朝半空中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