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伏擊後勤補給車隊(十七)
“誰讓你使用暴力的?”二班長見張鐵柱一拳打爆那個東遼軍的腦袋,臉上不由自主地變了一下色,抓住張鐵柱,低聲有些憤怒地說道。
張鐵柱楞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地瞧著二班長,王景山見狀,急忙岔開他們兩人,低聲說道:“兩位,認清楚情況,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王景山又低聲問道:“二班長,柱子兄弟一拳打爆這個東遼二愣子,不好麽?”
“好個屁!”二班長低聲怒罵了一聲,轉身蹲下身子,飛快的用泥土將從那個倒黴的東遼軍被打爆的腦袋裏流出的鮮血掩蓋了起來。“頭兒三令五申不許使用兵器,必須徒手解決,其中的道理你們難道就不會動腦筋好好想想麽?”
“我是徒手的解決的啊!”張鐵柱低聲辯解道。
二班長被張鐵柱的話堵的不行,低聲說道:“你這是徒手解決的沒錯,可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敵後戰鬥,最忌流血!”
聽了二班長的話,王景山和張鐵柱不由得全都楞了一下,王景山旋即便又低聲說道:“為什麽?”
“流血後,空氣中會蔓延著血腥味,會給敵人造成警覺。”二班長瞧了王景山一眼,然後又低聲疏導:“東遼軍善於馴狼,空氣中的血腥味,人聞不出來,狼狗這些畜生卻能很輕易的聞出來,這不就相當於給這些畜生指路了麽?”
王景山楞了一下,又低聲說道:“那要是戰鬥中受傷了怎麽辦?”
“你說呢?”二班長白了王景山一眼,旋即又說道:“你們倆還在磨嘰什麽,還不快點換衣服!”說著,二班長幾下將血跡用泥土掩蓋了起來,又伸手將那個東遼軍身上的衣服扒拉了下來,開始往自己身上套去。
王景山和張鐵柱見狀,也急忙一人扒拉了一個東遼軍的衣服,飛快地穿了起來。穿戴好之後,又將那三個東遼軍身上攜帶的武器裝備,重新裝備到了自己身上,回頭瞧去時,二班長已經將那個被打爆了腦袋的東遼軍用泥土掩蓋了起來。
張鐵柱伸腳便想要將身邊的東遼軍屍體踢進河裏,二班長見狀,急忙低聲說道:“不可!”
張鐵柱楞了一下,腳停在了半空。二班長上前一步,將那具死屍拉到了一遍,瞪著張鐵柱罵道:“你他良的真想害死老子他們不成?”
“我又怎麽了?”張鐵柱有些委屈地說道。
“怎麽了?你說怎麽了?你把屍體踢進河裏,屍體順著河流一漂,上麵的人還能不發現?”二班長瞪了張鐵柱一眼說道,停頓了一下,又低聲加了一句:“真不知道頭兒看中了你什麽,讓你跟我一組。”
張鐵柱聽了二班長的話,當時便想要發火,王景山見狀,急忙伸手拉住張鐵柱,又轉頭笑著對二班長說道:“二班長,我和柱子都是生手,您多擔待,多擔待。”
說著,王景山又轉頭對張鐵柱說道:“柱子,快給二班長賠不是。二班長是老偵查員了,戰鬥經驗比我們豐富,我們跟著他,自然得好好學著點,知道嗎?頭兒讓我們跟著二班長,就是為了跟班長學東西的。”
“班長,對不起。”王景山都搬出朱文海了,張鐵柱隻得服軟,朝二班長拱了拱手,低聲說道:“班長,對不起。”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快把屍體藏好,上麵還有好幾個東遼軍要解決呢。”二班長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三人將兩具屍體在橋後麵隱藏了起來,再轉頭朝右側的那座浮橋望去時,卻見朱文海他們三個也已經藏好了那三具東遼軍的屍體,換好衣服,正在清理槍支.彈藥呢。
朱文海清點了一下自己身上攜帶的武器裝備,轉頭瞧了一眼左側浮橋下麵的二班長和張鐵柱、王景山他們一眼,看他們也正好準備好了,便朝他們三人伸出大拇指,示意了一下,然後便帶著王守銀和三班長從浮橋下麵爬了上去,順著浮橋,往橋對麵的哨卡大搖大擺的走去。
與此同時,王景山、張鐵柱和二班長,也從浮橋下麵爬了起來,大搖大擺的順著浮橋往對麵的哨卡走去。
浮橋不是很長,跨度隻有二十多米的樣子,寬度倒是有六米多點。朱文海三人將頭上的軍帽壓得很低很低,遮住了大半個腦袋,吊兒郎當的往哨卡走去。這個時候剛好是下午兩三.點的樣子,也正是一個人白天中最疲倦的時候。
而且大白天的,路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守衛哨卡的一個班的東遼軍,甚至連外麵的哨兵都沒多放一個,全窩在崗亭裏,路上隻留下了孤零零的一個路障拒馬,以及兩邊的兩座輕機槍陣地。
這兩座浮橋關乎到整個東遼軍的後勤補給線,地位比較特殊,因此,配屬在兩座浮橋東邊哨卡裏的兩個班的東遼軍,都是機槍班。
每個班配屬兩個輕機槍組,連同機槍手和彈藥手,就是四個人,已經占了全班十分之四的人員編製了。剩下的六個人,還有兩個預備機槍手,以防在特殊情況下,可以頂上去,繼續操作機槍。
朱文海他們三人大搖大擺的往哨卡走去,哨卡裏麵的東遼軍隻有一個轉頭朝橋上望了一眼,看到是三個自己人走過來時,便又回過頭去,斜靠在椅子上,繼續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朱文海他們三人大搖大擺的走到哨卡邊,打開門了哨卡大門,便走了進去。剛進門的時候,一個東遼軍還說了一句:“回來啦?”
話音未落,朱文海他們三人便幾乎同時動手,手中反握著軍刺,一人一個,撲向了三個東遼軍,手中的軍刺瞬間刺進了那三個東遼軍的心髒。
事發突然,哨卡裏的另外四個東遼軍還沒反應過來,那三個東遼軍就已經被朱文海他們三人一人一個,用軍刺刺穿了心髒,然後輕輕擰動了一下,絞碎了心髒,反手拔了出來。