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裝甲團的第一戰
第兩百零一章裝甲團的第一戰
從一連河-銀杏溝往南,直到河源鎮,基本上隻有沿著一連河河道的地方有一點點狹長平坦的地勢,高新公路便是修建在這一條狹長的地帶上的,過了河源鎮,便是一片比較遼闊的衝積平原,直到一連河的入海處新倉縣。
趙東陽在坦克指揮車裏確定了跟東遼軍皇家第三旅、第四旅各一部組成的對河源鎮的援軍的截擊地點後,便帶著整個臨時編成的裝甲團,往預定的截擊地點開去。
大約四十分鍾後,趙東陽率領的坦克裝甲部隊便已經來到了地圖上標定的戰鬥地點,在趙東陽的命令下,所有車輛都停了下來,然後分散開來,占據了道路兩邊的有利地形。
一張張用綠色植被編織而成的偽裝網,拉到了裝甲坦克車輛上,對裝甲坦克車輛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偽裝。隨隊維修技師開始檢查裝甲坦克車輛的運轉情況,各個坦克裝甲車班組的裝彈手,也開始檢查和準備坦克主炮的炮彈和裝甲車上的12.7mm重機槍的機槍彈。
從偵察裝甲分隊發回來的實時情報顯示,東遼軍的援軍大約有兩個團一千八百人的規模,絕大多數都是摩托化的步兵,隻有一支大約一個營的規模的裝甲坦克部隊,八輛坦克十五輛裝甲車,卻遠遠的落在摩托化步兵的後麵,跟東遼軍的援軍拉開了約十五公裏的距離。
這個時候,東遼軍的摩托化步兵距離趙東陽他們大約還有五公裏的樣子,也就七八分鍾的車程,一眨眼的功夫,甚至就能出現在趙東陽他們的麵前。
趙東陽坐在指揮車裏,一邊通過潛望鏡觀察著公路上的情況,一邊時不時的抬手瞧上一眼懷表上的時間,而在他周圍,隱藏埋伏在公路兩邊的所有裝甲車和坦克車輛的發動機,全都處於發動狀態,保持著最低轉速的運轉,以便於隨時都能夠投入戰鬥之中。
七八分鍾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趙東陽一會兒通過潛望鏡觀察著公路上的情況,一會兒看著時間,感覺過了老半天,才終於在公路上看到了一隊亮著前大燈的長龍。
這個時候,正是早上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晨曦微露,似明非明的時候,東遼軍的摩托化步兵為了爭取能夠更早的抵達河源鎮,跟虎賁旅會合,接上頭,基本上是連夜亮著車大燈行軍,在路上沒有任何耽擱。
好在這一路上行來,都是硬化後的公路,摩托化步兵的行軍速度,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隻不過帶隊的東遼軍皇家第三旅上校副旅長蕭哥怛不知道的是,在黑夜中,亮著大燈的車隊,隔著老遠,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可以說想不讓人看見都不大可能。
當那一條亮著前大燈的長龍出現在潛望鏡觀察的視界中時,趙東陽興奮地緊了緊拳頭,然後抓起車內的短波電台,通過電台下令:所有車組,準備戰鬥!
其實,不用趙東陽下令,在看到公路上出現的那一條長龍時,埋伏在公路兩邊的裝甲坦克部隊就已經暗自提高的警惕,準備戰鬥了。
接到趙東陽的命令後,所有車組人員,更是全部進入戰鬥位置,觀察瞄準手開始觀察尋找目標,然後將射擊諸元告訴給身邊的炮手。炮手迅速根據觀瞄手報告的射擊諸元,轉動炮口,調整炮口仰角,然後將一發炮彈加裝進了炮膛,隨時處於準備擊發的狀態。
裝甲車上麵的機槍手和彈藥手,也各就各位,機槍手從裝甲車車頂蓋上鑽了出來,抬起槍座,壓低機槍口,通過機械瞄準裝具瞄準了公路上越來越近的東遼軍車隊,彈藥手則整理好了機槍的供彈鏈,以減少機槍開槍時出現故障的可能性。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魚兒自投羅網了!
魚兒很快就自投羅網,一頭撞進了坦克和裝甲車輛的12.7mm重機槍的射程範圍之內。從趙東陽乘坐的指揮車車頂蓋上,打出了一發紅色的信號彈,信號彈呼嘯著飛上了半空中,將整個天色都映照成了一種詭異的紅色,像血又像火。
而隨著信號彈的升空,所有的裝甲坦克車輛一起開火,兩個不滿編的裝甲營,五十二輛裝甲車上麵的12.7mm重機槍,以每分鍾八百發的射速,不停地朝著公路上的東遼軍傾瀉著槍林彈雨,一瞬間就形成了一片金屬風暴,將五十幾挺重機槍交叉形成的火力網覆蓋之下的所有東遼軍,包括他們胯下的軍用三輪摩托車、軍用卡車,全都撕裂、擊碎……
一輛輛軍用三輪車被子彈擊中油箱,猛烈起火並發生爆炸,形成了一團團火球,將整個公路都映照成了火紅色。一輛輛軍卡的車廂板被直接擊穿,或者被擊穿輪胎,車子瞬間打滑,拐到了公路的一旁拋錨。
一發發坦克炮彈在車隊中間猛烈的爆炸開來,基本上隻要被炮彈直接擊中的,軍用三輪摩托車直接被炸飛炸碎,而軍卡,也會被炸出一道道巨大的口子,甚至引發軍卡上麵覆蓋著的帳篷的燃燒。
爆炸聲中,火光映照之下,一個個東遼軍被大火直接引燃,一時半會兒之間還沒有死,不停地在地上打著滾,掙紮著,發出陣陣淒慘的叫聲。相對於那些直接被炮彈和機槍子彈打成碎片的同伴,他們是幸運的,卻也可以說是不幸的。
那些直接被炮彈擊中,或者被機槍子彈打成碎片的東遼軍,當場就已經身死魂滅,自然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了,而這些幸存的東遼軍,卻要繼續承受更大更多的痛苦。
已經遭受過一次失敗的東遼皇家第三旅的士兵,好不容易恢複起來的一點點勇氣和士氣,在戰鬥中頓時又化為了過眼雲煙,煙消雲散,再沒有半點作戰意識,基本上不用大宋軍隊勸降,不是調頭逃跑,就是直接高舉著雙手,跪倒在了地上,甚至匍匐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